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选择全都要。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遗憾。
若是戚凛也有这样的胆子问，也就不会一天天苦大仇深的了。
只可惜，他不敢。
思及至此，她轻叹一声。
不敢也不能不说啊，有时间和他好好谈谈，顺便促进一个两个人格的融合？
“娘子真好。”突然间，戚凛手脚并用的将她抱在了怀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亲昵溢于言表。
“我也最喜欢娘子了。”戚凛闭着双眸，将这一句话说的真心实意。
苏摇光，我真的喜欢你。
而此刻，他脑海中也是闹腾一片。
被关进了身体中的副人格想要奋力的将那一层无形的屏障给顶开，可努力了半晌却依旧无可奈何。
他只能看着那个霸占他身体的人用他的语气讨好娘子，看着他天衣无缝的转变身份。
这一刻，副人格甚至有些惶恐。
是不是只要他想，就能悄无声息的消灭自己，然后一人分饰两角，终生不让娘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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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凛，你卑鄙！”副人格见反抗无望，不由得在脑海中对着无耻的主人格冷嘲热讽。
“扮演别人很好玩吗？冒充我骗取娘子的喜爱很好玩吗？”
“再怎么的骗又能如何呢？她喜欢的只有我，你不过是个小偷罢了！”
“她只会对我说出喜欢，而你这个小偷却永远得不到她半点的青睐。”
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副人格这一刻是疯狂的给戚凛插刀子，让他脸色都有些苍白。
娘子……
若非披着另一个人格的皮，他甚至连这一句话都不能说出口。
“娘子？”他轻哂一声，轻轻开口。
摇光刚挑眉，就被一个饿虎扑食扑倒。
莫名从身体深处再次回归的第二人格像是个凶狠的小狼崽子一般，恶狠狠的道：“娘子是我一个人的？”
摇光：“？”
她又没打算再找，当然是他一个人的？
眼前起起伏伏，她只得无力将这话给藏在了心底。
而脑海深处的主人格，早在一切开始之前就屏蔽了对外面的感应。
他感受着漆黑一片的空间，无奈苦涩笑了一声。
若是一开始遇到摇光的是他，他如今便不会有半点的迟疑。
但如今，他好像来晚了一步。
脑中没有时间观念，不知想了多久，他突然感到这方密闭的小空间隐隐颤动。
“有事？”解开屏蔽的瞬间，戚凛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御书房中。
如今副人格的演技越发的炉火纯青，将张涛骗走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他冷声开口：“我们谈谈。”
是与戚凛的冷酷相同的气息，可看在戚凛眼中却带着些雏鸟的幼稚。
“说。”
“你是怎么突破那一层膜，跑出去的？”副人格提到这的时候，依旧有些惊怒。
他如今能做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意味着消灭自己也没有什么困难了？
隐秘的，那惊怒中增加了一丝恐惧。
他不想离开娘子，也不想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想破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