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凛在说这些的时候一本正经，仿佛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摇光着想一般。
摇光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阴阳怪气的。
戚凛却像是没有听出来一般微微一笑：“不谢，这是我对救命恩人应该做的。”
甚至于，他还敢倒打一耙：“苏秘书，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摇光：“……”
用你管啊，神经病。
要不是这些医生每次见她都一副要将她切了的模样，她又怎么会避讳来这里？
不过，戚凛给的结果倒是不错。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摇光对着戚凛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
在他略显晃神的时候，她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我要换衣服了，戚总还在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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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脸如翻书。
戚凛失笑不已：“抱歉，我等等再进来。”
等他走了，摇光皱起了眉头，按了按自己的脑袋。
对老板这么不客气的说话，实在是不符合她的职场生存守则。
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不自觉的就说出来了。
这难道就是失忆的后遗症？
这一刻，摇光讪讪，甚至有些排斥想起从前了。
若是在记忆深处她将戚凛吊打无数次的话，会不会被报复啊。
脑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摇光手上动作却不慢，等换好衣服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见不到任何异样了。
“戚总您慢检查，我得公司了。”
“不急。”戚凛施施然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周围没有任何一个医生。
他睁眼说瞎话：“我刚刚也检查完了，和你一起回去。”
摇光：“……”
戚凛这厮是觉得她是傻子吗？
还检查完了？
可对上那双略有深意的眼神瞬间，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除了逆来顺受，她还能怎么样呢？
谁让给钱的是大爷呢？
“好，我们一起回公司。”忍辱负重说出这话的时候，摇光神色都显出几分狰狞来。
戚凛似是没有看到一般，施施然的道：“那就走吧。”
可是，车子终究是没有开回公司去，反倒是停在了一家餐厅前。
不知道为什么，摇光隐隐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她疑惑的看向身边人，戚凛淡淡开口：“我饿了，先用餐。”
这话可谓是理直气壮，可摇光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我不饿，您可以自己吃。”
这家伙越是殷勤，她便越觉得不对。
戚凛却是叹息的摇摇头：“独享美食不是一个好老板应该做的，苏秘书请吧。”
他微微一笑：“我请客。”
纵然不稀罕老板的请客，可为了工资，摇光还是难得屈服。
嗯……
真香。
在美食的衬托下，这种屈服都不是特别让人难以接受了。
她抿了口佐餐酒，胆量似乎都因为酒精而增加了许多。
“戚总，咱们说句实话吧。”她眼睛因酒意有些微醺：“我没有的那段记忆中对你有多少冒犯，您想怎么报复我。”
一只靴子没有落地，总是让她感到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