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活着,走向生命的终点吗?
当孟初阳再一次被内心的躁动唤醒,他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侧身看看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此时是凌晨三点零六分。
昏暗中,唯有闹钟秒针发出的清脆的滴答滴答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孟初阳忽然翻身下床,悄无声息地凑到卧室门后,侧耳倾听屋子里的动静。
果然,屋内有两个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一个在客厅,另外一个居然躲在洗手间。
原来是有不速之客光临!而且从呼吸的气息判断,还是两个练家子。
他略感诧异,这两位大半夜潜入私宅,不应该是翻箱倒柜为求财而来吗?却怎么会呆在客厅和洗手间,白白地浪费时间呢?
来不及多想,他穿上衣服,蹑足走出卧室露台,从这翻过去,便可抵达客厅外的小阳台。
他身手敏捷地攀上露台护栏,纵身一跃,跳到了三米开外的小阳台,落地竟如狸猫一般毫无声响。
这是他在练习无名拳法时,根据其鬼魅的步法,加上其运气心法,自己琢磨出来的一套轻身术。
虽说还做不到完全的飞檐走壁,但一般七八米高的墙体,稍微借力即可如履平地,且还能做到落地无声。
孟初阳微微侧身,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门,小心翼翼地探着头往里看去。
黑暗中,沙发上静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像一尊泥菩萨一般,一动也不动。若非他视力异乎常人,根本就察觉不到有人在。
咦,这是意欲何为呢?难道不是盗贼,而是另有所图?可自己除了身上有点钱以外,还有什么值得让人找上门来的吗?
孟初阳隐匿于客厅阳台外,屏住呼吸,耐着性子,捕捉着屋内不速来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孟初阳估摸着,此刻应该有凌晨四点左右了。
屋内却仍然寂静无声,那两位不速之客,始终不见有任何动作。
他们是在等什么呢?孟初阳心里的疑惑越发强烈了。难道不是贼?那又能是什么人呢?
强按着心头的躁动,孟初阳没有去打草惊蛇,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在一分一秒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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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终于,他们动了!两个不速之客终于动了!
听力超群的孟初阳,凭着对屋内二人的呼吸声的精准把握,清晰地捕捉到,他们此刻正在快速移动当中。
然而让他大感意外的是:二人根本就没往卧室方向去,而是打开大门,直接就离开了!
这是几个意思呢?来都来了,空手而归吗?哪怕只是顺走点值钱玩意也好啊,也当他是图财的小蟊贼了。
可像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去,到底又是为哪般?
孟初阳顿觉毛骨悚然,半夜三更潜入别人家,既不图财又不害命,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这场意外事故让他忽生警觉,莫非自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正在被暗中监视当中?
如此一想,再结合两个入侵者的反常举动,这种可能性却是最大,至少还可以解释得通。
可是自己并无仇家,也从未坑害过谁或者得罪过谁,能有什么人会和自己过不去呢?
越想越觉得情况可疑,于是把自己所有的社会关系,全部仔仔细细地给过了一遍,可仍然没有半点头绪。
这不免让孟初阳心烦意乱起来。人对于未知的或者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总难免会抱有一份恐惧。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四点五十分,孟初阳长出了一口气,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日子还是要照样过!
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像往常一样,洗漱,出门,然后重复自己每日的晨练。
吃完早餐后,他继续写字看书听音乐。越是心神不宁,越是要泰然处之。他这样告诫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孟初阳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生活起居与平日无异。
只是神经却是时刻紧绷着,连睡觉都不敢再睡死,总是要睁着一只眼才行。
同时他还在暗中观察,搜寻着一切蛛丝马迹,却再无任何发现。
如此过去十日后,孟初阳也不再浪费心思了,找来房东退完租,背上他简单的行囊,便直奔火车站而去。
既有隐患未除,还是走为上策吧。
到了车站,反正也没有目的地,就跟售票员随意要了一张票。指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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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马上发车的长途列车,直接买到终点站就好。
如此随性,惹得那位年轻靓丽的女售票员,都忍不住充满羡慕地,调侃他有钱又有闲,快活似神仙。
很快,随着列车缓缓驶出,孟初阳就此告别了海川府。他的下一站,是一座他尚未去过的陌生城市:白马国东北边陲重镇,青木城。
火车上乘客不多。坐在孟初阳对座的,是一对容貌出众的青年男女,他们是在列车临近发车前的最后一刻,才堪堪赶上车的。
女人是一个天姿国色的绝色佳人,虽然赶火车让她显得有些狼狈,但坐定之后,从内到外都透着优雅从容,很是赏心悦目。
而与她同行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长得也颇为英俊,可相比之下,就显得要年轻稚嫩许多。
等到年轻男人主动找孟初阳搭讪,他这才知道,二人原来是一对亲姐弟,并不是他误以为的情侣。
却也难怪他要误会,两姐弟五官长相并无半点相似处,姐姐是鹅蛋脸柳叶眉丹凤眼,弟弟却是浓眉大眼国字脸。
美女姐姐在和他打招呼时,大大方方地作了自我介绍。她叫柳眉儿,弟弟叫柳无极。青木城人氏。
姐弟俩都在海川大学读书,弟弟读大二,姐姐则是博士生在读。此行是临时家中有急事,要赶回老家一趟。
海川大学是白马国排名前五的名校,这柳氏姐弟能双双考入也是不易。
再看二人的穿着打扮和风度气质,想必是家境不俗。
一般情况下,旅客坐长途列车,通常都会选择买卧铺票,那样舒服一点,也不会那么累。
但弟弟柳无极有洁癖,不喜睡卧铺,老觉得空气不好,而且还脏。
于是姐姐柳眉儿就只好陪着他,一路辛苦地坐回老家去了。
柳无极这一点倒是和孟初阳颇为相似,他也嫌脏,也是从不睡卧铺。
至于柳氏姐弟为何乘坐火车,而不选择更便捷的飞机,则是因为柳眉儿患有恐飞症。
通过有意无意的闲聊,孟初阳只是略施手段,便从年轻的柳无极口中,对柳氏姐弟有了大致的了解。
如此一来,也就彻底解除了他对陌生人的那份戒备心,开始和柳氏姐弟有说有笑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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