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宸熙在洞府里饿了就吃辟谷丹,书不离手,他是一刻都不想浪费,这一看便是数日。
等沐宸熙看完这些手稿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看完手稿以后,沐宸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随后又重新审视了一下整个洞府。
在洞府的书架后面,有一个隐匿阵法,沐宸熙估计那是曾经这个都,洞穴主人的布下的阵法。
沐宸熙用他这段时间的所学,找到了阵眼破开了隐匿阵。
破了隐匿阵沐宸熙在里面找到了一本万古阵的书籍。
沐宸熙翻开看了看,里面记录的是各种布阵手法,以及所需的材料,有了这本万古阵书,沐宸熙便可尝试着自己布阵。
沐宸熙欢喜的将其收了起来,有了这些手稿和这本阵法书,自己以后有望成为一名阵法师了。
说起来自己布置阵法,沐宸熙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手试一试了。
只是布置阵法需要的材料他手里没有,不然他还能在洞府里面待一个月。
……
吴凌娇没有了陈雪银这个情敌,如愿以偿的嫁给了皇甫成宗,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陈雪银才是她最大的敌人。
她那时还天真的以为,只要陈雪银离开了,皇甫成宗便会是她一个人的。
在嫁到皇甫家以后,吴凌娇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太天真了。
皇甫成宗从来都不属于她一个人的,就算没有陈雪银还会有王雪银,李雪银……
她早该想到的,直到现在吴凌娇才醒悟过来,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不,不晚,吴凌娇眼神充满了坚定的求生欲望。
她不会就这样认输的,想到害她至此的皇甫成宗。
她眼眸骤然闪过几分寒光,咬牙切齿,痛恨地一字一句低声道,“皇甫成宗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满头大汗,整个人像是在水里被洗礼过一般,连发丝浸湿紧贴在脸颊两侧。
她忍着断臂之痛,一瘸一拐的慢慢走到前面的大树,缓缓的坐下树下,身体往后仰,使得自己的后背靠在后面的大树。
此时的吴凌娇不知道是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还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头脑发昏。
现在她唯一的感触就是自己浑身发冷,软弱无力,视线模糊,不得已吴凌娇咬破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脱力的倚靠在大树上,额头上的汗水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流。
她左肩的伤口平面十分平整,很像是被锋利的刀剑割断的,吴凌娇侧目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臂,以及她走来时路上留下的血迹。
这条整齐划一的伤口是她自己亲手砍下来的。
但吴凌娇并不后悔,比起与命相比失去了一条胳膊又算了什么。
左臂这边的血还在流淌,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吴凌娇低头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伤口,咬着牙艰难的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摸摸索索半天,好不容易掏出一个瓶子,头顶靠着大树,眼睑垂下,看到瓶身写着是止血散。
吴凌娇长呼了一口气,仿佛刚才的动作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
她锤了手臂,休息了一会儿,随即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要做一个重大决定。
见她从身旁扒拉出一小节树枝放在嘴边,眼中满是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用力咬了上去,右手拇指用力弹掉瓶口的塞子。
抬起手臂往伤口处移动,这其中没有半分的停顿,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毫不犹豫的往伤口处撒去。
“唔!”极力隐忍还是发出了声音。
止血散撒上去的那一刻,吴凌娇额头颈部的青筋暴起,她姣好的面容也变得扭曲。
嘴上因为咬着树枝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若是此时将树枝拿掉,便能看到她咬着的树枝上有几道深深的牙印。
身体也跟着颤抖,锥心刺骨的痛,简直比她断臂的那一瞬间还要疼千百倍。
若不是吴凌娇意识坚定,此时的她不知道痛死过去几回了。
明明只有几息的时间,吴凌娇感觉时间从未有过的漫长,终于疼痛有所缓和。
痛是真的痛,这之后的效果也是可观的,伤口已经不在继续流血了。
吴凌娇看到已经不流血的伤口,抬手将嘴里的树枝拿了下来,随后见她撩起自己纱裙的一角放在嘴边咬着。
手上用劲一把扯下一缕纱条,将纱条裹在伤口处,一边用身体和大叔的支撑,将纱条从后背穿过腋下拿到胸前。
就这样裹了几圈,在前胸处用嘴角咬着纱条的一端,一手拿着另一端,帮了一个结。
做完这一切吴凌娇感觉自己已经虚脱了,几次大汗淋漓,浑身都湿透了。
她舔了舔嘴唇,嘴巴都开始发干起皮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还好她的空间戒指戴在了右手上,从里面拿出水壶,也不顾形象,咕咚咕咚大口大口的喝水。
她实在是太渴了。
随后她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圆球的法器,点开上面按钮,一道防护罩快速的将吴凌娇和那棵大树都笼罩了起来。
形成了一个隔绝阵,隔绝阵可以把里面的气息与外界隔绝起来,只要吴凌娇不恶意的破坏阵眼,她在阵里就是安全的。
看到隔绝阵成,吴凌娇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倚靠在大树下,双眼无神的发呆,没过一会儿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吴凌娇也不抬手去擦,就任由自行滑落。
这一刻吴凌娇突然开始羡慕起她的死对头陈雪银了。
自己这些年的委曲求全,等待她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后果。
她恍然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最傻的一个,看她陈雪银多聪明,早早认清了皇甫成宗是什么人。
只有她还傻傻的在等他回心转意,早晚有一天他会看到自己的真心。
吴凌娇一边笑一边掉眼泪,在心里自己骂自己世上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傻的人了。
经过此事,她彻底的死心了,如果自己有幸还能活着走出秘境,她出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皇甫成宗和离。
回想这些年,吴凌娇觉得自己活得就是一个笑话。
自从她与皇甫成宗成亲一直到现在,自己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幸福。
当年皇甫成宗在他们成亲当晚借着酒劲质问她,陈雪银毁容一事是不是她做的。
当时她就傻眼了,瞳孔微颤,当即反驳,“没有。”
可皇甫成宗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质问她呢,肯定是已经知晓了什么。
只有她还不明白当下时局,她越是极力反驳皇甫成宗只会更加的厌恶她。
当晚她的新婚之夜,她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嫁给了皇甫成宗,因为他知晓了这件事情。
皇甫成宗弃她去了侧妃房里,而她这个正妃也彻底沦为了一个笑话。
自此皇甫成宗每每看到她都会对她冷言冷语,一副她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吴凌娇以为皇甫成宗只是在责怪她陷害了陈雪银,害的他没有得到陈家的助力,引到陈家的厌恶。
也许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他心里还是爱自己的,不然又怎么会娶自己当他的正妃呢。
就这样,吴凌娇自欺欺人的等啊等,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