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天元帝勃然起身怒视戚凛。
与此同时,剑刃划破肌肤的声音响起。
鲜血自戚迹脖颈喷射而出,他捂着脖颈不可置信的看着戚凛。
他……怎么敢!
“戚凛,你!”天元帝此刻再也无法保持淡然模样,三步并着两步飞速走下龙椅,却在接近戚凛的手被他伸手拦住。
“父皇,罪臣腌臜,请父皇莫要靠近。”青年挺括的身形挡在天元帝面前,让他与戚迹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深渊。
“你放开朕!”天元帝对戚凛怒目而视:“来人,来人!”
苍老焦急的声音在殿内回响,却无一人应答,便是对他忠心耿耿的老太监也垂着眸不发一言。
“你……”天元帝不可置信回头,却对上老太监一双愧疚的眸子。
“陛下,对不住。”老太监颤颤巍巍的跪下,却是没有帮助他的意思。
他兄长唯一的侄子被戚凛把握在手中,如今那是他家唯一的血脉……不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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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天元帝气极反笑,转而看向戚凛:“朕倒是不知道,你竟是连朕身边都安插了人!”
还是他绝不会怀疑的老仆!
怪不得那老东西过去在他面前夸了许多次戚凛,原来竟是早就勾结上了!
“父皇谬赞!”戚凛淡淡开口,眯眼间带着残酷的淡漠:“还请父皇颁下圣旨。”
两人对峙之间,戚迹捂着脖子慢慢失去呼吸。
他眼睛死死的瞪着天元帝的方向,死不瞑目,像是在问他为何不来救自己。
“你做梦!”天元帝苍老浑浊的眸中闪过一抹红,对着戚凛怒目而视。
“请几位皇子入殿。”戚凛淡淡开口,下一刻几位皇子被五花大绑推了进来。
很明显,这些人在面对这场景时依旧没有回过神来,在见到天元帝的那一刻急声惊呼:“父皇,救我!”
“你真是疯了!”天元帝暴怒的看向戚凛:“他们是你的兄弟!”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这逆子从小在冷宫中长大,哪还可能对兄弟们有半点的感情呢?
“请父皇快些,否则每隔一盏茶我便要送一位弟弟去见二弟。”戚凛淡淡开口,手中染血的剑越发锋利。
几位皇子在看到死不瞑目的二皇子瞬间便安静的如同鹌鹑一般,没一个人敢在此刻冒死出来训斥一句戚凛大逆不道。
天元帝失望的看着这些儿子,愕然发现这么多年他竟是一个成材的儿子都没有。
唯一的一个……
沉痛的闭了闭眼,天元帝哑声道:“罢了。”
如今,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早已准备好的笔墨在此刻被呈上来,天元帝沉声道:“朕封你为太子,待百年……”
“父皇怕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戚凛摩挲着手中剑柄,轻笑道:“儿臣并不想做什么劳什子太子。”
他不允旁人再踩在他的头上,也不允他的摇光再向任何人下跪。
“孽子!”天元帝猛地一扔手中毛笔:“你竟……”
“把三弟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