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来啊!”王工旵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招了哪家的灾星,自己昨晚上几乎就没有睡好一刻,那个万金油坊的古怪女人,突然出现在家中,而且自己和岚晓哥说好,绝对不能说出来自己曾经去过那个地方。
“诶呀,小少爷你就别跑了,从了我吧!”姝舞的一只手吊着绷带,一边追着只穿了一件汗衫的王工旵,此刻的王工旵披头散发,满脸惊慌的四处逃窜着,也难怪,毕竟任谁在睡一觉起来的时候,被子里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异性,虽然自己已然是懂了些那些事,但是,却还是被这女子的主动给吓得不轻。
“姐姐,我错了,我,我还小啊!”王工旵焦急的喊着,“爹!娘!”喊声刚响起,只听得主厢房的门咔嚓的破裂声响起,只见王工罗浮裸着上身,下身着一件底裤就冲了出来,几个闪身就冲到了院内,当看到王工旵的模样后,先是愣了一下,在看到了姝舞那犹如饿狼的表情后,便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嗨,秋高气爽,相安无事哩。”转身就回去继续补觉了。
“爹!”王工旵见状,急忙想要找王工罗浮求救,但是他哪里追得上王工罗浮。
“嘿嘿嘿,小少爷,现在你就算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啦!”姝舞发出痴笑。
“你想干什么!”王工岚晓忽然从院墙上翻了进来,怒视道。
“诶?岚晓兄,嗯,干嘛?当然是和小少爷亲近亲近,加深彼此的感情嘛~”姝舞充满玩味的看着王工岚晓,王工岚晓也盯着姝舞的断臂和脖子上的淤青。
“这个小子,昨天还是出去了?”姝舞想了想,昨天都那样的警告这小子了,居然还是跑出去了?嗯,他没有和那些家伙接触的迹象,这一身的血腥气,原来如此,是去发泄了吗?
“怎么回事?”王工岚晓在喝止住姝舞后,看到姝舞的手臂和脖子上得淤青,心中有些怀疑,这女人会得手段绝对是那些妖法,可是,为什么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嗨呀,有什么好看的,你的那个弟弟也真的是,不懂怜香惜玉的,昨天夜里啊,我们大战三百回合,这然而他这爱好也委实独特哦。”姝舞看到了王工岚晓眼中的疑惑。
“喂!你胡说什么啊!”王工旵一听,俊俏的小脸一下红的像是猴屁股似得。
“哈哈,害羞啦,害羞啦!”姝舞高兴的刚拍一下手,断骨处的剧痛把她疼得又嗷嗷的大叫了起来。
“岚晓少爷,旵少爷,这位,姑娘,夫人叫几位去吃饭了。”一个侍女脸带笑意的打断了这偏院中的喧闹,随着侍女前往饭堂。
“旵儿,我见这姑娘也不错,这身段长相,也是有着几分姿色,你俩也可以先试着处一下吧。”王工罗浮笑着说道,姝舞一听,赶忙转过头去,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啊?(父亲)!”王工旵刚坐下,就被自己父亲的话给惊得瞪大了眼睛,王工岚晓也被惊得把刚和进嘴里的汤给喷出去了。虽然知道自己这个父亲有时候会神经大条,但是,从来没想到会大条到如此地步,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算不去调查她下她的背景,怎么的也不会直接叫自己儿子去追求啊!
“老爷也不要胡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游氏含笑说道,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姝舞,姝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游氏,要比王工罗浮还要恐怖一点,因为被游氏的眼神一扫,姝舞感觉到了像是被全方位的扫描了一般。
“咳,对了,老爷,您的……”
“来吃菜。”姝舞刚想问为什么没见到王工罗浮的那个法宝手臂,游氏微笑着给姝舞加了一片青菜。
“谢谢夫人,那个,老爷,您为……”
“给尝尝我们的家特色菜。”又一次游氏笑着给姝舞夹了一块色泽金黄的煎炸烹物。
“额,谢谢夫人,那个,老爷,怎么……”
“妾身推荐这个花露津梅哦,茶余饭后生津解腻实数佳品。”游氏笑着给姝舞夹了一个看起来鲜艳欲滴的青色的梅子。
“咳,嗯,这个,对了,姝舞啊,虽然说是允了你留下,不过你却也不能就这么白吃白喝的,我王工家虽说是一方大家,却也不会养闲人,让我想想,初入我王工家,想来对我王工家的诸多事宜不甚清楚,这样,岚晓,你先带着姝舞熟悉一下家中的一些基本事宜,然后让姝舞自己选择吧,自己能做什么活什。”王工罗浮眼看着姝舞的碗里快要溢出来的菜,嘴角抽抽着打了圆场。
“诶?还要工作吗?”姝舞的满脸写的不乐意,“那,我想当少夫人!”话音未落,所有人都白了她一眼。
“父上,我,我也想去。”王工旵听着父亲的意思让岚晓哥带着姝舞,万一父亲再追问起昨天的事情,自己可怎么解释啊!
“旵儿,你等等,为父有些事要问你。”王工罗浮的话一说出来,王工旵的脊背上直发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是,父亲。”王工旵只得低声应道,不过他眼睛不停的给王工岚晓瞟去,但是王工岚晓想开口却看到王工罗浮递过去一个眼神,顿时就哑了火。
“诶?小少爷不陪我去嘛?”姝舞忽然开口问道,虽然昨天晚上闹腾了一番,但是说实在的,自己也并不确认昨天夜里发生的事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但是就目前来看,既然这个老家伙没有昨晚上干掉自己,还有那个有些诡异的游氏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那么,自己最好还是把临时的居所先安顿下来,然后尽快去找到锦中分部,取得核心才是关键。
“姝舞姑娘,旵儿对家族之事并未涉及太深,所以,还是让岚晓带你去吧,而且,老爷好像还有事想问问旵儿呢。”游氏和煦的笑着,虽然是笑着说的话,但是姝舞却感觉到一股无可置疑的味道。
“这,好吧。”姝舞居然也不敢继续说什么了,起身施了一礼,在王工岚晓充满敌意的目光中,和他一起出了门。
“父亲,母亲。”王工旵有些踌躇的向王工罗浮和游氏施了一礼。“不知留下旵儿是有何事?”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将风林火山给为父演练一遍,对了,把你能熟练运用的变化加上。”本来以为父亲要问一下关于姝舞的事,但是没想到,王工罗浮却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是。”王工旵应了一声,只要不是问姝舞的话题就行,有些心虚的走到饭堂的空处,缓缓地调整呼吸,后撤半步,放低自己的身形,紧接着双手舞动,带出阵阵劲风,时而掌划拳,拳变爪,脚下四方变化,捉摸不定,时而迅如风,时而疾似火。
“恩,不错不错,风林火山四字战诀虽然再变化上还有些许欠缺,不过的确也是有所成就了。”王工罗浮点了点头颇有些欣慰,这小子锻炼的的确是很努力,加上他的天赋也是不错,这四字战诀已经基本上算是小有所成。
“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距离丰谷大会还有大半年,不过看你的四字战诀有形,却差些神,所以啊,我们还是决定让你跟着家里的行商队伍,锻炼锻炼。”游氏在一旁微笑的说着。
“诶?”王工旵有些愕然,之前自己想要出去历练,父母都表现的不太乐意,但是怎么突然又决定让自己跟着家里的商队去历练了?
“怎么?你莫不是还不敢出去?”王工罗浮看着王工旵有些发愣,故意揶揄了他一句。
“啊,没有没有,旵儿原意!”王工旵一听,那还会不愿意,只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对了,那个姝舞既然想留下,若是寻不到什么合适的活,那就先陪着旵儿,做个丫鬟吧。”游氏浅笑着对正在一脸兴奋的王工旵说道,王工旵也是被惊得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啊?”王工旵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直接就又成了自己的丫鬟了?王工旵已经不知道自己这会应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示自己的震惊了。
“哈哈,你小子可不要使坏啊!虽然人家姑娘可能不会拒绝你就是了。”王工罗浮眼睛都笑的成了一条缝了,“好了,为父方才就是想看看你的身手,毕竟一旦出了罗浮城,你就得以己身面对诸多事宜,而以你的身手,一般的江湖人士肯定不会是你的对手,不过也不能大意啊,毕竟天外有天,到时候,凡事多加小心,好了收拾收拾,今天你就和你大哥一起出发吧。”王工罗浮正了正脸色说着。
“这么急!”王工旵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太对,但是一时半会却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不对,只能匆忙行了一礼,回屋子准备收拾一下。
“哎,罗浮啊,我实在不知道,我们的决定究竟对不对。”游氏幽幽的说道。
“是非对错,也只能交给将来才能知道,不过现在我却知道,如果旵儿依旧是在你我的庇护之下,绝非什么益事。”王工罗浮也是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要说他王工罗浮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儿子了,老来得子,本就是忧喜参半,加上当年的那件事,让王工罗浮明白,也许这个世道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太平,所以,如果还是让旵儿一直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等他自己飞翔的时候,一定会被狂风给击碎。
“我看看,出门要带些什么?衣物?银钱,带不带?带一点吧,我看看,啊,到底要带什么东西啊!”王工旵直挠头,虽然一直向往着外出历练,但是自己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这么着急的出远门啊!现在想想,自己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准备啊。
“喂!小铲子干嘛呢!”王工岚晓的声音忽然从房门口传来,一旁还站着一脸坏笑的姝舞,也不知道是在乐呵什么。
“岚晓哥!快帮我一下啊,爹说今天就让我随你出发,跟着你跑一次商队!”王工旵一见王工岚晓,忽然想起来,这不有个现成的老师么,岚晓哥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大大小小的也跟着家中的商队跑了有数十趟了,肯定知道要准备些什么的。
“诶?爹居然肯让你跟着跑商队?”王工岚晓颇有些惊讶,虽然父亲并没有明说,但从种种的行事上能看出来,父亲并不想让王工旵掺和进家族的种种事务,所以这次让王工旵跟着跑商,着实让自己有些讶异了。
“是啊!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之前还说要让我夺了那丰谷魁首才肯放我出去。”王工旵见到王工岚晓,便缓缓地放下了心来,也没有之前显得那般急躁了。
“嘿嘿,那必然是因为罗浮老爷看咱俩金童玉女,想要撮合咱俩哩~”忽然一个有些欣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姝舞眼睛眯成了有些好看的月牙儿状。
“你,你瞎说什么呢!”王工旵听着姝舞有些轻佻的话语,再次面颊有些烧的慌。
“哼,你不要以为我们家族的商队是什么人都能,哼,能不能加入还得看爹的意思!”王工岚晓冷哼了一声,本想着出言讥讽一番,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不一定能斗过这个妖女,只能收住了话。
“能不能,你还不清楚吗?”姝舞有些调戏的反问了一句。
【王工家祠堂】
“云裳,我向来不愿过问过多的,只不过,这一次,是否该解释一番?”王工罗浮跪在祠堂前,指间夹着三株香举过头顶缓缓地拜下去,袅袅青烟飘起来,并未看向身后的游氏,低声问到。
“老爷,云裳随你也有半百余载,何时骗过你,只不过这一次,实在是兹事体大,云裳却不得明说,希望老爷见谅。”游氏站在王工罗浮身后,缓缓欠身,“不过,老爷,云裳斗胆,恳请老爷还是不要过多询问,云裳定然不会做出任何害旵儿的事啊。”云裳也燃起了手中的香,举过头顶,三拜后供了上去。
“旵儿这一生,定然不会平凡,我们也不能护着他一辈子,我一直以为,也许能够平静的过了这一生,但是,那个女子所言,并非胡言乱语,这一点,还请老爷相信,那女子今后也会是旵儿的一个助力,您就,相信妾身吧。”游氏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颇为无奈的意味。
“唉,本以为,吾老年得子,乃是一大喜事,却不想,唉,罢了罢了,想来我王工家也不会出什么拘拘儒儒之辈,哈哈,说不定,在吾有生之年,还能重回那个地方呢!”王工罗浮起身,扶起游氏,意味深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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