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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二章 皇帝离京

    扶桑高手挑衅,大周无人能抗。

    消息在市井街头发酵得很快,一切都很意外,没有人会预料到东洋来的使着会来这么一出,所以***更是无从谈起。

    「听说了吗?

    东洋来了使着,在咱们大周一剑就杀了一个将军。」

    「喂,你听说了吗?

    扶桑倭寇进了皇宫,一剑就把所有杀了十几个高手,金龙卫都死了好几百个!」

    「哎唷,你听说了吗?

    东洋扶桑来了妖怪,把咱们大周皇宫里所有的侍卫都杀绝了。

    咱们这些老百姓,赶紧溜吧。」

    事情越穿越玄乎,水徵脸色不好,无力得挥退了一帮子文武大臣,吩咐人将戴全安置在紫星殿吩咐太医院何御医前来问诊。

    「何御医,戴公公怎么样了?」

    「回陛下,内腑虚浮,虚静养半月才行。」

    「好了,你下去吧。」

    「遵旨!」

    何御医写了药方,交给了一旁的侍卫连忙离开了。

    那侍卫接过药房连忙去抓药,紫星殿只剩下水徵和戴全一主一仆。

    「陛下……老,老奴无能。」

    戴全气若游丝,颤抖着着说道,几番想起来,都难以成功。

    「老戴,你就安心休息吧,一切朕自有主张。」

    水徵微笑着:「如今,所有人都以为朕是一个软柿子,这扶桑宗师来得正好,寡人正好将计就计去一趟普陀山!」

    水徵本来还对怎么去普陀山找那云隐寺的赖头和尚,此时刚好能够金蝉脱壳。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从长计议。」

    戴全劝道!

    皇帝,本就应该留在皇城!

    「那些人……」

    「老戴,朕心中自有主张。」

    水徵的面容很坚毅,戴全自己无法劝阻,只好道:「陛下,请将夏忠召回来保护陛下。

    西宁府之事如今已经成了定局,他留在那里不如回来帮助陛下。

    老奴身体有恙,恐误了陛下的大事。」

    水徵想了想:「你说的不错!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夏忠和你戴全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我将夏忠召回来的话,这场戏就更加可信了。

    你这个主意不错。

    对了,那个扶桑剑客什么来路,你能否看出来?」

    戴全咬牙切齿道:「陛下,他使的是前朝剑圣左心宁的绝学!」

    「剑圣左心宁?

    他不是平生最恨东洋扶桑人,曾几次荡灭倭寇海贼,如何会将一身绝学传授给了东洋人。」

    水徵百思不得其解。

    「兴许是他死在了扶桑吧!」

    戴全唏嘘道:「咱们大周兴起,前朝帝旗一落,许多高手都退隐不出,剑圣左心宁生平最恨东洋扶桑人劫掠我中原百姓财富,想必是退隐到了扶桑。

    如今这位当年的传奇已经陨落了。」

    剑圣左心宁,当初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义军大将最头疼的高手之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人能够将其降服。

    「左心宁当初是武林传奇,现在看来的确是麻烦了。」

    剑圣左心宁,砍杀宗师高手如同砍瓜切菜,成名之后,每年都会斩杀宗师级高手祭剑。

    交过手的活人几乎没有,所以无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境界。

    但是毫无疑问,左心宁的剑术无比强大。

    「陛下,如果那扶桑小鬼真的得到了左心宁的真传,咱们不如请太上皇……当初

    ,太上皇同左心宁还有一段恩怨。」

    「不必。

    水越混越好。」

    宗远春本来就已经当世无敌,自己好不容易经营数十年,才一点一点将权力握在手中,放太上皇和宗远春来一折腾。.

    他的威信何在?

    以前付出的一切,全都付之东流。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大周立国至今已经接近八十年,虽不富足,但尙算安定。

    不知道多少高手,隐匿其中。

    这扶桑来的小鬼,刚好做那投入湖中的石子。」

    况且,太上皇寿命无多了!

    宗远春纵然再无敌,但是他的主子却只是武功平平的正常人。

    这些年用奇珍吊命,水徵可是一清二楚!

    他甚至为了搞清楚那些奇珍的药性药理还亲自「送」过奇珍给太上皇。

    而宗远春上一次所用的奇珍正是「忘川果」,此果已经不算是灵果了,说它是鬼果可能更合适一些。

    服用此果,就算是死人也能吊住五年寿命,但是五年过后神仙难救。

    可以看作是大号且优质副作用极小的肾上腺素,激发人体全部的生命机能。

    「老戴,你安心修养,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想其他的!安心修养就是!」

    没有多久,一则皇榜震惊上京城所有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扶桑东洋桀骜狂徒,无视大周国统,藐视皇权,羞辱皇族。

    凡有能士生擒此獠,加封万户侯,领虎威将军之职。]

    封侯!

    天下定鼎之后,多少年没有过的事!

    而且不是名义上的贵族,是有真正封地的侯爵,令有实权将军一职,令无数人眼红心热。

    上京城,别的不多,就是将军多!

    但是大多都是一些名义上的嘴巴将军,只是叫着好听罢了,手上既无兵,也无权!

    虎威将军,那是最少需要五品金龙卫才能担任的实权将军,要是正经武官,最少从三品才行!

    流言就像龙卷风一般席卷了整个上京城,往大周扩散而去。

    夏忠回来得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就出现在了水徵面前。

    纵然沉稳惯了,水徵眼珠子差点都瞪了出来。

    夏忠如何不知道自己主子是在惊讶什么,干笑道:「圣上,老奴今儿一早上朝之后就回到了上京城,连夜赶路,疲乏贪睡,一觉醒来竟然让扶桑小鬼欺了陛下,老奴罪该万死!」

    这老货原来早就回来了。

    水徵没好气得瞪了一眼夏忠:「你这奴才,多是会偷女干耍滑。」

    夏忠谄笑道:「陛下,奴婢为陛下上刀山下油锅都绝对不皱一下眉头,实在是不赶趟。

    老奴这就去将那扶桑小鬼灭杀!」

    夏忠阴恻恻笑着,水徵越想越气,狠狠将夏忠踹了一个大马趴。

    「早干嘛去了?」

    夏忠不敢反抗,就是咕噜噜一滚,滚到了安置戴全的病床上,看到戴全身上包扎了无数绷带。

    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水徵到底是帝王,很快就平息了情绪的波动。

    戴全夏忠都是他最忠诚的忠犬,所以在二人面前,他不太注意管理自己的情绪。

    「好了,好了!

    狗奴才,朕也不同你置气了。

    你也不用去找那扶桑小鬼的麻烦,我另有要务安排给你。」

    「老奴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夏忠连忙表态。

    「老奴也

    愿意!」

    戴全也不甘示弱。

    水徵脸色终于缓和:「你们两个奴才对朕忠心,朕心里是知道的。

    这天下要说朕能够完全信任的,只有你们了……」

    夏忠和戴全的脸色随着水徵的诉说不断变得凝重。

    「所以,朕要离开一段时间。

    多则六七日,少则三五日就回。」

    「陛下……」

    夏忠的反应和戴全如出一辙,如今的大周虽说水徵是皇帝。

    但其中势力纠缠非常复杂。

    高武世界,皇权不掌握最强大的力量,就是这么飘摇。

    出宫简单,再回来,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不必多说,朕意已决!

    朕修炼的武功你们是知道的,每每夜深人静之时,那些因为朕修炼武功而牺牲的无辜百姓总是如若眼前。

    隐患不除,朕心难安。」

    两个老太监一听水徵提起他的魔功,也有些动容。

    从三流高手,修炼到总是中阶的高手,死在魔功之中的无辜百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陛下,当初,您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宽心。」

    水徵叹道:「朕何尝不知道,不过他们依旧是我大周的百姓,是朕的子民。

    朕心甚痛!

    所以此次普陀山之行,必然是要去的。」

    「那……陛下尽管安排,老奴愿意肝脑涂地,报效陛下!」

    水徵早就做好了计划。

    「如今上京城之中,定然为朕今日的皇榜所震惊。

    龙蛇汇聚,朕正好可以趁机金蝉脱壳。

    戴全,夏忠,今夜朕就离开,你二人就守卫在紫星殿周围,对外宣称朕为了皇家威仪,闭关练功。

    稍后,朕会安排御林军将此殿团团围住,替身还是用之前那个人!

    夏忠,一会你将他抓来,控制其心智!

    以惑敌手。」

    「遵旨。」

    戴全毕竟是宗师级高手,御医虽说需要半个月才能动,但是这里是皇宫!

    水徵更是大高手!

    什么样的疗伤圣药没有?

    休息了两个时辰,戴全又使用了一些灵药,此时已经能够下地。

    「天下人都知道,你们两个老货是我水徵的左膀右臂,只要你们在这儿,谁又能想到,我水徵早已离开了上京城!」

    戴全和夏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水徵交给他们的任务不可谓不重,皇帝的处境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走漏了风声,那位太上皇就能够叫水徵这皇位坐不稳。

    「陛下,您放心,除非我们两个老家伙死了!

    否则,绝对给您看好这个家!」

    水徵笑着摆了摆手:「三分天注定,咱们沉浮几十年,大风大浪见过多少。

    事在人为罢了,当了几十年皇帝,早已经忘记了曾经咱们也是刀山血海闯过来的,放心吧,没事的!

    对了,有一点,你们记清楚。」

    「陛下请讲!」

    「每日傍晚,你们去摘星楼上监视异族,那千里镜如今可以遥望西北,若有异动军情,你们……你们去禀告太上皇,请他做主!」

    水徵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说到底,他和水坤熙都是一类人,是那种为了天下能够割舍私利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够斗来斗去,因为他们都不想这大周的天下乱,天下乱,苦的还是百姓。

    夏忠艰难又郑重得点着头

    ,老泪纵横,无语凝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