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情郎都认不出来了啊？
他徒弟就是个棺材脸，这些天在他面前都没有一个笑模样的。
如今见你却这么笑，你就没有觉得前后有什么差别吗？
那样一个清冷的人，怎么会用这样勾搭人的眼神对着你笑？
苏道远越看越觉得这人不是他的徒弟。
而戚凛，此刻却是没有心情去看师傅，只是定定看着摇光。
若说之前的感情只是捅破窗户纸之后的浅淡喜欢，那此刻便是历尽千帆浓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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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血魔尊神识碎片无异于跟着他的记忆走过许多年。
在那些年中，戚凛体会了血魔尊的癫狂也体会到了自己的孤独。
若是说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相同之处，那就是——孤独。
那个世界的自己没有任何亲朋好友，血魔尊也没有任何可信任的人。
但如今却是不同。
他有摇光，有看起来不怎么聪明却有着良善本心的师傅，更有一个被他寄托最初梦想的长青门。
比起记忆中的那个自己，此刻戚凛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到不能再好了。
“摇光，我回来了。”这一刻，戚凛冰冷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你看看，这还是戚凛吗？”苏道远却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他会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说话？”
戚凛额柔和戛然而止，看向师傅的眼神幽幽。
什么意思？
他这个语气很恶心吗？
“你看看，被我拆穿了，他还敢威胁我！”苏道远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的开口。
戚凛：“……”
他当真无言了许久，才无奈开口：“师尊，真的是我。”
“我不信！”此刻，苏道远说什么都不信。
在他看来，这就是魔修为了活命而伪装他的便宜徒弟。
这一刻，戚凛有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摇光也揉着额头：“父亲，我真觉得他是戚凛。”
“你被他给蒙骗了！”此刻的苏道远越发的愤怒。
摇光看向废物时期的戚凛时候，他只有无奈没有愤怒。
可如今，却是真的恼怒万分。
再怎么废物也是正道，而不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不提这魔修手中的人命问题，就是单单说现在，他也怕女儿一个不查就死在这家伙的手中。
戚凛见他真的油盐不进，不由无奈苦笑：“现在我还得证明我就是我。”
可这……怎么证明。
他眼神闪了闪，突然开口：“摇光，你进我识海中来。”
识海是修者身上最机密的事情，基本不会给旁人进入。
这天下，有多少人对自己的父母道侣都不肯开放，就怕遇到不可查的我先。
此刻戚凛这行为，可谓是诚意十足了。
苏道远也是一愣，没想到他真敢这么做。
魔修的识海和正常修者本就不同，这家伙难道不怕被发现？
还是说，他想诱捕摇光，逼迫自己放他走？
因着刚刚的事情，苏道远的警惕之心已经到了极致，此刻立刻开口：“我也要去。”
戚凛：“……”
他的神色，真的彻底僵硬了。
摇光是他未来的道侣，他的识海自然可进。
可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