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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学成下山

    又是一年落雪之时,高家一行上山已有四年,期间高顺在童渊的举荐之下,携妻前往并州,投奔童渊的结义兄弟李彦成为了并州军中的教头。而高天和赵云已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苦练锻就了一身的腱子肉,显得是雄姿英发。

    童渊师父的理念是“挨打才能成长,实践才出真知”。高天才掌握了法门,刚能吐息运气后,赵云的长枪便招呼了过来。即便赵云已颇多留手,但吊打高天的场面仍是不可避免,好在高天性格坚毅,无论是被打倒在地多少次,总是拍拍屁股站起来喊着:“再来,再来!我能这么着一整天”。顺便嘀咕着些“我能和所有人五五开”的奇言怪语。

    师兄弟这几年不断交手,令二人都是进步飞快,各自在“百鸟朝凤枪”的招式基础上融入了自己的心得。高天开始时一心防守,实在因为师兄弟两人之间实力悬殊太大,后来适应了点儿,突然搞起了防守反击,也是打了个赵云措手不及。高天这枪术自称“玄武曳盘抢”,特点是九守一攻,示弱于敌,趁其大意,攻其不备,正是所谓“扮猪吃老虎”(赵云总是说这是躲在龟壳里的“乌龟枪法”)。赵云在吃了暗亏后,也是动起了心思。看着赵云这枪劲力已满,高天便想伺机抓住破绽,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云枪法竟然是以实为虚,另有后招,后发制人,趁着高天身影未稳的破绽,用力向高天屁股踹了一脚,使得高天来了一次“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赵云这种枪法虚虚实实,难以分辨,如同毒蛇吐信,伺机而攻,于是赵云自称“七突蛇盘枪”。自此,两人对招的时候,高天是更加小心了起来,饶是赵云百般引诱,终是将全身门户防御的一丝不苟,除非胜券在握,否则轻易更不出手了(赵云道:“好小子,你这是真缩壳里纹丝不动了啊!”)。

    “哈哈哈,两个小娃着实有趣,来,让师父看看你们境界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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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看着手痒的童渊竟然也亲自下了场。

    “云师兄,咱们给师父来个大惊喜!”说罢高天便站在了前面,屏气凝神地抵御着师父的进攻,而赵云则在后方游走,疾趋疾退,枪尖果真如蛇王尖牙,猛然出击。但童颜出招质朴浑厚,势道雄浑,如一股天地间浩然正气,铺天盖地,难以抵挡又毫无破绽。

    “云师兄,打不过来,我先撤啦。”高天猛地一喊,便收回长枪,倒退便走,漏了好大一个破绽,见赵云错愕愣住时听得身后有人小步疾走追上来的声音,便陡然间用横胯纵臀,回身便欲刺枪,却不料已有亮堂堂的枪头横在眼前。

    “哈哈哈,臭小子,我还能让你用回马枪戏弄了我!”童渊此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师父果然技高一筹,徒儿甘拜下风。”高天不得不甘拜下风,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童渊不停地点头称赞道:“好,你们二人皆学有所成。云儿枪法已是大成,天儿虽然只是初窥门径,却是肚子里一肚子坏水儿!”又道:“今日考验你二人,一来是看看你二人练功可否有松懈,二来为师望你二人这次下山除恶,保一方平安。”

    原是这些年自然灾害频发,农户普遍收成不好,却又赶上宦官当道,自上而下横征暴敛,六七十号流民汇聚在这六十五里外的黑风山上落草为寇,号称“三百黑风军”,打家劫舍,横行不法。其中大当家姓韩名直,身高近乎八尺,如炭块一般黑亮的一身铜皮铁骨,善使熟铜狼牙棒,下手极狠,但凡遭中的皆是血肉横飞。二当家姓杨名淼,却是六尺五六身材,遍体霜肤,使的一把弯月刀是刁钻无比,专取人命门要害。太守曾下令剿匪,但下面的官员却恐伤了自己,因此多是找些如凛冬雪大、兵甲不足等理由推脱,导致黑风寨气势更盛,祸害方圆百里是毫无顾忌。

    下山路上,二人商量起如何进山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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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赵云自是想单骑闯山,杀上门去,破门而入,岂不威风?高天却是吃一堑长一智,怕对方人多有了闪失,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提出依计行事。两人便进城租了马车,赵云在车厢内守着两把斜置在车中的长枪,高天却是换了身破旧衣服,用黄土抹黑了脸,装作小厮驾起了车,直奔黑风寨山下的黑店而来。古时,这敢在山贼脚下开店的,定是这山寨的前哨站,表面是开店迎客,其实是留意过往路人有没有可供寨里下手的“肥羊”。如是穷鬼,则吃碗黑店的饭赶紧滚蛋,如是外露钱财的人,或是向寨里通风报信,或是直接就地放倒,笑纳钱财。

    还未进了店的大门,高天在老远处就开始连哭带嚎地“抱怨”起来:“公子啊,公子。你这次背着老爷让我偷了马车出来,回去老爷肯定给打断我的腿。结果,你还偷了老爷的银两,完了,咱俩怕是回不去了啊!这可怎么办啊!你这不是要了小的的命了!”店小二听得此话,连忙回去报信给掌柜的,掌柜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好家伙,这便宜买卖竟然送上门来了。掌柜连忙使了几个眼色,竟连小二都提起了厨房里的菜刀跟着众人冲了出去。高天见到此景,连忙对着车里的赵云低声说了句:“留下掌柜。”

    掌柜一行来到车前,也不废话,说了句:“公子,请上路吧!”,便示意手下冲上来剁了这两人。却不知当先一人还未冲到跟前,车厢内竟然一柄长枪横空飞出,直接把这人扎了个透心凉。车内的公子未等众人晃过神来,把另一把长枪也是掷了出来,踏着马背趁势而出,大喊道:“师弟,看看咱俩谁杀敌更多。”掌柜连忙指挥众贼齐上,自己转身欲逃,赵云和高天还未等他逃出几步,早戳翻了四五个小贼,用脚踹到了一边,便一同追了上来。

    “师兄,拿住这掌柜,咱们这事儿就成了七成了。”高天自信满满地对着赵云喊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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