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人多力量大啊,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必然不是对手,但若这股力量集合起来,中型毁灭兽也得掂量一下。
问题就在于,毁灭兽太难捕捉方位,来去无踪,无影无形。
打听了下,方义发现那人死亡之时,有人确实是听到了某种模糊不定的兽吼声的。
但是在那人死亡之后,那种缥缈不定嘶吼声就突然消失了。
这种宛如鬼魅的诡异现象,闹得人心惶惶。
这里的人,虽然已经被方义告知了一些关于毁灭兽的基本情报,但依旧对毁灭兽的诡异手段有些无法应对。
方义看着人心惶惶的人群,心中很快有了想法。
“看来需要用人命去逼出这只毁灭兽了。”
原本分散的人群,在方义的命令下,慢慢汇聚在一起。
方义特意排出部分的人群,孤立的往外走去,作为诱饵。
显然,方义的命令是不人道的,作为诱饵的人群明显有情绪,但在方义的镇压下,只能老老实实地照搬。
当然,方义说是要用人命堆,但并不是真的让人去送死,而是利用他们引出毁灭兽而已。
这群人虽然是孤立出去的,但相互间并没有走出太远,而是以标准的间隔距离,保持一致。
方义让后方的人随时等待信号,然后看向旁边聚精会神的几位老司机。
这几人都是在毁灭之雾里活着出来过的,所以对绳索方面非常敏锐,对毁灭兽的了解也远超其他人。
他们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的等待着。
在如此浓郁的毁灭之雾里,稍远一点距离,就会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靠听觉和其他感知来确认情况。
最前方的诱饵心情忐忑,耳边仿佛隐隐响起了某种野兽的低吼声,忽远忽近,捉摸不定。
等他警惕且紧张地四处张望时
“吼”
兽吼声忽然在耳边炸响
只觉上半身一轻,他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但是负责这边的老司机,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异常。
“那边毁灭兽在那边”
每个人的重量都是不同的,突然一下子重量少了半截,还是能够感受的出来的。
几乎在老司机喊出声的同时,方义已经嗖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几个呼吸间,他就已经顺着绳子赶到了地点,果然看到了只剩半截尸体的人。
但是周围的兽吼声却已经消失不见,根本没有踪迹可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看着尸体的惨状,方义发现自己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并不完善。
他赶来的速度,已经很快了,问题在于侦察队的人在被毁灭之雾压制下,实力太弱小了,面对毁灭兽根本没有抵抗的空余,基本都是一个照面就被秒杀。
方义把诱饵都召了回来,重新选出了新的三名诱饵,分别是两个老司机和一个大队长。
前者有经验,后者有实力,组成单独的一个队伍。
如果说这样落单的三人组毁灭兽都不会下手的话,那么毁灭兽的威胁也就仅此而已。
如若毁灭兽下手了,这三人的组合也足以等到自己的支援。
不对
还是不够保险。
方义想到虚实试剂的收益想,想了想,感受了下体内的幽鬼蕴气含量。
让诱饵三人组往外走去后,自己身上开始慢慢冒出黑色的火焰。
“幽鬼化身”
“幽行”
无形有声,有影无息
方义的形象,在其他人的眼里,突兀的消失无踪,只有影子和声音留下。
幽鬼化身在升级几次后,明显能感受到,幽鬼蕴气的吸收速度变快了。
所以用起来,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节约,只能一场副本只能使用一次的样子。
身形完全隐匿后,方义跟上了三人组。
大约跟了千余米的距离,周围果然响起了毁灭兽的声音。
那种熟悉的嘶吼声,比之前遇到的普通毁灭兽,声音要更洪亮一些,也更狰狞。
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捕捉不到具体的位置,不可视和虚实转换的能力,让人根本不清楚它会什么时候展开攻击。
“小心”
“来了”
“通知大人”
三个诱饵并不知道方义就在身边,连忙紧张地互相传递消息。
比起之前的诱饵,这三人的素质明显好了很多,冷静且理智。
大队长作为实力最强的一个,挡在外面,其他两人虽然是老司机,实力却是不如大队长,缩在后面,快速且频繁地抖动绳子,这是他们侦察队的联络方式。
通过绳子的波动幅度,能够了解对方传递的消息。
当初进入毁灭之雾前,老司机们教了侦察队好半天,才勉强记住了这套联络方式。
毕竟毁灭之雾里的请,和外面不同,魔法装置基本全部报废,只能通过比较原始的方式进行消息的传递。
外面的人,很快得到了信息,朝这边赶来。
但就在这时
“吼”
一名老司机的脑袋上半身忽然如被利刃切割掉般,懒腰切断,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吞掉,消失无踪,只留绑着绳子的腰间疯狂滋着血。
“烙铁”
“烙铁”
另一名老司机和大队长同时回头惊呼,但却已经晚了,只能对着尸体怒吼。
就在他们无能狂怒之之际。
“吼”
狂暴惨烈的吼叫声,忽然在他们百米外炸响。
层层声浪传递而开,竟隐隐推开了些许毁灭之雾。
稍显稀薄的毁灭之雾里,一道人影,如毁灭兽似得从虚转实,右手上的长剑,牢牢刺中了某种扭曲挣扎的生物。
绿色的汁液,喷的那人满身都是,却根本都无法挣脱那人的长剑。
两人看的仔细,那怪物有着两三米的高度,浑身长着鳞片,脑袋是三角形的蛇头,身体尚长着密密麻麻的手脚,看起来像是站立着的蜈蚣,可偏偏每只手脚上都长着锋利的爪子。
爪子上还残留着鲜红的鲜血,应该是之前被拦腰斩断的老司机的血。
这,就是中型毁灭兽和小体型的普通毁灭兽,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物种。
若不是那种一脉相承的忽远忽近嘶吼声和虚实转换,不可视的特性,恐怕根本不会有人将这两个生物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