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保龙一族,零零发的任务就是保护皇帝的安全。
可惜,他并没有这个资格。
如果保龙一族不是代代相传,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早就被开除了。
零零发最近过得相当不开心。
正德的亲妹子离家出走,虽然最终还是找回来了,但是作为从犯,他被正德罚了三个月的夜值。
主要工作内容是倒马桶。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倒完马桶,就看到乾清宫方向有一道烟火飞了起来,不过是个哑弹,飞一半就灭了。
好哇,居然有人在皇帝寝宫前玩烟火。
还不带他?
这厮罪无可赦。
挑着五谷轮回桶,零零发一路小跑就到了乾清宫门口,想看看哪个侍卫在玩忽职守,偷放炮仗。
乾清宫门口有两个身影在守着。
夜行衣?
刺客!
零零发果断将桶丢了过去,随后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小玩具。
然后他就被人拎着衣领子带进了乾清宫里。
“两个圣上?hiahiahiahia,我就知道这烟火是圣上放的,真好看呐真好看,圣上吉祥,零零发这就离开。”
陈久算是败给他了。
“发子,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记得先喊人,再来送死。”
“久子,原来你......!不,我早该知道的,NO!
!”
零零发一脸我怎么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的表情。
“够了!”
安世耿没心情听他们载着理发店。
“全杀了吧。”
提着零零发的斗笠人一掌拍在了他的腹部,只听到碰的一声,零零发就被击飞了出去,随后发出了“啊呀,我死了。”的声音。
安世耿皱着眉头看向那个斗笠人。
“他身上有宝甲......我这就去杀了那个小滑头。”
斗笠人的声音表达了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他身形正要掠到零零发面前,就发现自己眼前多了个身影,随后脑袋便如同西瓜一般被炸了个粉碎,整个人变成了一团血雾。
“牛逼,久子牛逼,对了,他们是谁?”
零零发发现自己不用装死了,连忙爬了起来。
该死的,这身衣服可是他媳妇亲手给他挑的料子,弄脏了怎么办。
陈久驱功挥手震退了面前的血雾,血雾后面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持剑的剑客。
“叶孤城。”
“叶孤城?他不是在北宫门和人打架么?还有空来这行刺?”
......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比斗。
很墨迹。
非常墨迹。
下方观战的看客们开始骚动了。
“这两个人还打不打?我酒都喝了六壶了,不打的话我先去撒个尿。”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这种高手对决,讲究的就是一招定胜负,说不定你这一泡尿回来,人家已经打完了。”
“老哥言之有理,那我先憋着。”
“你俩闭嘴,好好看,好好学!”
相对于那些身手稀疏的看客,各大门派的高手还是耐住了性子,更有甚者已经在仔细观摩城墙上两人的破绽,盘算着自己上的话能撑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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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伯,这叶孤城好像不在状态。”
张无忌看了半天,发现西门吹雪的身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是独属于高手的气质,但这叶孤城就差了很多,虽然这人也是个高手,可和西门吹雪一比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
“不错,无忌,你观察的很仔细。”
宋远桥也是个用剑的高手,他刚才模拟战斗了一番,认为自己对上西门吹雪,怕是连剑都没机会拔出来,但城墙另一头的叶孤城就没给他带来这种感觉。
“这叶孤城身姿虽然傲立挺拔,却有岣嵝之意,气息上来看确实是个大宗师,可是......他在怕西门吹雪?”
在一众高手疑惑的表情中,西门吹雪动了。
他要结束这场闹剧。
“等等!”
叶孤城见他拔剑,慌忙开口阻拦。
他的任务是拖延时间,所以在知道自己必死的情况下,依旧还在尽职尽责。
“何事?”
西门吹雪停下了脚步。
将死之人,给他个机会留遗言吧。
<psy叶孤城的哥们只觉得脑门冒汗,斗笠面罩下的空气似乎都在凝固结冰,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浑浊的空气,想要驱散浑身的寒意。
“锃!”
手中的长剑被他拔了出来。
“此剑名为飞鸿,乃海外寒铁精英所铸......”
“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说完了?”
西门吹雪开口打断了他介绍自己兵器的行为。
“你怎么会知道?等等,你的剑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你不知道?”
西门吹雪有些疑惑。
“他没告诉你?”
“什么!”
......
“卧槽!就......一剑?”
“不可能,叶孤城怎么会一剑都接不下!”
“什么不可能。”
城楼下观战的一个少年眼中燃起了熊熊火光。
“这才是我的偶像,剑中之神,世上唯一的剑神,天剑星!”
他腰间悬挂着乌鞘剑同款式的长剑,手中还抓着西门吹雪的手办。
这少年身边的老哥长相磕碜,手中则是飞鸿剑的同款,此时一脸沮丧。
......
“一剑!”
陈久看着眼前的叶孤城。
“你只有一剑的机会。”
“好!”
叶孤城的额头也冒出了汗珠,汗水将他额头上的狗皮膏药弄的湿漉漉,黏湖湖的,让他十分难受。
咦,为什么要用也字?
但他确实感觉自己可能不是眼前这个小白脸的对手。
那股危机感,叶孤城只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过。
师兄,师弟如果能活下来,一定前去赴约!
一道剑光从他的手中刺出,如青天白云,无垢无暇。
朱雀迷迷湖湖的醒了过来,他只记得自己之前被人一击闷棍敲晕了。
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个新晋的锦衣卫镇抚使,正空手面对一个持剑的大宗师,而那个大宗师的气机比他大哥青龙高出数倍。
地面在震动。
朱雀的内伤被叶孤城的内息牵引,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安世耿手下那群黑衣斗笠人,感觉手中的长剑似乎要握不住了。
一剑既出。
万剑臣服。
那道剑光宛如天边漂泊的白云,明明近在迟尺,却好似远在云端。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剑。
这又是多么致命的一剑。
陈久整个人似乎都被卷入了云朵汇聚的旋涡之中,旋涡的中心只有一柄剑。
但这一剑刺出之后,叶孤城面露沮丧,彷佛信仰崩塌了。
飞鸿剑在距离陈久半尺的距离停了下来。
一双手指轻轻的夹在了剑锋之上。
“天外飞仙?”
“差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