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眼睛后,牛老爷看了一眼山洞中有些昏黄暗淡的光线,知道是这是在琅琊洞天之中,代表着还没有天亮的节奏。
这已经是他和土眉,被关押在这里的第三天的时间了。
经过了三天时间的观察,牛老爷能发现在这个面积巨大的琅琊洞天之中,居然生活着相当多的人口。
具体有多少人他一时间还不得而知,但是这几天牛老爷看到过的不同面孔,就有着数千人之多。
其中有数百人身上的兽皮衣物相对华丽,应该是这个叛逆势力各种级别的正式成员,而数量更多的,却是地位低贱的奴隶。
他们平日的作息时间,完全是伴随那种神奇发光树,所散发出来的光线强度来进行的。
差不多有着一半的时间里,这些发光树散发出来的光亮,会是非常的明亮,甚至说起来有一点的刺眼。
之后的一半时间里,发光树的光芒会变得柔和昏黄,让人会平白的升起一些睡意。
到了这个时候,琅琊洞天的各处大殿的内外,也是极少能看到多少的人影出没;因为此时,是生活在这里土著们的睡觉时间……
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牛老爷才强撑着,从身下的草堆中爬了起来。
他透过昏黄的光线,能发现隔壁监牢之中的土眉,此时嘴里正打着小呼噜睡的正香,丝毫没有一点伤势感染,所引起的发烧等迸发症状,。
这时候,牛老爷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土眉的伤势算是彻底的稳定下来了。
土眉的伤势,并不是牛老爷出手治疗的;而是帝拓带着一个很有些年纪的老头过来,对其进行治疗的。
很明显,他们在从土眉的口中,压榨出足够多的收获之前,他们并不想土眉就此死去;牛老爷和土眉目前的境况,还是相当的安全的,
唯一让牛老爷有些不安的是,那名老者所施展的奇怪治疗手段。
一种在落雷山脉中,在整个平原的外围,以及中原的中部地区,牛老爷都从来没有听闻过的古怪治疗手段。
首先,只见那名老者,从身上挂着的那些众多的大大小小陶罐中,抓出了一头大拇指粗细的野蜂。
野蜂全身呈闪亮的金色,尾部长长的蜂针带着金属武器一样的寒光。
老头捏住了野蜂的蜂针,异常准确的钉在了土眉的脖子的一根血管上;顿时,土眉立刻就像一块木头一样,失去了所有身体的知觉。
然后,那名老者一手抓住了土眉小腹伤口上,那根长枪一般粗细的豪彘尖刺,猛然就是这么粗暴的直接拔了出来。
一大股的鲜血,就是从土眉狰狞的伤口中喷涌而出;这样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土眉瘦弱身体中的那点鲜血,直接机会完全的流干。
这个要命的时候,那名老头将手伸进了腰间,那个最大的陶罐之中。
等他的手从陶罐中拿出来后,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小兔子一样硕大的癞皮蛤蟆。
癞皮蛤蟆的样子非常丑陋,甚至都说的上有些恶心,可是看那老头小心翼翼的架势,却是异常的宝贝不已。
老头用力的挤压了一下手中,那头偌大的癞皮蛤蟆的小腹。
瞬间,一大口鼻涕一样的口水,从癞皮蛤蟆的口中,准确的吐到了土眉小腹的伤口处;随后转动了土眉的身材,老头如法的炮制之后,又是一大口的口水,被吐在了后背上的伤口上。
吐完了不多了两口口水后,那支硕大的癞皮蛤蟆,精神就开始有点萎靡不振了起来,被老头一脸肉痛的收回了腰间的陶罐……
很快,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还是狰狞的伤口中,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在浓稠的口水盖上去那一刻起,就算是彻底的被堵住了。
比起现代位面惯用的止血、伤口缝合等一系列的手段,不知道要强出了多少。
治疗的最后过程,是那名老者从腰间上,另一个稍小的陶罐里,抓出了一头活蹦乱跳的黑皮大老鼠。
用着眼花缭乱的手速,老头将大老鼠当场的宰杀掉。
将从大老鼠身上,小心剥下来的两张巴掌大小的老鼠皮,贴到了土眉小腹伤口的前后处,就算是结束了整个治疗。
随后老头和帝拓,提着那只被剥掉皮的大老鼠,不发一言的就离开了这里。
简易的牢房之外,也没有任何人的看守,很明显他们对于之前喂下了虫卵,有着强烈的信心,一点都不担心牛老爷和土眉能够逃走……
从那名老头离开时的表情来分析,他对于本次的治疗应该有着相当的信心。
只是这样诡异的治疗手段,可以说是牛老爷前所未见,对于其中的效果,自然更是没有半点的信心。
好在他发现体力和巫力消失后,但是精神力倒是没有半点的影响,自然也是不影响他对于随身空间的使用。
所以牛老爷已经随时做好了准备,只要是土眉的伤势发生恶化,他就会将随身空间的治疗巫药,还有大把的口服抗生素,全部的找机会给土眉喂下。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样诡异的治疗手段,居然是效果非常的不错……
三天之后,同样被喂下了奇怪虫卵,失去了体力和巫力的土眉,小腹那处严重的伤势,居然已经是好了大半。
此时,牛老爷看着陷入悠长睡眠中的土眉。
心中不禁的叹道:“看来,这些巫殿的叛逆们,在巫殿的追杀和打压这么多年之后,依然能过得这么的滋润;并且成为巫殿的心腹大患,自然有着他们相当的独到之处……”
牛老爷和土眉身上所有的东西,早就被这些巫殿的叛逆们,一把搜刮了一个干净。
他手上的腕表,自然也是没能逃过这些人的毒手,所以一时间牛老爷也没办法知道,离着这里所谓的天亮,还有多长的时间。
好在他坐在草堆上没有多久,发光树上的光芒就变得闪亮了起来。
与之同时,大量的奴隶开始出现忙活了起来;其中就有一名半大的小奴隶,端着两个黑乎乎的木碗走来。
他分别将两个木碗塞进了牢房,口中嚷嚷了起来:“喏!这就是你们今天的食物。”
听到了食物两个字之后,牛老爷胃里顿时就涌起了酸水。
向着木碗中打量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今天的食物依然是一大碗被烤的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是面目狰狞的各种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