不过这种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她委屈地点了点头,然后自己去摸索。
等到人走远之后,陆柏川才吩咐身边的狱卒:“这几天盯紧这个人,不要放过她任何的动向,有任何异常都要向我禀报。”
狱卒有些惊讶,难不成三爷真的是看上这姑娘了?可这位姑娘明明还没有三夫人好看,三爷这眼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真是可怜三夫人一片痴心,还经常给三爷送宵夜,结果三爷在这牢房里金屋藏娇,真是……渣男!
狱卒不敢多说什么,却还是有些愤愤地瞪了陆柏川一眼,这才说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时刻盯着那姑娘。”
好巧不巧的是,狱卒那愤怒的一眼被陆柏川给看见了,大概猜到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懒得跟他计较,倒是难得的嘱咐道:“这是公事,不能敷衍了事,否则有你好受的。”
狱卒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于是连忙点头应下,偷偷跟在玉芬身后去了。
秦坚在旁边笑得不行,说道:“你看看咱们这些兄弟每一个都是护着弟妹的,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弟妹的事,在场的这些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你淹死。”
陆柏川不想搭理他,拿起一本卷宗就转身离开,秦坚和娄冲等人匆匆跟上去,几人一起离开。
等玉芬好不容易找来了盐水,准备趁机讨好陆柏川的时候,人已经去了大半。
“大、大人呢?”
她站在原地,表情迷惑,目光呆滞,不知道陆柏川这又是什么意思。
“大人自然有事要忙。”
其中一个狱卒冷冰冰地开口,甚至还推了她一下,道:“动作快点,别让我们全都等着你。”
玉芬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照做,将手上的盐水颤抖着泼向地上半死不活的曾经的好友。
“啊——”
昏迷的人瞬间尖叫起来,玉芬连连后退几步,就怕好友醒过来之后认出是她,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心中有些懊恼,早知道就在来之前,先查看清楚这夫妻俩周围都是些什么情况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这朋友竟然被抓了,而且下场还这么惨,她仿佛看到了不久之后的自己。
“发什么愣?办事啊!”
狱卒看她磨磨蹭蹭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派这么一个人来牢房办事,这不是耽误他们的时间吗?
玉芬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委屈,但还是磨磨蹭蹭的过去了,她担心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因为她的同伴哼唧了两声又晕过去了。
而另一边,方大把刚刚在路上玉芬的表现说给何玖娘听,何玖娘笑了笑说道:“看来这小姑娘城府不是很深啊,这么快就暴露了。”
方大并不是很清楚玉芬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看主子明显就另有安排的样子,就知道这玉芬不是一般人,便问道:“夫人,若之后玉芬再来府上该如何?”
“不要太紧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她要是想见我就带她来。”
“是。”
方大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何玖娘生了个懒腰,抬手给自己捶了捶肩膀,想着她应该要回村几天了,至于这边的宴会,那就等她回来再说吧。
如此想着,她便叫来几个丫鬟帮她收拾东西,算起来也有好长时间没回去了,该给家里带些东西,然后等回来的时候再从家里带些东西过来。
她订的计划是后天早上就走,至于陆柏川能不能回去,那就跟她没关系了,那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第二天一早,李夫人家母女二人就带着一大车的礼物去了知府家,倒不是给知府家送礼物,而是去溪水苑的时候,顺便路过知府家。
虽然并不是真的很顺路,但李夫人有拉钱夫人一把的意思,那自然就顺道了。
她想的是约上钱夫人一起去溪水苑给何玖娘道个歉,送个礼物再说些好话,那昨天的小尴尬就此一笔勾销。
就算何玖娘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她们,也还有钱夫人在前面顶着,她就可以少受些罪。
然而,马车在知府家门口停下的时候,敏锐的李夫人就发现了不对劲。
往常知府家门外都会有两个家丁守着,而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大门紧闭,看上去有些凄凉。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知府家被抄了呢。
下人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久才有人来开门,来开门的人,脸上也不见有什么笑容,问清楚李夫人的来意之后,对方就摇摇头说道:“我家夫人这几日都不见客,真是对不住,李夫人。”
李夫人蹙了蹙眉头,不应该呀,那钱夫人一向是最注重颜面的,昨天在宴会上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她应该尽快出面解决才是。
可是从昨天到今天也没听说知府这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才让钱夫人连面子工程都不要了?
“你去告诉你们夫人,我今天是想邀请她一起去溪水苑见一见陆夫人。”
李夫人亲自下车,看着那人吩咐,那人一脸难色地摇摇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夫人说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不见……”
这就有意思了,李夫人心里燃起熊熊八卦之火,很想进去一探究竟。
她这么想着还真就这么做了,让女儿乖乖坐在马车里,而自己则提着裙子,扭着肥大的身躯冲进了知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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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下人都惊呆了,怎么还有硬闯的客人?本来他是想叫护卫的,但是他知道李夫人的身份,那些护卫便不好出现,只能自己一脸慌张地跟在后面。
钱夫人在躲在自己院子里,不愿出来见客,不为别的,就因为哭了一整夜,眼睛肿了,实在见不得人。
当初她跟丈夫在一起的时候,日子虽然艰苦些,但家里每个人都和和美美,丈夫下衙回来可以从街上给她带喜欢的小吃,见到什么美丽的风景也会画花下来送给她
那些图画她到现在还保存完好,以为他们一定比世间任何一对夫妻都过得快乐。
可谁知这么快丈夫就变心了,甚至要娶平妻,亦或是将她降妻为妾,扶别人为正妻。
单是想想这些她就觉得窒息,一辈子还这么长,家里要是有了别的女人,她这日子要怎么过?
正想着,院子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