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邑,是在后世河北省会南部。
如今这里是韩馥军对抗黑山军的前线城市之一。
此刻的冀州被三方势力占据,公孙瓒在广宗东部的界桥,布置有重兵,而张燕在广宗北部的信都屯兵。
石邑城北十里,就有两座兵营。一座规模极大,差不多有三万人的规模。一座规模小,看起来有五千的规模。
大兵营是韩馥军的兵营,统兵大将张郃。
小兵营是秦野军的兵营。
秦野在这里的募兵工作十分顺利,这来自于,遭受黑山战乱后,逃亡的百姓极多。这些百姓里面,不乏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汉子。
五千人的规模,是韩馥给秦野制定的极限。
秦野开始收购粮草后。
大大小小的车辆,不断进出秦军大营。
肉眼可见,秦军的大营不断扩张出去。中心区域的仓库数量,极具增加。
一辆辆粮车拉进去,出来的时候,粮车上的粮食没有了,变成了金银珠宝。
少则数百,多则数千的家兵,护送着主人的财富归家。
不断有黑山军的细作,公孙瓒的细作,以及刘备军的细作出没。
疯狂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北地。
人们震惊于秦野的财富,更加震惊于秦野的缺魂。
各路诸侯对秦野的财富垂涎三尺,但没人说郿坞财富这事,毕竟人家有一万个理由等着。而谁说出来,反而显得谁无能。
商贾们为了吸食秦野的血液,又怕秦野突然反悔,都是马不停蹄的运输粮食,日夜不停。
因此,两日的时间,竟然完成了所有的交易。没有入库的粮食,也是都在路上了。
什么?没有人盖仓库,没事,我们帮你盖。
没木料?
这算什么,木料我们送了。
为了让秦野尽快屯粮,商贾们也是不遗余力的促销给赠品。
转瞬间,秦野就吸食了四十万担粮食,而付出的,是董卓一辈子的积蓄。
这一日,秦野返回了邺城驿站。
大厅里,荀攸他们都是愁眉不展,个个如丧考妣,喝了鹤顶红砒霜的模样。
收了这么多粮食,秦野的军粮储备,已经跃居天下诸侯之首了。若秦野以门阀自居,那就是粮食最多的门阀。
按理说属下应该高兴才对。
但五倍的价格收购的,就无法高兴了。
原本可以用这些钱做更多事情的。
别看秦野现在没有根基,但有这些钱,必须就起飞了。
而现在呢?看起来是飞起来了,其实已经落地了,没有后续了。
但事已至此,钱已经花光了,粮食都收完了,还能说什么?
但若是真能说什么,他们真是很想痛骂主公一顿。
秦野知道属下们的想法,他不能告诉至尊法眼的事情。好在过几天蝗灾就来了,相信荀攸他们会明白的,比任何解释都给力。
秦野道:“我需要去韩馥那里一趟。”
诸葛亮幽怨道,“大哥还去韩馥那里做什么?韩馥的粮食早已经卖给咱们了,榨干了咱们最后的钱财。”
司马懿道,“现如今,人家都在家里数钱,等着大丰收收粮食呢。”
秦野叹了口气,“我去韩馥那里,正是因为大丰收的事情。”
“主公,咱们已经没钱了,大丰收咱们无法收粮食了。主公还是准备准备,咱们好去围剿黑山军。”荀攸说完气话后,语重心长道:“大丰收的背景,韩馥等人全部心思都在收粮食上。属下料定黑山军一定会争夺粮食。”
“黑山张燕,公孙瓒,韩馥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我军若能趁机拿下信都,就有了立足之地。”
秦野示意荀攸先听自己说,“盘踞在信都附近的黑山军数万,而张燕的十余万大军就在附近,说支援就能支援过来。这种情况下,我军很难在信都取得突破。”
众人顿时心灰意冷,这般寄人篱下,招募不到足够的兵马。强攻信都,是一招险棋。但为了理想,众人也是拼了。
“但是,蝗灾爆发后,所有人都会缺粮食。那时候就完全不同了。”
秦野收购了所有粮食后,准备将这件事情公布出来。
蝗灾……。
以古代的科技力量,对于蝗灾,也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东西。
因此当蝗灾来临之前,百姓只要到了地头准备好,已经是准备到极致了。
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因此,秦野并不是不为百姓着想,只要是在蝗灾到来前说出去,现在说,和提前说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提前说,秦野肯定收不到粮食了,因此现在说。
他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韩馥,通过韩馥遍传冀州,门阀士族那些人他不管,百姓能够保住一些粮食就好。
“即将是一场大灾。”秦野深知,就算是现代,面对蝗灾也无法全身而退,别说古代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
还说!
不说这事还好,说出来这事,众人那火气就蹭蹭的。若是在现代,众人早就把秦野这个没有国家的总统,送精神病院了。
这是病,要治。
“我……我……。”荀攸大喘气,脸都红了,气的说不上来话了。
秦野至尊法眼连闪,“这不是病,没有大碍,送军师下去洗个澡,放松放松。”
荀攸抽过去了。
冀州州牧府。
韩馥热情的接待了秦野,他请秦野入座,“将军如今有了粮食,兵马也招募完毕,什么时候前往讨伐黑山军呢?”
韩馥很希望看到秦野进入作战区域,成为他在公孙瓒、黑山张燕之间的一道屏障。
秦野道:“士兵还需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我打算来年开春,进兵围剿黑山。”
韩馥眼底尽是嘲讽,你说你这少年,好不自量力,你就五千兵马,你还围剿十余万黑山军?
“也好。”韩馥也是五倍的价格卖出了军粮,拿钱拿到手软,秦野如此识趣,住一段时间也无妨。
“那么将军此来为何?”韩馥喝着茶道。
“有蝗灾。”秦野很简洁。
噗~
韩馥吓喷了。
厅中无论男女仆从还是士兵,都是骇然了。
黄河边的最怕水灾,内陆最怕的就是蝗灾。
“你是怎么知道的?”韩馥震惊过后,就疑惑了。青天白日的,哪里有蝗灾?少年,你不能瞎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