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血腥气和硝烟的丛林之中,尸体遍布,屎尿横流,断手断脚,一截截的身子,内脏等密密麻麻地瘫在雨林之中,让人反胃,反感,却又难过,愤怒。
只因那些残肢断臂和身躯,有些都是组成与我们朝夕相处的战友的一部分,如今被那些该死的暴恐者打得七零八落,这不免让我们联想到重度残疾或者是死亡后战友们的面容,实在是让我们没眼看下去。
我们华普区士兵的感受是这样的,南山士兵的感受自然也是同样的,譬如说现在的褐色毒茉大队长林茉莉,在我当时还不知内情的情况下,也已经像完全疯了一样,像完全因为战友的牺牲而爆炸。
我也曾质疑过,她这份疯狂之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得到的结论却是她哭着,跪着告诉我,她生是南山的人,死是南山的鬼,南山是她的家,所以南山人则都是她的家人,在这一点上,她未曾假装过丝毫。
画面一转,回到当时的战场。
后方树林内的这些骷髅人原以为来了一个不要命、活腻了,为情葬送自己的送死女,轻而易举就能将这小身板的货干掉。
但他们却惊讶地发现,无论他们怎么开枪,甚至让机枪手和激光弹手上前盲扫和盲轰,林茉莉都没有被打死。
而是即使有受伤,受伤程度重到以至有肉眼可见的血液以飞溅状或雾状在空中肆意抛洒,她也仍然可以如幻影般在雨林内腾空跳跃,继续保持激烈高昂的战斗情绪,维系着一击必杀的战斗心态。
可是更让那群暴恐分子感到惊讶也紧张的是,连林茉莉的落脚点在哪里都没有看清,随着“嗖”、“嗖”、“嗖”的几十声,他们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被不留影的激光点名,一个接一个被虐杀。
“那个婊到底在哪里!”
只见一名金头发的外国暴恐分子用骷髅国语大声喊着,恐慌地搜索着林茉莉的身影,可他话音还没落,膝盖和腹部就已经接连中枪,还没来得及呜哇大叫就已经被爆了头,鲜血如开了水龙头一样喷射蔓延开来,几秒就再也没了声响。
“我看不到她!!!”他的同伴也慌张地四处搜索着,刚无奈地回答他,回过头却发现他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只能用骷髅国语大骂:“该死!”可即刻间也双膝中枪,哀嚎一声的同时再痛苦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所以,所谓虐杀,而非击杀,是因为林茉莉这次下手颇为狠辣,以至于“要不是她还算是褐色毒茉的一员,击杀的都是些为非作歹的暴恐分子,便可以用心狠手辣来形容”。
只见她依旧遵守着自己定的顺序,先给那些骷髅蒙面人双膝两枪,再顺着腹部,胸部,颈部,臂部,各来两枪,最后直接瞄准双眼,嗖嗖两枪过去,把他们打瞎。
那些家伙刚开始惨叫时,再对准头颅,直接让他们的头颅爆开得四分五裂,鲜血和脑浆混在一起像敲破西瓜后的西瓜汁那样炸开来。
整个过程就像在执行凌迟一样,虽然对这些死不足惜的暴恐分子来讲并没有太过于,可却肉眼可见的十分煎熬痛苦!
而每个暴恐分子“执行凌迟”的整个过程,从开始到完成则只用了一秒不到。
才不到十秒的时间,已经有十几个暴恐分子的膝盖,腹部,胸部,颈部,臂部,眼睛和脑袋直接挨个开花,不过三四秒就已经在痛苦的抽搐中断了呼吸。
暴恐分子们谁也不知道下个被点名的会是谁,更不知道该怎么还击这道影子。
由此一来,他们战力锐减,一下子吓得全乱了阵脚,只能不知所措地慌忙抵挡着,慌忙地射击着,看样子是有点怀疑人生——不知他们面对的对手到底是肉体精英战士,还是来向他们这群杀人颇多的恶人索命的厉鬼,亦或是死神。
只能说是做了恶事,害怕鬼敲门,遇到一个稍微比他们厉害点的兵王,就自己把自己吓乱阵仗了。
而在树林内的暴恐分子战力大减的这段时间,好几组南山突击队员和一两个狙击队员一路杀伐还击,终于趁势来到我带领的队伍的掩体后面。
在他们背靠背不断交替射击掩护,击落空中的降落伞敌人,同时牵制住后方树林的地方下,终于让任我行那组人有机会撕开一个口子,将第一批伤员送入了传送门。
当时的我看着林茉莉呼啸而过,直接控场的影子,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
这就是整个南山最顶尖,最强悍的战士,这就是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中的最强,这就是只要暴恐分子听一耳朵这人的名字,就会吓得魂飞魄散的王者,这就是南山那道当之无愧的无上荣光。
——这就是即使已经负伤,也能杀人于无形无影之间,百分之九十九的敌人连她的位置都没有锁定就已经被狠毒的凌迟法血腥虐杀的,一手炸天的最强战兵林茉莉。
后来我得知。
此时此刻,用这辈子都没有用出过的力量拼命虐杀敌军的林茉莉,正抱着高精度激光狙,双脚利用惯性不断地踩着树木疯狂猛蹬,没有一个动作可以挑剔,没有一个地方有差错,全心投入战斗的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腰已经中枪了,更是察觉不到自己的左腿,右手,都已经被激光割下来一长条肉,鲜血正滴滴答答地在流。
此刻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把这些伤害南山人的,不守信用的混账“同伴”给全部杀光,一个也不留,和那现在做了骷髅国军事统领的鬼旋风彻底翻脸,然后亲自把他的头拧下来,祭奠给南山神灵——让每一个牺牲的南山士兵的亲属,每一个南山人,都朝他吐一口口水!
做完这些,把那些暴恐分子全部杀光之后,她便去跪在茉莉旗下按南山凌迟死刑最高刀数囚犯的忏悔仪式口头谢罪,口头谢完罪后,便去信仰的南山土地灵的灵位下用最疼痛的凌迟法自尽,行动谢罪,表以真心忏悔。
一切都做完后,按照南山宗教,宽宥的南山神灵便会不计前嫌,以看待普通人的角度看待她,到时候,她也能和她思念了十多年的,曾经被邪恶军人害死的同性伴侣在天堂团聚。
“嗖,嗖,嗖!”林茉莉连续扣动扳机,不断有敌人被击中,发出短暂的哀嚎,而后便直接没了声响。
“百分之九十九!”
“百分之百!!”
与此同时,望着发出滴答声的信息屏,南山信息兵嘶声力竭地大吼道。
在他大吼的一瞬间,屏障的缺口瞬间被封住,又一个崭新的完整屏障建立起来。
望着已经不再有降落伞敌人落下来的天空,再看看孤零零地飘到地上的几个已经受了伤的降落伞敌人,我咬牙切齿地大步飞跃过去,在顷刻间避开他们射来的激光,从腿上拔出激光匕首,一个标准的滑铲过去,抬手一挥,敌人脖围处一道绕脖子的圆型伤口出现后,那个敌人的头直接掉了下来,鲜血也直接溅到几米高。
但我和同伴们这样杀了暴恐分子后,还觉得根本不解气,龙荣,杨烈狂,还有很多我要好的战友,都是因为这些人无缘无故的袭击,所以才从生气勃勃的小伙子,直接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想到这,我们心中的怒火就开始熊熊燃烧,任我行的杀意因浮动的情绪而抬至沸点,王云的眼神在浑然之中也变得更加坚定,可视线却被泪状的东西模糊些许,安敬风则是一言不发地握着激光枪,我则是一手反握着激光匕首,大家都准备把这几个残兵败将给直接击杀掉,虐杀掉!
“我干你姥姥的!”
望着那三两个敌人,我怒吼着爆了粗口,猛然扑向那个惊慌失措的骷髅兵。
我一手使劲掐住骷髅兵的喉咙,把他扑倒在地,望着他那原谅色的头发,正在念叨外国话似乎在求我饶他一命的嘴和慌忙扯住我的双手,我没有任何怜悯地瞪大眼睛,毫不留情地捂住他正在喊叫的嘴巴,利落地将激光匕首插入他的脖子处,随后快速干脆地抽出,望着不断喷溅上我脸的血液,感受着敌人正在抽搐但还没几秒就完全瘫软的双脚,我狠狠地,狰狞地,愤怒地笑了。
“落败的配角只有下去的份!!!”
任我行歇斯底里地对着眼前两个还未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仍在顽抗的暴恐分子怒吼道,随后便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手中的激光枪得到了指令,开始以最响亮的激光声奏鸣,两个暴恐分子瞬间被射成了马蜂窝,干瘪瘪地倒了下去。
“嗖!嗖!嗖!”
安敬风没有说话,直接将剩余的三个已经情绪失控的暴恐分子的头给打穿,望着已经能证明他们死翘翘的喷溅状鲜血和白色浆液,他满意地将枪向上收起,蓝色的火星忽隐忽现。
王云同样也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难得有严肃脸的任我行,爽快地从腰间的械袋中掏出捡起的有电的电子小扑克枪,直接顺着地上每一具骷髅兵的尸体的头补枪。
嗖,嗖,嗖。
每一枪只用零点一秒左右,每一个电量匣子打完就再换一个,身上的全部打完就从尸体身上捡起几个,继续一个不漏地补枪,直到确认那些人的脸都被打炸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