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庙祝站于高台中央,吟诵着开始祭祀,众方式也依次进行。
台下众人或看稀奇,或诚心祷告,不一而足,却都安静得很!
俄顷,肥庙祝高唱,“有请信女!”
那小姐带着面纱进的前来,按照肥庙祝指引方位站立祈祷。
烛燃三支,蜡飘四围。
莲儿送上礼金。
“诚意到,礼成!”肥庙祝高唱,“有请城隍爷显灵!”
众方士一起跪拜,“有请城隍爷显灵!”
风起,幡动!
肥庙祝身体颤动,口吐白沫。
俄顷,肥庙祝睁开双眼,直愣愣看着空无之处,手指捏了法决!
“何人惊扰我清修?”
“信女姜紫苑!”那小姐轻声回道。
“所为何事?”
“只为寻得一人!”
“此人与你有何关系?”
“十年之前,曾一起戏耍!”
“有何特征?”
“年少,不曾记得!”
“哪里人士?”
“不知!”
“可知其亲朋好友?”
“不知!”
“既不知,又何处寻?”
“我虽不知,城隍爷灵验,却必然知晓!”
“无礼!”肥庙祝心下了然,断然喝道,“我虽知天晓地,却也难寻你这无丝毫信息之人!”
“听闻,十年前,此人曾到过城隍庙!城隍爷既知天晓地,必然知晓!”
“十年前,到过城隍庙?容我请二郎神君的哮天犬帮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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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庙祝心下暗道不好,赶紧使了个眼色给那小方士。
小方士领会,趁人不注意,下的台去。
俄顷,风骤,幡急。
台上祭品一阵凌乱。
“城隍爷,可有消息?”那小姐催问。
“哮天犬正在探寻!”肥庙祝被风吹得眼睛都无法睁开,心里暗骂那小方士事情办的不利落,却也只得敷衍着道。
“城隍爷……”那小姐欲再追问。
“哮天犬已寻得踪迹,你且在此稍等片刻,我与那哮天犬一同前去!”情急之下,肥庙祝只得寻了个理由,欲去找那小方士。
按照计划,是在祭祀陷入尴尬境地时,由小方士催动人力,发动风、烟雾,制造混乱,从而让祭祀仪式不了了之。
只是,小方士制造了风,却没有了烟雾,混乱自然无从而起,倒是让肥庙祝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城隍爷莫要走!”那小姐虽然在风中有点难以站立,却依然上前,拦住肥庙祝。
“诚不相欺!哮天犬已有信息,你且等候片刻,即可知晓!”
“哮天犬既然有信息,城隍爷且与我在此一起等候便可!”
“好吧!”肥庙祝心下叫苦,逃遁路线被封,只得心里希望小方士莫要误了大事。
却不知那小方士,此时在后台处,已被人拿了剑,逼在墙角瑟瑟发抖。
原来,这小姐却也不是善茬,虽也希望能获得城隍爷力量寻的人归,却也不信那肥庙祝真能请的城隍爷显灵开天眼。自是早安排了人,一旦发现有异常,即是先下手为强。
风小,幡不动,场面却陷入了尴尬。
肥庙祝上下不得,而跪在地上的方士们,也起不了身。
“哮天犬回来了么?”那小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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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肥庙祝心里尴尬万分,却只得胡诌,“时间久,路远,哮天犬回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时间在向前走。
场下等候的众人也开始喧闹起来。
有人质疑:莫不是开天眼失败?
难不成开天眼是假的?
七嘴八舌,犹如开沸了的锅。
眼看着要砸了台子散了架子。
戴着官帽的官差们进场了。
“散了散了!”官差吆喝着。
“私下集会,是要造反么?”
……
官差出马,自然一大群良民心下惴惴,无暇顾及其他,已是纷纷散去。唯有肥庙祝自己家的方士和胆大的留着看热闹。
“这高台,干嘛的?”有官差指着这高台问。
“祭祀用的!”有方士回。
“祭祀?”领头官差是个壮汉,敞开着枣红色官服,斜戴着四方官帽,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戏谑的眼神飘着满满的怀疑,“活动组织者是谁?有申报批复么?安全措施怎么做的?消防通道在哪?……”
“这……”噼里啪啦的一顿追问,直接把这方士问懵了。
“回答不出来?”壮汉官差左右看了看,“那就是非法祭祀,非法集会了!来呀,把所有人都带走!”
肥庙祝早已看见壮汉官差,自然是知晓壮汉官差的身份,也明白官差是来给自己解围,只是没想到这官差的解围方式,与自己预想中的差那么一截。
“这位官……官爷!”顾不得城隍爷还没下身,肥庙祝小跑了过来,“我们可是合法祭祀的,手续都是办过了的!”说着,小眼睛冲着壮汉官差使劲挤了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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