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都,神朝皇城,大陆第一城池,所占之广近大陆第一域中域的十分之一,名副其实的万里繁华。
建旭两千九百四十七年六月已亥日,天魔都弥漫着热闹且肃穆氛围,这天群英荟萃,也鱼龙混杂,一件大事将人们从大陆的各个角落吸引至此,许多人的命数都将改变。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为了凑个热闹,另一部分则为了“改命”而来。
“改命”之人大都出身微末,目的大多是为了主宰自己的命,为了报血海深仇,亦或讨一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机缘。
当然也有背后势力不容小觑的人来参加,但很少很少,拥有越多的人,越是惜命,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机会,不值得他们用命去赌。
当然成功者凭一己之力拔高整个所在势力的大有人在。
不过想从神朝由整个大陆选拔的一万人中脱颖而出,难如登天。
为这一万人神朝每年都会派出十万人,这一万人中的每一个都由一位考官,三位副考官共同考核,经三名课查调查,再由三名护卫护送到皇都。
但这严格把关的一万人,最终只有九百九十九人能够进入神朝为官,他们会被分为九百外臣,九十内臣和九位阁臣,外臣将被派到中域之外,内臣留在中域之内,九位阁臣留在皇都与神皇议政
这一万人,将于今日,参加最后的选拔——登生死山。
关于生死山大陆流传着这样一段童谣话:“生死山,通天路,上九天,下幽冥,不上天,不下山。”不下山,可不是因为上山之人不想,而是除了那登顶九百九十九人,所有人都会成为生死山山灵和成功登顶之人的养料,成功之人的根骨天赋及体魄都会发生蜕变。
南夜,便是这一万登天之人中的一个,他出生世家,家族勉强算一个二流家族,父亲是家族的家主,不过身为长子他却不和少主这个词沾边,因为他是他的父亲醉酒后和丫鬟生的,他和母亲处处受到家族嫡系的排挤,母亲也从未有过名分,但他很少抱怨,因为他知道父亲和母亲是真心相爱,父亲和母亲从小一起长大,醉酒只是给了他们这一对身份地位相差巨大的青梅竹马一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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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父亲对他们母子很好,悄悄的给他们送修炼资源,悄悄的带他们出去游玩,悄悄的给他们送用珍惜灵兽烹出的食物父亲还送了母亲一只玉簪。
那是一件品级非常高的防御法器可以防住父亲的全力攻击,听父亲说从一处遗迹中得来的,父亲说的很轻描淡写,但经常被父亲带着接触家族生意的南夜深深的知道那是一件何等珍贵的物品,获得所经历的凶险他难以想象,由于父亲的隐瞒,只有父亲、母亲和他自己知道有那只玉簪的存在。
父亲在那只玉簪上施了障眼法,看起来只是平常物件,母亲很少将它戴在头上,只是经常一个人拿着那只玉簪轻抚,她拿着那只簪子的时候,总是眼神温柔,时不时还会嘴角带笑。
父亲的正室,是一个一流家族家主的私生女,那个家族虽然不待见这个私生女,但为了家族的颜面在外面也会维护她,父亲迫于压力,不得不对家族里的排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他展现出了不差的修炼天赋,在家族内也算名列前茅,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是家族未来的中流砥柱之一,他和母亲终于得到了家族的承认。
他特别善于经营,他的家族多次扩张到正式成为一个二流家族都离不开他为父亲出谋划策。
但自从知道了神朝大选之后,他便荒废了修行,一心钻研各家学问,几百年足不出户。
他想要改变,他想成为父亲和母亲的靠山,想让他们能够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他自认为修炼天赋不差,但绝比不过那些妖孽之辈,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自己的头脑。
在研习治国之道的第二百二十三个年头,他即将迎来他的第二次神朝大选,由于考官们的行踪不定,第一次时候,他连考官的踪影都没见到,这一次,他决定提前开始云游,看有没有机缘能够遇到考官。
临行的那天,他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他知道自己的修行完全荒废了,这次再失败他可能要老死了,出门时月俸只够平时吃穿和勉强维持修炼母亲递给他一大包灵石,母亲已经几天没有拿出那只玉簪了,他握紧了拳头,他发誓,等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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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回来会改变这一切。
这次他运气不错,出门两年,便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人问了他一些奇怪的问题,他按照自己的见解,如实作答。他隐隐的猜出这个奇怪的人就是神朝考官。
那人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的母亲被你父亲的正室害了,父亲知道真相,但选择为家族而忍气吞声,你准备怎么做?
他心中大震,两滴猩红血从他的眼角滑落,说:“我要他们的命”。”
那人大笑,再问:“连你的父亲也不放过吗?”
他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恨,让一切都明了极了。
那人仰天大笑:“你可以直接和我回神朝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将跳过所谓的登天路,一步登天。他砰的跪在地上,头紧紧贴地,十指扣进土里咬牙切齿到:“我要上生死山。”
那人看着这个满头白发比自己还显老态的年轻人,再度仰天大笑:“好,生死山要是敢吞了你,就算千年修为尽失,我也要把它拼得不得好死。”
那人手一挥,三个人影浮现:“他们三人会护送你到皇都,夸下了海口,可别让老夫失望。”
后来,南夜才知道那位老人可不是什么考官,而是神朝太傅周显之,而那人也将成为他的授业恩师。
此时的他站在生死山前,愣愣出神,他想起了父亲给他讲过的神朝的传说……
“南夜,该上山了。”身旁一个年轻的面孔叫道。他回过神,开始和这位只结识了一年多却如同相识很多年的朋友一同缓缓登山。
而此时就在就在神朝皇宫九云宫第八层宫殿的顶上,站着一位身穿红色蛟纹锦袍,领口绣五朵红梅的老人,他是除了皇帝,唯一敢站在这里,也是唯一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他淡淡地俯视着不远处的生死山,看着一张张或年轻或苍老的面孔,眼里泛着精光其中似有万物枯荣,沧田沧海。一道黑影忽的跪在他的身后的宫墙之下:“禀报总管……”。
与此同时,在天魔都外十几万里处的一处荒原之上,数位临空而立的男子将一戴着银面具的白衣青年和一青衫女子团团围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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