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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卧龙先生

    却说杨旷这边得到了县里来人的消息,在叮嘱二虎他们回复村长他们以后,不但没有过去面见城里来的人,反而往自己家里匆匆行去。

    到家门口,杨旷看到母亲正在清洗昨天铁柱打回来的山鸡,铁柱清早就出门去了,至今未归。

    看到周围一地的鸡毛,杨旷难得的没有上前搭把手,反而略微沉吟了一下,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赶忙和母亲要了几根尾部较长的羽毛,再询问了针线的所在,便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悉悉索索的忙碌了起来。

    “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一个男孩子,要那针线作甚。”杨母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并没有在意。

    杨旷从小就与众不同,虽然没有修行天赋,但自小就乖巧懂事,也从不哭闹,从不闯祸。

    这几年更是改造农耕用具,连乡里都来人虽然不知道这孩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奇思妙想,但身为母亲的妇人却一直引以为豪,对于他千奇百怪的想法也就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对于他忽然讨要针线的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只当他又有了什么好主意,改善大家的生活。

    杨旷在拿到针线以后就开始动手缝制起来,不多时,一把鸡毛扇就在杨旷的手下逐渐成型。

    看着自己的杰作,杨旷还是极为满意的,在现下这种环境里,去哪里去找鹅毛呢,有鸡毛就不错了。

    白河村村长家,一个年轻人坐在村长家宴客厅的主坐上,手里正拿着一把做工精细的小刀,一片片的片着白河村特产的烤肉,大快朵颐,丝毫不顾及形象。

    这年轻人约摸十七八岁左右,生的十分英俊,穿着十分华丽,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一旁的村长和大祭司正紧张的看着他,稍显局促。

    “二位不必紧张,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见见你们村里出名的铁蛋...先生,没有别的想法,看看他是否愿意为我所用,买卖不成仁义在,不会让二位难做的。”年轻人含糊不清的说道,年轻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但言谈及铁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个先生的称号,颇有些忍俊不禁。

    “是是是,李公子说的是,您能看得上铁蛋,那是铁蛋的福气,也是咱们村子的福气嘛。”村长谄媚的附和道。

    “村长说的是,这铁蛋虽为村子做了很多贡献,但其为人向来比较孤僻,一会见了,还望公子多多海涵。”大祭司毕竟是半个修行中人,虽然眼前的公子哥身份尊贵,但大祭司还是多少有些自己的傲气,并不不卑躬屈膝,而是不卑不亢的说道。

    “大祭司哪里的话,我兰皋县出了如此人才,令我县百姓作物增产增收不少,在下慕名而来,又怎会怠慢了人才呢。”见这大祭司不冷不热,年轻人当下也不以为意。

    “村长,我去找过铁蛋哥了,他说他在睡觉。”原来是张虎剩和王二虎到了,这二人憨厚老实,竟把杨旷的话原封不动的禀报了村长。

    “哎哟,这小祖宗,早不睡晚不睡偏偏这个时候睡,快给我把他绑了过来,不行,我亲自去”村长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假装没有听到虎剩说的“他说”二字,眼看就要亲自出马去绑杨旷,训斥之间还偷偷打量了一下年轻公子哥的反应。

    大祭司听到禀报也是神情一紧,自己表现硬气,一方面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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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岁已高,对年轻人并无所求,另一方面也是自己那点修行者的骄傲驱使自己对他并无过多谄媚。

    虽然这么做了,但大祭司内心之中还是有点忐忑的,眼前的公子身份尊贵,绝不是一个小小的白河村招惹的起的,眼下杨旷的答复明显已经落人话柄,要是眼前公子哥一个不乐意,整个白河村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因此也紧张的看向年轻公子。

    “山野刁民,好大的架子,竟敢让我家公子在此等候,自己推脱睡觉,反了天了,公子,带我将其绑来,静侯公子发落。”年轻公子未来得及表态,反倒是他身后两人有些愤愤不平,其中一人扯开嗓门大声说道。

    “就是,李公子是什么人物?睡觉?连县官大老爷都不敢这么和李公子说话,这乡野村夫好大的胆子!”一个师爷模样的小老头跳出来接口道。

    听到小老头说的话,场中诸人皆是一惊,师爷口中的县官大老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兰皋县的县令大人了。

    县令是何等人物?要知道,云澜大陆广阔异常,一个县的面积近乎杨旷前世地球的大小,在这修真世界,凡人交通不便,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走出过自己所在的乡镇,更不用说到达县城了。

    一个县令,在普通人眼中那可就是妥妥的封疆大吏了,说一句土皇帝都不为过,加上当今的大千世界官员任免体系主要以贵族血缘机制为主,军功科举两种制度,使得官员的身份越发的超然起来。

    要知道,此地人多眼杂,纵然县令老爷不在此处,但如此带有倾向意味的讨好也算得上是官场大忌了,而这县城里来的师爷居然毫无顾及的说出这种话来,已然证明这位李公子的身份必然非同一般,凌驾于县令之上。

    “慢着,不急着去请这位铁蛋...先生,高人嘛,总是有些架子的,可以理解。”终于,年轻公子哥发话了,嘴里还有未及咽下的羊肉,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出乎意料,年轻公子并没有生气,反而和善的开导起面前的村长等人。

    “这是人才,是要收下来为自己出力的,你这老小子给我下去,别干扰少爷我礼贤下士。”李公子随即回过头来对师爷模样的小老头训斥一声,然后对着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身后二人看到公子眼中神色,赶忙收敛了面上的不快之色,默默站立在公子哥身后。

    “是是是,李公子说的对,公子果然平易近人,求贤若渴啊。”虽然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师爷居然没有任何愠色,反而一脸谄媚的附和道。

    “此人知道县里来人,却派人直接来报,并无隐瞒,显然不把县里来人放在眼里,既然他敢如此,必然是有所依仗,有意思!要不然,我亲自去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有何依仗,若无真才实学,便当自己找了个乐子,若有才,则我又添一大臂助。”李公子暗自思忖道。

    “本公子便亲自去见见这位先生吧。”李公子随手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慢条斯理的道。

    “不可!公子身份尊贵,岂可自降身份去看望一个山野村夫?”身后两人人闪身出来,跪伏在李公子面前道。

    “我说,我要去见他。”李公子神色忽然间转淡,重复了一声道。

    “是!”看见年轻公子的神色,面前跪服的两人心下一凛,赶忙站起来立于公子身后,再不敢多言,公子为人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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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极有主见,向来说一不二,这种事情,全府皆知。

    年轻公子恢复之前和蔼可亲的面目,笑眯眯的起身,嘱咐面前的两个村民带路,一行人追随年轻公子,往杨旷家行去。

    “母亲,今天我要接待几个客人,谈话间可能有些冲突,您能否暂避一下?”杨旷弄好自己的羽毛扇,便出门和母亲商量了起来。

    “你这小子,莫不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不敢让娘看见,就谎称来客人了?”妇人轻轻一笑,打趣自己的儿子说道。

    “哪能啊,要有中意的女子,那还不得先给娘亲过目啊。”杨旷打着哈哈道。

    “这倒也是,行吧行吧,就你这小子鬼心眼多,为娘这就出门和你王姨赶集去了,鸡肉炖好了,饿了就先吃,不用等你爹回来,给他留点就行了。”见杨旷神神秘秘的,妇人也就不再多问,只叮嘱他记得吃饭,便带着手里正织的毛衣,出门去了。

    县里来人了,杨旷心里也是十分没底,毕竟这个自己完全不了解新来的合作者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所以最好把家人支出去,免得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影响到自己的家人。

    在这县城来的陌生合作者面前,杨旷决定刻意的摆起架子来,之所以摆起架子,绝对不单纯的是为了装逼或者仪式感。

    做出这样的决定,杨旷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于古人礼贤下士,主动求贤的事情在稗官野史里还是看了不少的,心下也是又一定的感悟和了解,一个没有心胸的合作者,与其合作不异与虎谋皮,现在的杨旷无依无靠,实在是输不起,要是合作者心胸狭窄,格局过小,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杨旷是绝不介意另寻他人的。

    毕竟,杨旷坚信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但如果所托非人的话,绝对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杨旷才决定试探一下前来“求贤”之人。

    对于目前前来寻找自己合作的人,不说三顾茅庐,要是连主动登门的诚意都没有的话,之后的合作能有意义?

    这么想着,对于一方面炒作自己的名声,一方面又立志当个隐士的古代名士有了一个切身的理解和体会。

    故此,杨旷想出了这么个办法,用以稍微测试一下来人的心性。

    至于这把羽毛扇,是他见到鸡毛临时起意制作的,啥时代不也得讲究一个包装吗?摆出一副隐士高人的样子,绝对会为自己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加分不少,这么想着,cosy一把卧龙先生也就理所当然了。

    这么想着,拿起自己刚做好的鸡毛扇扇了两下,当下十一月的天气,虽是中午,却早已入冬,这凉风袭来,杨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对着木盆里自己的倒影骚包一笑,好一个潇洒军师,面如冠玉的小黑脸!

    不得不说,装逼是真累啊,不说别的,就这冬天扇扇子,那就不是一个碳基生物能做出的事。

    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个半死,杨旷才缓缓回到自己小床前躺下,闭目养神了起来。

    就在杨旷自己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琐碎的敲门声传来,将他唤醒。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啊嚏~!”一边不要脸的剽窃了卧龙先生的诗句,并假装不经意的吟了出来,一边扇着扇子,忍不住的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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