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漫不经心的按压着触碰过摇光的指尖，戚凛继续道：“让他蹦，让他有什么小心思都使出来，必要时候给他些帮助。”
助理越发不明白戚凛在要做什么了，这不就是资敌吗？
他有些疑惑：“您这是？”
“我很危险，”戚凛这一刻苍白着脸，还真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模样：“自顾不暇，懂吗？”
想到随着戚凛回来的苏小姐，助理觉得他好像懂了一点。
所以，您为了和苏小姐在一起，连戚择的蹦跶都能容忍吗？
“还有，搜集一切证据。”戚凛唇角的笑越发的温和：“等我消息。”
他怎么会让他的好弟弟一直逍遥法外呢？
他曾经承受过的一切，都要还给他的好弟弟。
“是。”
“摇光回来了？”助理在戚凛露出眸中锋芒的刹那有些恐惧，却在下一刻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灿烂无比的笑。
刚回家拿了换洗衣物的摇光挑了挑眉，之前不还叫她苏小姐？
现在就摇光了？
在她疑惑的视线下，戚凛抿唇轻笑：“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声音似乎有些小心翼翼：“那时候他似乎也很想叫你摇光，但无法开口。”
“所以，我现在可以吗？”
那模样，还真有几分狗子和她撒娇的模样，让人心软。
“一个名字，想叫就叫了。”摇光想抬手去碰碰他的头，却又在最后一刻收回手。
在察觉到她动作的那一刻，戚凛是有些失望的。
摇光怎么就不碰他呢？
他记得，从前那只狗这么对她的时候，她总是会摸摸他的。
甚至，还会亲亲他。
这一刻，他竟有些嫉妒起一条狗来。
很快，戚凛便收敛了情绪，一脸无害的道：“回来的正好，我们吃晚餐。”
这一餐，摇光和戚凛之间的对比有些明显。
她吃着大厨做出的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而坐在对面的戚凛却是可怜的吃着清粥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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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不像是这家的主人，反倒是像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但是，这人似乎没有感到任何不妥，甚至在她投去目光的时候友善邀请：“要一起吃吗？”
摇光果断拒绝，那些东西看起来就不是很好吃。
戚凛被拒绝了也不恼，他苍白的脸颊因着进食而显现出微微的血色，露出的笑竟有几分鲜活的感觉。
病美人。
不知道为什么，摇光想起了这个词，并觉得它和戚凛契合无比。
此刻的戚凛，一举一动显得可怜又引人注目。
变回人形后的第一餐，虽没有意料中的熟稔，却依旧让戚凛感到欢喜。
最起码，他能感受的到，摇光是喜欢他的。
最起码，是喜欢他的脸的。
食色性也，皮相上的吸引也许就是爱情的开始。
戚凛从来都不吝利用自己的优势，即便是在吸引女人这方面也是。
用过了晚餐，医生便来给戚凛打针。
这些天的昏迷，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调养好的，他还需要一些疗养。
细细的针头刺进血管，戚凛瞧着那一大袋药水，有些无奈：“真成病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