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多多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哽咽地说：“娘，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还有师娘是怎么走不了？”
“爬山的时候遇到一个从楼梯滚下来的孩子，她做了别人的肉垫子，结果就离不开床了。如果不是有方哥一直在照顾着她，姐这一次估计真的活不成了。”
余多多揉揉自己自的太阳穴。
“你师娘出任何问题，方哥他都不会想活了。”
“娘，老师的身体更差，原本就不会活超过半年，加上妻子这个状态，他估计真的快要熬不住了。”
余大婶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哇哇……多多，这可怎么办？如果当时我就站在他们的旁边，他们就不会那么早离开我们！”
余多多摇摇头，说：“娘，你冷静一点，老师他们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希望你也倒下，老师他们迟早会有这样的一天，再说了，保护他们，不是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出行的目的，你们是好朋友，不是雇佣关系。”
“可是我就是觉得很难受。”
“正因为这样你更要忍住了！娘，拿出你的气势，我们一起做好吃的。”
“好！”
余多多尽量多了一些软烂的食物。
比如说红烧肉，杏仁糕。
方老太很给面子的每一样都吃了一小口。
方时也吃了。
等他们吃完了，余多多突然蹲下来用筷子将垃圾桶里的手帕拿出来。
是方时的。
他开始吐血了。
余多多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居然有一种命运的安排的错觉。
她将这个手帕丢回垃圾袋子里，一起拿出去丢了。
看到正在天台上的方时，余多多走过去：“老师。”
方时看到余多多，笑道：“你不去陪师娘，来这里干嘛？”
“因为我觉得你的状态比师娘严重，老师。”
余多多叹气，“你生病为什么不让医院开药？”
方时笑道：“不想要就不要，你这个孩子，我就知道瞒不了你。”
“老师，让我帮你把脉吧？”
“不用了，你可以羞辱我不帅气，但是不雅琪怀疑我的职业水平，是晚期了，扩散非常快。我发现的时候就勉强坚持下来。”
“那你之前说的是骗人的？”
“也不算是骗，只是让你们误以为我的情况很好！”
“师娘也是知道的吧。”
“她的身体早就毁的差不多了，活那么久不过是我们两个人还有执念没有完成！多多，对不起，我早上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改变你的人生，你只需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老师，你的人生有哪些呀？”
“太多了，但是，我想要陪你师娘旅游，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
余多多懂了，最后的时间去走遍大江南北，见识各地的好风景。
“老师，让我来照顾你们吧。”
“不需要。多多，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余多多！不要把我们当成小孩子。这是我们选择的最后规程。”
余多多笑了，“希望等我和夜荻老了之后也能感情那么好。”
“肯定没有问题。”
方时带着几分肯定的口吻：“夜荻那个小子满心都是你，当然你也有他，但是更爱的那个人会很吃亏。”
“可是我很幸福呀！老师，你是我老师，不是夜荻的。”
“哈哈，行，我是你的老师！”
方时笑眯眯哄到。
余多多看着老师头上的白发和皱纹，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在这些老小孩茜茜你，她就是他们唯一依靠。
余多多勤勤恳恳跑前跑后，就是希望他们能舒服一点。
等方老太大小感冒一点，他们又开始继续旅行，余多多要跟上去，结果被四个长辈赶走了。
“你不要来打扰我们！我们好好过一个假日，没有必要打扰我们。”
余多多有点顾虑，还是余大婶的话拍班了：“走吧。我们去看看孩子。”
一行人就去了首都。
余多多还没有登机之前，给赵唯唯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必须要马上将孩子们喊会来。
赵唯唯都不敢多问，立刻去做了。
等下飞机，他们过来接机。
可把大人小孩子都吓到了。
余多多主动解释事情经过。
爱国他们几个阴沉着脸。
敬业问：“伤害奶奶的人抓到了没有？”
“没有！有一个重点，我不会容易你们几个去乱来，那个孩子就是意外，好好陪他们。”
爱国说：“娘，我们只是请了一个星期假期，要不然还是请一整年吧。”
方老太翻了一个白眼：“拜托，我们只是生病了，距离那个还有点时间，我们这一次是来看看这个首都的风景，但是不是将一辈子锁在这里的。”
“你们还要继续旅行？”赵唯唯蒙圈了。
郗秋凤也忍不住了：“姑姑，你们几位是不是太任性了？你们应该好好在家里照顾好自己身体。养好身体就能一直陪在我们身边了。”
余大婶将郗秋凤拉到一边。
“行了，丫头，你苦熬别说了。这事情你们说了不算的，你以后少在你师娘他们面前说这种话。”
郗秋凤迷糊，在搞清楚状况，还是答应下来。
回到家里余多多立刻洗漱去准备睡觉了。
郗秋凤找了过来。
“多多，我有点搞不懂老师他们的身体就那么差吗？就是轻轻摔一跤而已。”
“阿凤！”赵唯唯推开门：“你不知道了吧，挺多老人就是死在轻轻摔的一跤上，他们骨头太脆了，不过，多多，你确定要让他们独自去旅游吗？”
“孩子们也跟着一起去，老师觉得有我在，很不自在，让我待在家里。”
余多多也不是很容易，但是，老人的一些小遗憾，她不舍得反对。
赵唯唯他们都沉默了，知道该说点什么，淡淡的哀伤散开。
方飞拿着自己的枕头，找上门。
郗秋凤去打开门，“阿飞，你只是想干嘛呀？”
“我想要和阿姨了一下。”
“嗯？快要进来吧。”
“阿姨，你坦白说，他们的身体究竟怎么样？”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