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把薛宝钗带回家春闱意气发第一百六十三章什么是自由冯一博还不知道这边的后续。
就算知道,他也管不到。
别说是他,就算是官府都不一定管得到。
看着是条人命,但奴籍的人命……
也就那么回事!
懂的都懂。
虽然大魏的律法明文规定:
主家故意杀死奴婢的,杖七十,徒一年。
若是误杀,则处罚金十贯。
可规定是规定,执行是执行。
别说“杖七十,徒一年”,就算是罚金也没几个人交过。
大魏官府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尊奉“民不举官不究”。
能用得起奴婢的,又都不是平民百姓。
至少也是些头脸的。
娇兰一个从江南买来的奴籍女子,又无亲人在侧。
处置的办法太多了。
贾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死几个奴才又算什么?
对于这样的人家,官府敢“罚酒三杯”。
可能都觉得有些过了。
毕竟,哪个大家勋贵没杖毙过几个奴才?
其实贾府在这种事上,已经算极重体面的。
很少动则杖毙。
平时对奴才也是极好了。
从这个角度,真的算是“仁善之家”。
王熙凤即使想弄死娇兰,也不想这样沾血。
而是带回府里一点点撕扯。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娇兰软的不吃,只能来硬的。
却也因此直接丢了性命。
只能说,她用一尸两命,给王熙凤填了点麻烦。
但对贾府这样的人家来说,又算不上什么大麻烦。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正妻打杀有孕妾室。
大小都是一桩丑闻。
一旦传出去,怕是会丢了贾府的体面。
王熙凤明白这一点,处置的也算周全。
她借着贾琏的名,去长安府找来几名番役午作。
一起帮着操办了丧事。
这是借着官面的人,宣告娇兰的死无关谋杀。
是她自己福薄命短,不小心死的。
这等权贵人家,丁口众多。
偶尔的死个奴才,太正常不过了。
完全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贾府的主子,都没几人知道这事。
毕竟去的都是她的心腹。
只有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
所以王夫人必然是知道的。
不过想来这位姨妈兼婶娘,也不会为难她的。
王熙凤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贾琏回来。
她该如何给个合理的解释。
若是一个处置不好,怕是夫妻感情就要宣告破裂。
而贾琏去的石料厂,距离都中不远。
来回也不过三两天的时间。
就算办事耽搁一下,五七八天也该回来了。
所以,留给王熙凤的时间不多了。
贾琏还没回来,冯一博这边也忙了起来。
鸿胪寺这边接了个大活,礼部派他过来主持工作。
具体内容,就是与海外使节团进行交涉。
这次来交涉的,是海西福朗思牙的使节。
说来大魏请求觐见皇帝。
要申诉关于在海外,被大魏军队驱逐之事。
最开始这些人找到了南京,由南京礼部对接。
但经过简单问询,就发现驱逐他们的不是大魏的军队。
准确的说,是一群民兵。
此事绝对没有先例,因此南京礼部便以此为借口。
转达内阁。
内阁也很迷惑。
一个国家的使节团,在海外被一群大魏民兵给揍了。
说出来不怕让人笑话?
可这个海西福朗思牙不仅说出来了,还要求大魏给他们做主。
要是俩孩子打架,打不过去告家长了,还有情可原。
可一个大人让孩子给打了,你也好意思告状?
何况内阁对于海外的情况不甚了解,如何给他们做主?
总不能下旨申斥一下吧?
就算想申斥,旨意给谁都不知道。
于是,张松越就想起一个人。
专门负责海外事宜的人。
这个人不用问,自然就是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兼,鸿胪寺右少卿。
专司海外一应事务的冯一博了。
冯一博接到内阁传信,二话不说就接下了这个活。
因为就在使节团抵达都中的时候,他也得到了消息。
驱逐海西福朗思牙的不是别人,正是勐子带人做的。
这些海西福朗思牙的人在他们地盘登录,二话不说就开始圈地建房。
负责巡逻的人很快发现,狗子直接就带人把他们围了。
简单交涉之后,并没有大打出手。
只是驱逐了他们,并把他们盖的房子拆除。
这事勐子也没当回事。
只在运输木料回都中,例行汇报流求情况的时候提了一下。
若非这些人先到金陵告状,辗转又来的都中。
可能冯一博还来不及收到消息。
但现在既然知道这事牵扯到他了,就算内阁想让别人处置。
他也要想办法揽过来。
不然,流求的事,就有暴露的可能。
好在他得知具体情况后,就知道是虚惊一场。
因为相比这事,还有更让他更震惊的一件事。
那就是,内阁对海外事务竟然一无所知!
这种天朝上国的心态,实在莫名其妙。
有伟大先知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可大魏朝廷压根没把海外的这些国家当“人”!
或者说,只当成了野人。
也就没有藐视还是重视。
冯一博从朝廷的资料中得知。
开始的时候,大魏对这个国家一无所知。
海西指的是位置,在西海之西。
冯一博不知这个西海,指的是里海还是黑海。
但海西的位置,在冯一博的理解。
大致就是西欧诸国。
冯一博还研究了一下海外诸国,发现这些国家似乎都不如前世强大。
至少在大魏官方消息中,很多国家还向大魏朝贡了。
其中,这个福朗思牙是海西诸国中,来往最多的国家之一。
不过冯一博认真查看了资料后,就发现了不对。
这福朗思牙,似乎不是一个国家的名字。
而是大魏对海西诸国的统称。
或者说,只要是从海上来的异族人。
大魏就认作是福朗思牙的。
甚至对这个国家的位置,都众说纷纭。
主流的说法是,最开始的时候,这些占据了满剌加,驱逐了那里的国王。
并借此和大魏进行朝贡贸易。
后来随着逐渐对其加深了解,才知其国处于西海之西。
因此大魏官方又在其前面加上“海西”二字,以表其国家的位置。
不过对于那边的实际情况,大魏知道的并不清楚。
甚至只要是海西过来的,都被当成是一个国家的。
说起福朗思牙这个称呼,可能还觉得有些陌生。
但冯一博经过研究之后,还有个重大发现。
福朗思牙,在闽越那边叫“佛郎机”。
有记录可查的,最开始福朗思牙来人。
就是在闽越那边登陆。
首次翻译过来的名称,可能带有闽越口音。
这就好比Hols,本来可以直译为霍尔摩斯。
但传说就一位闽地文豪,首译的时候。
把他翻译成了“福尔摩斯”。
所以这个名字就流传至今。
虽然这可能只是个梗,但现实中,据说很多翻译真就是这么来的。
闽越那边管这些人叫“佛郎机”,到了别处又被翻译成了福朗思牙。
冯一博猜测,这可能是ia的读音。
在闽越那边被简读成了【ki】,把【a】的音缩略了。
于是直译为“佛郎机”。
在别处又读成了【si】,后面还有【a】的音。
直译就是“福朗思牙”。
当然,这都是冯一博的猜测。
并没有具体资料的纪录。
对于海外诸国,大魏的资料有限的紧。
叫佛郎机,或者福朗思牙,还算好的。
很多朝臣对海西诸国,都笼统的称呼“西海”。
或者“西海沿子”。
对那里来的人,也统称为“海夷”。
除了把海外的新鲜事物,诸如钟表、洋缎、洋药之类。
当做“奇Yin技巧”引进了一些。
对其国家并不重视。
只当做一群刚开化的野人罢了。
在他们想来,大致就比生番好些。
但也有限。
再加上,这个时代还没有“外交无小事”的观念。
因此,这样一个国家的使节团,被民兵打了。
对于内阁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事。
这种小事,交给以为专门负责海外事务。
正五品的郎中足够了。
冯一博带了通译,就来到鸿胪寺的四夷馆。
这些自称海西福朗思牙的使节,就住在此处。
等两边按照礼节进行会面,对方的代表就立刻提出自己的诉求。
“尊贵的冯先生!我谨代表福朗思牙官方,向大魏提出抗议!”
两边已经进行了自我介绍,对方对于郎中这个官位无法理解。
只能大致当做伯爵一类。
这位名为乔治·史塔克的代表一脸傲气,又道:
“你们的人在流求驱逐我们,阻止我们在流求驻扎。”
冯一博听了通译翻译过来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不明白他的傲气从哪来。
被驱逐了很值得骄傲吗?
“可据我所知,流求并不在大魏实际控制之下,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
对方说的话,冯一博有一部分能听懂。
但又和他所会的英文有很多不同。
不过可以确定,应该是同一语系。
和通译确认了对方的意思后,冯一博面露严肃,道:
“请阁下注意措辞!流求自古以来就是大魏的领土!”
说到这,他心中冷笑。
还好他早有准备,不然闹到朝廷上,还不好办呢。
“据我了解,你说的这些人,他们就是那片土地的主人,而你们却想要侵占。”
乔治·史塔克听了通译的话,顿时大怒,吼道:
“不可能,那里是一些野人的地盘,什么时候成了大魏的?”
对于对方的无礼,冯一博一笑置之,道:
“他们得知你们来到朝廷抗议,也派人过来专门解释,并带来了购买土地的地契。”
知道对方来告状,冯一博怎么能没有准备。
运输木料的船队,自然没带地契过来。
但地契本来就在冯一博的手里。
此时他拿出部分地契,放在桌上,口中道:
“流求自古以来就是大魏的领土,隶属澎湖宣慰司,这些地契也是合理合法。”
冯一博把地契拿给从南京陪同过来的,礼部官员和通译,道:
“所以你们过去驻扎,侵犯了他们的土地所有权。”
这边南京礼部官员和通译确认之后,就把这些话翻译给对方。
还让通译补充道:“他们的地契是前几年注册的,都是有据可查的。”
“噢该死的!这不可能!”
乔治·史塔克瞪大眼睛,又怒道:
“那里是生番的地盘,我们打听过的!”
“土地是我大魏的土地,生番也是我大魏的生番。”
冯一博笑了笑,又道:
“你们若是过去老老实实做生意,我想大魏官民都会以礼相待。”
说到此,他收起笑容,冷声道:
“但若想搞什么抢占行径,那驱逐都是轻的,大魏臣民在自己的土地上,有无限防卫的权利!”
冯一博看着通译,道:“这句一定要一字不差的翻译给他们,免得将来被人宰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通译点头,连忙翻译给对方。
乔治·史塔克闻言,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冯一博一眼。
又和身边几人小声商量了半天,才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追究这事了。”
说到这里,却又话锋一转。
再没有刚才的粗鲁,而是彬彬有礼的致意,口中道:
“不过我们还想借此机会,向大魏朝廷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
冯一博听了就一皱眉。
“希望可以在香山壕镜澳,暂时借给我们一处地方,能让我们驻扎一阵。”
乔治·史塔克生怕对方不同意,一脸恳切的道:
“我们的同伴遇到了风暴,需要临时在那里停靠,等候失散的人归来。”
说到这,他还耸了耸肩,一脸的哀求道:
“濠镜澳就是我们之前约定的地方,摆脱了。”
本以为他说完了,没想到又补充一句:
“我想尊贵的大魏皇帝陛下,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绝吧?”
冯一博听到濠镜澳,心中就掀起惊涛骇浪。
难道这帮是葡萄牙人?
这么说,之前被驱逐是真的。
但来这边申诉可能只是顺带。
或者说用来铺垫的。
而最后这个看似小小的要求,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吧?
“要求我会帮你们转答,但答不答应还要看内阁诸公的意思。”
冯一博面上不动声色,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又道: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大魏禁止私设港口停驻。”
乔治·史塔克闻言露出个笑脸,口中却道:
“法克!我们拥有贸易自由!”
通译有些为难,想着把脏话去掉再翻译。
可没等通译翻译,冯一博就用英文回答道:
“骚瑞,你的自由只在你的国家有效。”
这话一出口,满场鸦雀无声。
对面的乔治·史塔克顿时满脸通红。
他本以为通译不会翻译脏话,才敢肆无忌惮。
没想到,这位官员虽然不会葡萄牙语。
却会英语!
他以为冯一博听到的是法克这句脏话。
可其实,他最听不得是动不动就“自由”的话!
自由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任何事的权利!
这话不是冯一博瞎说的,而是法国启蒙思想家、法学家。
孟德斯鸠说的。
必须要遵纪守法,才是真的自由!
否则那不是自由,是犯罪!
所以某些人口中高呼的自由,却不提限制。
纯熟断章取义。
凡是把这个限制去掉的“自由”。
都是双标人士。
很明显,今天冯一博要坚决贯彻这个限制。
让对方做一个遵纪守法的自由人。
“在大魏,就必须按我们的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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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什么是自由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