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了，反正人都要死了，多问两句也不亏！
若是真有治好陛下病的可能，说不准还能多活几天。
戚凛眸色阴冷的看着那胆大包天的老家伙，终究还是诚实开口：“两次。”
才两次啊。
御医轻轻吸了口气，小心翼翼道：“依着陛下的想法，您再次出现可能与这些有关，但是……”
他一闭眼，咬牙：“但是臣以为，还是要多试几次的，如此才能真正确定这是否是陛下醒来的关键！”
在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御医觉得自己半只脚都在奈何桥上待着了。
陛下身上陡然爆发出来的气势，让他有种告老还乡的冲动。
“多试试？”戚凛反问，幽幽的看着那胆大包天的老东西。
这种事情，能试吗？
若是用这种事情试，他算什么？
卖身治病？
“一切为了陛下健康着想，”御医几乎将头塞进了裤裆里，闭着眼睛将一句话吼出：“而且那人也不受陛下的控制，他想做什么您也阻止不了。”
您现在抗拒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人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醒来的时候观察周围环境懂不懂？
“张若灵！”戚凛沉声低喝：“你好大的胆子！”
说出了掉脑袋的话后，御医也不怕了，他跪伏在地上，声音中都带着忠心耿耿：“臣都是为了陛下身体着想，还请陛下……暂且听臣一次。”
头垂在青砖地面的时候，张若灵瞧见自己的汗都滴在了地上。
是生是死，就在陛下的一念之间了。
片刻后，他感受到了陛下的脚步声逐渐原主，身体一软趴在了地上。
还好，命保住了。
戚凛出门的时候，张涛正抱着一摞奏折匆匆赶来。
可在瞧见他阴冷的神色瞬间，就将想说的话瞬间吞了回去。
“陛下，”他小心翼翼：“您，要回苏家了吗？”
他觉得，这话问的听正确的，却不料陛下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戚凛冷声道：“你也来管朕？”
“奴才不敢！”张涛一愣，连忙否认。
他有八百个胆子也不敢管陛下啊，还有这个也字是从哪来的？
难不成是那位苏家小姐在您不清醒的时候管了您？
那您去和她撒气去啊，为何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来拿他一个太监撒气？
张涛这时候有些哀怨。
“谁说，朕就一定要回苏家？”戚凛见他这面团的模样，神色更加冷淡。
这家伙，心眼多如莲藕，该罚！
张涛讪讪一笑，不敢回答。
“张涛。”等了片刻，戚凛才转身离去，可冷淡的声音却留在了张涛的耳朵中：“你今日的青色衣衫朕很不喜欢，罚俸一月。”
张涛目瞪口呆的看着戚凛离去的方向，半晌后喃喃道：“陛下，还注意咱家穿什么眼色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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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何德何能啊!
至于那所谓的俸禄，陛下的大总管，还缺那些钱吗？
“你觉不觉得，陛下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他转身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开口，让踉踉跄跄从房间中走出的御医诡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家伙，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