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玉牌甩了过去,王郡守手忙脚乱的接住,低头一看,玉牌上刻着的黑龙栩栩如生,凶恶之气择人欲噬!
黑龙!
来的竟然是五位神台境的烛龙卫!
王郡守直接吓傻了,一旁的赵天也是惊呆到完全不敢发声。
他们风陵郡何德何能啊,竟然让烛龙司出动五位神台境的烛龙卫。
王郡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为首的男子,然后两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桑……桑小爷?”
王郡守咽了口唾沫,他作为郡守,对长安能惹和不能惹的存在自然是了如指掌。
眼前这位如果他没看错的,这可是烛龙司司主的儿子!
桑子言,桑小爷!
赋税果然是仙朝根本,甚至都把这位爷给派了过来吗?
王郡守恭恭敬敬的将玉牌递了回去。
桑子言收回玉牌,看也不看王郡守,只是冷声道:“我们所为何事而来,想必王郡守应当清楚。”
淮知安感觉这味才对了。
当初桑子言在曲兰镇也是如此高高在上,拽的不行。
至于后来嘛……
只能说淮知安还是怀念桑子言这羁傲不逊的样子,有种想打脸的冲动。
一旁的秦宁同样声音冷峻如冰:“该查的我们也都查过了,自己交代吧,我相信你更愿意在这里交代,而不是烛龙司的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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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守一听这话,再也站不住,直接两腿一软,两眼一黑,跪在了桑子言面前,浑身颤抖,战战兢兢的哭诉道:
“桑大人,我完全是被火云宗和瀚海宗的人逼的啊,还请大人您一定要还下官一个清白!”
桑子言眯起眼睛:“仔细说说。”
王郡守颤颤巍巍的开口:“是火云宗……是火云宗不想担负纵容妖物的罪名,交给了在下一封信,想让下官抗下罪责!所以才逼得下官减免赋税……”
桑子言眯起眼睛:“信?什么信!”
“是火云宗威胁我的信!”王郡守急忙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递出。
桑子言刚要接住,却被离得更近的淮知安顺手接过。
“……”
桑子言忍了。
“是你!”
赵天心中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之前碰到的年轻人竟然是黑龙级别的烛龙卫!
难道对方已经查出来什么了?
赵天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淮知安拆开信封,三缕不同的香味凑了过来。
桑子言想看,但他是烛龙司最后的形象了,他必须保持冷峻。
“信上怎么说?”
等了一会,桑子言忍不住问道。
“嗯……”淮知安将信递给了桑子言,然后转头看向王郡守。
“你有把柄在对方手上?”
根据信上所写“如今吾宗深感风陵郡之百姓苦楚,遂提议,郡守不如于这危难之时将今年赋税减免两成,百姓获利,郡守获百姓之恩,本宗也愿意分担部分税金,并且不追究过往郡守所做之事。”
私自减免赋税的后果有多严重自不比多说,所以郡守一般没那个胆子,但如今郡守却这么做了,其原因应当和信上最后一句话脱不了干系。
郡守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所以郡守不得不从。
郡守神色微变,但随即镇定下来,满脸苦笑:“只是一些陈年往事罢了,不知那火云宗从何得知,所以拿来要挟下官。”
秦宁不解:“他要挟你有什么好处?”
虽然郡守冒了风险,可如果上交仙朝的赋税数目没问题,那获益的应当是郡守才对。
一旁的桑子言开口解释道:“风陵郡并没有设立烛龙司,所以护佑风陵郡的职责就落在了火云宗身上,相应的,仙朝也会倾斜部分资源给他们,如果被仙朝知道那火云宗因为自身利益而导致风陵郡被妖物损害,那火云宗将会受到仙朝责罚!”
“如今火云宗正是和瀚海宗争夺之时,一旦被仙朝责罚,那瀚海宗将会彻底取而代之!所以即便付出点代价,火云宗也不想这里的事传到仙朝耳朵里。”
秦宁等人恍然,原来还有这么一层考虑。
“那么问题来了……”桑子言看向郡守。“如果火云宗是想花钱掩盖这里的真相,那赋税又为何凭空少了两成?”
郡守哭丧着脸:“因为那火云宗压根就没打算给下官一文钱啊!”
众人一惊:“好家伙,空手套白狼?”
“下官着实没办法补上那两成赋税,所以只能希冀仙朝能发现异常,能来为下官伸冤!”郡守哭的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你难道都没和火云宗确认一下?”上官惊鸿觉得离谱,只凭一封信就敢减免赋税?
万一要是有人恶作剧怎么办?
“一来信上有着火云宗的法印为证……”
桑子言将信转过来,那里确实有一道火云标志,那是火云宗证明身份的法印,很难被伪造。
“二来下官也曾派人去向火云宗讨要,但火云宗却根本不曾搭理下官!哦对了,派去和火云宗沟通之人正是下官身边这位赵捕头!”王郡守介绍道。
可郡守一转头,却发现赵天神思不属,不知道在想什么,急忙用胳膊顶了顶。
“老赵,老赵……”
赵天回过神来,急忙道:“哦哦!的确是下官去的,但未曾见到火云宗之人。”
淮知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赵天。
这家伙……有问题啊。
桑子言皱起眉头,一种怪异的感觉萦绕着心心间,但却无法找到怪异的来源,只是桑子言无数次破桉的经验让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只觉得这件事每个地方都透露着蹊跷两个字。
秦宁看向桑子言:“那现在去趟火云宗不就能搞清楚真相如何了?”
“嗯,那……”
淮知安拉过鱼薇,抢先说道:“那我们三个去就行,你和上官惊鸿就暂且留在这里看能不能调查出什么吧。”
桑子言顿住,他本来想说他一个人去的。
“也行。”
秦宁看着淮知安的眼神,神色一动,顺势应下。
“呼……”
眼看桑小爷三人离开,王郡守松了口气。
“郡守大人很紧张?”秦宁似笑非笑的问道。
郡守咽了口唾沫,语气干涩的。
“见到桑小爷,我想相信任谁都会紧张的,而且下官也不是紧张,只是庆幸自己能洗脱冤屈。”
说罢王郡守告罪一声,只言口渴,为众人沏茶去了。
等到王郡守彻底离开,秦宁看向了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赵天。
“赵捕头,有什么话放心说便是,我们烛龙卫此次前来只为查清真相。”
刚刚淮知安眼神里的意思,就是让她注意一下这位赵捕头!
秦宁与上官惊鸿两人俏脸绷起,浑身气势如恶龙缠绕,比烛龙卫更像烛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