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先讲,谈“达西玛”,花匠父君,被困镜内。
“人界你去的频繁吗?”花紫辛问吕天邪。
“我忙的很呐,人界自有人间的皇帝管辖。若不是人间的律官有不履职的,我也不会去的。近万年,人间律例越来越森严,我去的已经甚少了。”
“那你知道人间一种叫‘达西玛’的美食吗?”花紫辛知道吕天邪喜欢美食,便专挑好吃的来诱惑她。
“没有,是什么样的美食,你快讲讲。”
“讲之前,先问你一个问题,人界东西南北的界线在哪里,你可知道?”
“阿辛,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吗?你确定要问天界的律神,人界的界线在哪里?”花紫辛点点头,吕天邪翻了个白眼道:“我不只知道人界界线,还知道他界的界线。人间东西南北四方界线均是海洋。北方的海洋,因其下有冰山和众多浮冰而得名北川,是四方海洋中最冷的。东西南三方的海洋,分别叫东海,西海和南海。你还要问其他界的界线吗?”
“不问了,我问人界的界线是为了介绍‘达西玛’的,他界的就不需要了。”花紫辛已十分后悔,他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向律神提问界线,她能不知道吗?随笑道:“北川是很冷的,人间北面与北川相连之处叫草原。草原无法生长其他植物,只能生长大片青青绿草。绿草滋养了人间牧族的繁衍生息,牧族饲养了大量的羊和牛。天然草场养出的羊,味道最好。食神的‘烤全羊’和‘羊肉泡馍’所用的羊便是那里出产的。”
“阿辛,你是不是跑题了?还是‘达西玛’与羊有关?”吕天邪发现花紫辛卖起关子来,还是很烦人的。
“呵呵,阿律莫急。大把时间在这里,我的故事自然要讲仔细一些。那里的羊肉已经很好吃,牛肉自然不在话下。当然,这个美食与牛肉也是无关的。牛群里有一种牛叫奶牛,奶牛实是母牛,用来生育小牛,繁衍牛群。奶牛产奶丰富,为不浪费,牧族将奶牛圈起来,小牛吃饱后,剩下的牛奶被挤入桶中存储。因每日牛奶产量丰富,没有更多的桶可装。牧族便想出了其他存储牛奶的办法。办法一,将牛奶倒入锅中熬煮,牛奶会被熬成奶皮、奶酪和奶油等实体存储;办法二,将牛奶密封发酵,牛奶变成酸奶,将酸奶中的水和奶渣倒出,搅拌一个时辰后,做成‘达西玛’来存储。”
“酸奶?妖界那条美食街到处卖的都是。”吕天邪无奈的叹道:“我等了半天,你就说个酸奶,你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一个酸奶也成了美食。”
“阿律莫急,这个‘达西玛’吃法很特别。牧族在北方草原生长了几万年,有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他们在定居的地方会种一种叫‘糜子’的谷物,‘糜子’秋收后是一种黄色的米粒。这种黄米放在锅里干炒,片刻后便有米香飘出。‘达西玛’、白糖和炒黄米,三种放在盆里搅拌均匀,盛在盘里供人食用。这才是我说的美食‘达西玛’,酸中带甜,细品之下唇齿之中全是米香。我们若是出去,我带你去吃吧。”花紫辛被关在这里,忽然便明白了,他虽然不能与她成为情侣,做一对专品尝美食的朋友也是可以的呀。
“嗯,你说的这种吃法,确实未曾听说,本神很想去尝一下啊。”花紫辛竟亲自邀请吕天邪,她心内激动不已。
烛火“噗,噗”两下,火灭了。四周一片黑暗,花紫辛本欲说话,手肘忽然被人抓去,手里被塞了一团纸,来人将他的手背和善的拍了两下,消失了。
“阿辛,火灭了,你怎么不说话?”黑暗将吕天邪拉回现实。
“咳咳,我,我只是在猜想阿律会给我讲一个什么样的故事。”那人只联系了他,虽未有恶意,但是敌是友却不甚明了,他不想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吕天邪。
吕天邪笑道:“对,是到我了,此情此景让我想起父神给我讲的一件事。你等一下,让我理一理再告诉你。”
“呵呵,好的,我们还有大把时间,你慢慢理。”花紫辛悄悄将手中纸打开,原以为黑不隆咚的会看不清,但纸上的字却闪出金光,写着:此乃真爱镜的结界,唯有真爱之吻可破。吾观你有魔眼,特用此魔纸传信息与你。六万年前吾被真爱镜神景离情骗至此处,吾叫紫辛夜,乃魔君之弟。吾之至爱乃花神花雾心,你若出去,吾希你将吾之信息告与花神,她定会入镜救吾。吾恐只能再撑千年,即将变成此结界尘埃。
花紫辛看到紫辛夜和花雾心的名字,内心震撼不已。他无法掩藏亲生父亲在旁的激动之心,还好结界内唯一的火烛已灭,若不然,此刻的花紫辛,吕天邪定会发现异样的。花紫辛悄悄在魔纸上写下如下字迹:父君,我是你与母神花雾心之子。两千岁时,母神告诉我真正生父的名字。五万五千年前,我四千岁时,母神与养父去寻你失踪。龙历六千年,天界说她为养父争风吃醋而神灭,我不相信,但我找不到她,怎么办?
片刻后,魔纸上字迹变换为:吾竟然会有子留在世间,景离情爱慕雾心,天务宫的聚神厅内有聚神镜,聚神镜是真爱镜的母镜,雾心应在聚神镜的结界内。你养父是谁?
花紫辛复又写下:我养父是天龟君,父君,如何确定母神定是在聚神镜结界内。
魔纸上回复为:天龟君和天蝉仙子本是一对,他们为了雾心竟做不成夫妻。天龟君、天蚕仙子、景离情、雾心和吾,我们五人曾是同窗好友。吾被骗此处,回忆当年,才知景离情的真正心意。若雾心不在,定是去了那里,吾肯定,他们四人都去了那里。
花紫辛继续回复:父君,你可以现身与我相见吗?
片刻后,魔纸上字迹重现:不行,有律神在。花紫辛胳膊又被拉在身后,他的手里放了一件东西,花紫辛反将手握住。魔纸上字迹写着:吾儿,吾将魔铃交予你,魔铃有唤回记忆功效,雾心可能已经失忆。
花紫辛另一只手写着:父君你保重,儿一定救你出去。
字迹回答:好的,吾儿,你们快点出去吧。
另一只手拍了拍花紫辛握手的手背,花紫辛回头隐约看到一个紫色头发的模糊身影,身影将手抽出,冲花紫辛摆了摆手,走了。花紫辛看着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阿辛?你怎么了?”吕天邪被花紫辛的叹息之声打断思绪,手伸向花紫辛的方向。
花紫辛赶快将吕天邪的手握住道:“阿律,你可要喝水?”
“如今想想父神的这个故事不慎合理,我还得理一理。你把水葫递给我吧,我确实喝水。”
“水葫在你的手里。”花紫辛咽了口口水道。
吕天邪将水葫拿起笑道:“哦,在我的手里。”咬开盖子喝了起来。“给你,剩下的你喝吧。”吕天邪将水葫递向花紫辛。
“不用了,你喝吧。”花紫辛知道没有多少水,他先前喝下一半。此刻虽有些口渴,但想将水全留给吕天邪。
“你喝,我已经喝好了。”吕天邪将水葫再向前递去,花紫辛继续向后躲。吕天邪又向前递去,花紫辛再向后躲。花紫辛想给律神留水的愿望太是强烈,以至于向后倒的力度太大,那只拉着律神的胳膊将律神拉在了自己的身上。
此刻情况有些莫名的暧昧,吕天邪压在花紫辛的体势很是有趣,两人头和头相对,嘴自然和嘴相对了。在黑漆漆的环境下,在两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不知是谁先主动,花紫辛和吕天邪吻了起来。虽着吻势的加强,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
黑暗中,若影若现着一个留着紫色头发的身影,紫辛夜出现。他胳膊伸向花紫辛与吕天邪消失的地方,除了手是真实的,胳膊已变得似有若无。紫辛夜叹道:“儿啊,吾不知还能否等到你,你母神已经快将吾忘干净了,她彻底忘记吾的一天,也是吾变成尘埃的时刻。景离情啊,你真是够狠的。一千年,吾是否还有一千年的时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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