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戴宗、李逵,王霖审视属性。
【王霖—生命9,智力11,武力54,声望46,技能:……杨家枪/谈兵/百步穿杨/鸳鸯腿/左右开弓/丹青/良谋/神行。】
王霖记得,如果按水浒传的说法,戴宗是将四片神行甲马拴在腿上,便能日行八百里,所以人称神行太保,据说这是某种道术——神行法。
可复制到自己这边,没有道具,又该如何使用?
他心念一动,双腿骤然发热膨胀起来,他试探着往前奔行几步,感觉双腿双脚若装了发动机般轻盈又动力澎湃,他心中大喜,见左右无人,索性辨明贞元观的方向狂奔而去。
速度由慢到快,越来越快。
到最后,跑起来像是一阵狂风。
路人只能发现一道人影高速掠过,根本看不清王霖的面目。
有点反科学的味道了。
王霖心道若自己在前世掌握这般技能,怕是要包揽田径赛场上的所有项目的世界冠军,创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高记录!
这是王霖穿越后所得的最有意思的技能了。
关键时刻,肯定还是保命的底牌。
王霖去贞元观与李师师——不,世上再无李师师,只有游方坤道李月仙,商定了数日后离京的行程安排,两人略盘桓一会他才返回城中。
锦儿来了。
听闻张贞娘主婢要设宴为自己践行,王霖倒没多想就应允下来。
不过在临去她们住处前,王霖又去吏部和枢密院使了钱,探听了下自己任职手续走到什么关节的消息。
这大怂王朝就有这个好处,不管有没有人脉,只要肯使钱,上上下下什么关节都能走通。
路上遇到焦躁难耐同样来打探消息的马扩,马扩被授了从七品的武毅郎,点了禁军横班副使,不久就要随其父马政出使金国。
与马扩谈了会,就互相拜别。
再见马扩已是数年之后,金人大举进攻中原之前了。
……
张贞娘和锦儿已回到张家老宅。
张贞娘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又让锦儿去杏花楼买了两样肉食,无非就是烧鸡酱肉之类,买了一坛酒。
张贞娘穿着蓝色的襦裙,略施脂粉,她人本就眉目如画,身材高挑,如今刻意打扮梳妆一番,自更婀娜多姿。
“见过娘子。”王霖扫她一眼,也没敢多看。
张贞娘微红脸,端庄一福道:“官人请上座,奴是妇道人家,今日略备薄酒素菜,为官人践行,还请官人不要嫌弃才好。”
王霖点头归坐。
这般同席而饮,中间还隔着一个锦儿,不过对于张贞娘来说,已经算是很有勇气的行动了。
错非王霖于她有救命之恩,换成任何一个男子,张贞娘都做不到。
羞都要羞死了。
“官人请自饮!奴不胜酒力,只略相陪。”张贞娘举杯只略沾唇。
王霖笑笑,也不矫情,直接举杯一饮而尽。
锦儿夹在中间眼珠子一转,突然也举杯冲王霖道:“官人,奴婢也斗胆敬你和娘子一杯!”
张贞娘眉头轻蹙,扫锦儿一眼,却不多言,礼貌轻笑,依旧还是沾唇而已。
锦儿又道:“娘子,过几日官人就要离京赴任沂州,将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想起来,奴婢这心里真蛮不是个滋味儿。”
张贞娘也有所感,心中幽叹一声,却不说什么。
“你们暂居东京倒也无妨,不过,再过上两三年,待金人大举南侵,东京、河南一线覆巢之下没有完卵,所以你们若是外地有亲可投,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张贞娘落寞摇头:“官人,奴家是这东京的土着,外地无亲可投……”
锦儿却笑:“听说官人也是山东的大户,将来奴婢和娘子若是走投无路,就去山东投奔官人吧。”
王霖耸耸肩:“随时欢迎。”
张贞娘面色发红,狠狠瞪了锦儿一眼,借故举杯复饮,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复杂尴尬情绪。
这沾唇数杯后,张贞娘谨慎守礼,便不肯再饮。
吩咐锦儿端来茶水,以茶代酒。
王霖也不介意,三人叙叙谈谈,随意说些闲话,多半是张贞娘反复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可过了会,王霖突觉头晕目眩。他心头顿惊,立时下意识望向锦儿。
锦儿巧笑倩兮,眸光中闪烁着狡黠。
这丫头搞什么鬼……王霖皱了皱眉,身子晃荡了下,就感天旋地转,缓缓倒了下去。
张贞娘大吃一惊,刚要起身也觉浑身乏力,冷汗津津,眼前发黑,也栽倒在席上。
……
夜深沉,到后半夜渐起了狂风,旋即又下起暴雨如注。
王霖头沉如斗,浑浑噩噩醒了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而看房内陈设明显是张贞娘的闺房。
他暗道一声不妙,立即翻身坐起,果见张贞娘衣裙整齐裹着被单,背靠墙壁蜷缩在榻一角,满脸泪痕。
王霖尴尬地张张嘴,又无奈闭上。
定然是锦儿给两人都下了蒙汗药,弄做一起,用意不言自明。
两人衣衫整齐肯定啥也没干,不过对于张贞娘来说,与王霖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同处一榻,已经算是清白丢了。
况且锦儿还锁了房门,她想走都走不掉。
张贞娘深埋首,肩头轻颤。
王霖迟疑一会,拱手苦笑道:“事已至此,若娘子不嫌弃,我当体恤善待娘子,这一辈子都会护得你周全;当然,若娘子无意,也不打紧,我这就离去,反正你我之间清清白白,并不会损伤你的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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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贞娘无声抽泣。
王霖其实很清楚,若自己一走了之,张贞娘基本上就会自尽全节,而张贞娘死了,擅自做主的锦儿自然也活不成。
可……
王霖慢慢靠近张贞娘,试探着握住她的手。
张贞娘激烈发抖起来。
王霖咬咬牙,索性一把就将张贞娘扯过来抱在怀中,柔声安慰着。
张贞娘挣扎了一会,也就渐渐消停。
窗外,狂风暴雨铺天盖地。
另外的偏房中,锦儿坐在窗下举灯凝望外面的滂沱雨幕,心中默道,娘子你千万不要怪我,奴婢都是为了你好,王霖这样的如意郎君,是你最好的归宿啊。
此时若再犹豫,待王霖离开东京,一切都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