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开车足足行了两个小时才到达阿塔寨。
云城已经是华夏与邻国西南边境的交界处了。
阿塔寨距离邻国的距离更近。
两村交界处隔水相望,站在河岸边就可以看到对岸的风土人情。
华夏一直以来都很注重对于邻国交界处这些村落寨子的维护。
这些村落寨子属于华夏的门面,并且村民们会有更多家国天下的意识,增加更强的归属感!
整个阿塔寨,就是典型的一个传统形村寨。
大家都从艰难困苦的年代走来,更加明白国家强大的不易。
寨子里的老人也将祖祖辈辈经典流传的故事讲给下一辈听。
曾经有多少心怀叵测的恶人试图接近村寨,都被寨子里一代又一代的热血男儿抵挡在外,从未让他们伤害整个寨子中的老弱妇孺,任何一位。
所以整个村寨整体的荣耀感和归属感还是很强的。
但是树大招风,盘根错节的老树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被蛀虫蛀出的伤口。
阿塔寨里的部分新一代,出生在华夏崛起之时,自诩比老一辈见过更多的世面,去看过更远的世界,所以越来越不屑于听老一辈讲这些老掉牙的故事!
尤其是当王冲带着资本的手段来和这些青年人交谈的时候,给他们许诺更加广阔的天地,和更加丰厚的报酬。
这些青年人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家国荣誉。
慢慢的开始帮助王冲运货,走si。
并且在华夏境内开始拓展范围活动,收集信息和情报。
组成了一个叫做和平堂的组织。
这个组织在华夏境内开始大幅度,大范围的吸收一些,心术不正,并且甘于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的人类。
整体的组织容量正在不断地扩大当中。
而这些原本起始于阿塔寨的新一代青年,再也没有回到过这个寨子里面。
寨子里的老人和前辈们,听到了这些后辈们的所作所为之后,愈发的对他们表露出失望之情。
失望累积多了,便对这一群青年人,再不抱任何希望。
所以这一部分已经流落在外的阿塔寨青年渐渐地变成了整个寨子中从未存在过的人。
他们已经被阿塔寨除名。
秦佑一行人到达阿塔寨后,发现这个寨子和梦中的场景有所不同。
秦佑在梦中第一次看到阿塔寨的时候,整个阿塔寨的村民们是开心的,大家和睦相处,围着篝火开心的跳着舞。
可是三人进寨走了有一段路程,只看到零落的房屋,却并没有看到任何村民。
寨子里的氛围异常压抑!
大家不由得感觉到疑惑,莫非这个寨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越往里走,才慢慢地听到了人声,但却不是交谈声,而是一声更比一声强烈的哭喊。
“出事了!”
三人相视一眼,立刻向前跑去。
跑得进了,才发现前方应该正在举行白事。
零零散散的几个中年人正在一幢较大的院落外面安静的吸烟,头上裹着白巾。
而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哭嚎,正是从寨子中发出来的。
“啊!还我的儿子!!!”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有一个年纪约40多岁的男子看到三个人走近。
把烟直接扔在了地上,用脚碾灭。
走上前来,带着怀疑和审视的目光,“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
“大哥,你别误会,我们几个是过来旅游的!”
七叔公看对方来势汹汹,笑脸相迎走上前来安抚对方。
“阿塔寨每年的7月和8月并不开放!如果要来,你们应该提前做好攻略!”男人皱眉,用目光仔细地逡巡一遍三人。
“啊,我们没有听说阿塔寨七八月不能来的这件事情,是每年的七八月吗?还是只有今年?”林岚之问道。
“每一年都是如此,趁着天还没有黑,你们原路返回吧!”男子下了逐客令。
“方便问一下,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岚之心里还是怀着疑惑。
看到几人纠缠,另外几位抽着烟的中年男人分分灭掉了手里的烟,走上前来。
“阿山,这几个年轻人找茬?”
感觉到村民们对他们这个年纪段的人并不友好。
“大哥们,我们不是来找茬的!”秦佑皱着眉头,“我们实在是受人所托,不得不来!”
“受谁所托?来干什么?”一个长得高瘦的男子,目光阴沉。
“所托之人暂时不能说,但是是来帮助你们的!”
听道秦佑模棱两可的回答,一开始回应三人的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
“不要神神叨叨的了!山神都没有办法帮我们!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但是凯儿需要!”秦佑眉头紧皱,低头看向自己左腿旁那个小小的孩子。
大概七八岁的年纪,身上正穿着他们民族特有的童装。
惨白的小脸上挂着一丝可爱的微笑。
他看着秦佑,目光充满希冀,“哥哥,我是凯儿,帮帮我!”
“凯儿,凯儿?”听到这个名字,几个中年人都心神大震!
“你们怎么会知道凯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几个村民的目光更加凌厉!
如此大声的质问吸引来了屋内的村长,村长走上前,其余聚集在屋子里面的村民也都向外面投来警惕的目光。
“阿山,不要这么对待客人!”村长看起来大概70多岁的模样,面目中带着威严。
“不是我们阿塔寨不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如三位所见,我们村子里正经历着一场伤心的送别。”
“三位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据实以告,如果没有就请先行离去吧!”村长苍老的脸上透露着疲惫!
“村长大叔您好,实不相瞒,我们实际上是受到了山神的指引,前来帮阿塔寨解决困难的!”
秦佑看看林岚之,又看看七叔公,“原本是想来帮阿塔寨解决被收购的问题,但是现在我们又接到了新的委托!”
“凯儿小朋友希望我们帮他的妈妈度过目前的难关。”
不止一次从秦佑口中听到凯儿这个名字,原本目光严厉的中年男子阿山,泪水慢慢溢满眼眶。
房间内也突然奔出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妇人。
“你说你是凯儿请来的!凯儿,他在哪里?他现在还在这里吗?”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怎么有能力请来几位大人。
如果是真的,那只有一个情况,那就是这几个人中有会通灵之术的。
三人看着眼前的妇人,形容憔悴,原本身形魁梧的大汉也泪如雨下。
七叔公和林岚之不禁酸了眼眶,中年丧子的痛楚难以想象。
秦佑走上前,拍了拍名叫阿山男子的肩膀,又虚虚的扶起了凯儿的母亲。
“凯儿说,他看到妈妈这么伤心,他也好难过!请节哀!”
闻言,妇人哭的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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