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们唐人怎能如此无耻!”金正元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新罗人居然有脸说我们大唐无耻?”徐梁栋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不禁冷笑。
于志宁则怒瞪金正元,大声呵斥道:“我大唐威慑天下,万邦伏首称臣,但却从未见过似你们新罗这般卑鄙无耻之族,两次夺我大唐疆土,还妄想将我中华圣人据为己有!其心可诛!”
李浩缓步走到金正元面前,冷眼瞪视他,寒声道:“我大唐雄踞宇内,兵锋所向,四海皆伏,你们新罗竟然跑到太岁头上动土,不出三日,我大唐将发兵攻打新罗,到时候天兵降临你们弹丸之国,本王倒要当面问一问你们的国王,是谁借了他那么大的胆子!”
金正元此刻吓得浑身簌簌发抖,裤子已经湿了,李治见状双眼一瞪,喝道:“将他拖下去!休要弄脏了朕的太极殿!”
“是!”两个金吾卫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金正元,将他拖出了大殿,金正元哇哇大叫,着急之下,各种新罗语也叫了出来,撕心裂肺地叫,叽哩哇啦地也不知道说的是啥。
金正元被带走后,大殿里静了下来,于志宁摸了摸怀里的辞呈奏疏,暗叹摇头,被这新罗使者一闹,他哪里还有辞官的心情,现在他的心情太糟糕了,新罗居然敢抢孔子,他还有心情辞官?
君臣尽都沉默了片刻之后,李治开口道:“诸卿还有何事要奏?”
于志宁和几个言官对视了两眼,互相摇头示意,他们之前跪谏的时候商量过,如果皇上不答应他们的请求,他们就辞官,然而经历了新罗抢孔子的事情后,他们都放弃了辞官的打算,如果辞官了,以后若再遇到这种事情,他们连捍卫孔圣的权力都没有了,今天殴打了新罗时臣,真的很爽,而且他们还可进言皇帝,发兵攻打新罗,让这个无耻的种族消失,看他们还怎么抢孔圣,虽说李治乱伦的事做的让他们失望,但这事与孔圣比起来,压根没法比。
这时,李浩忽然拱手高声道:“陛下,您方才让臣退朝之后拟奏疏,但臣现在便有了想法,不知可否奏上?”
李治闻言大喜道:“快说来听听。”
“是!”李浩行了一个礼,缓缓道,“皇上,对于此次征讨新罗,臣以为当海陆双线出击,至于攻下新罗之后,则施以殖民计划。”
李治闻言缓缓点头道:“海陆双线出击朕倒是可以明白,只是……这殖民计划是何计划?”
李浩道:“这是臣想出来的一个新计划,臣向陛下和诸位大人讲一下此次殖民计划的大致步骤,待我大唐攻克新罗之后,向新罗移送百姓,也无需太多,三五十万便可,同时,我们要派兵驻守新罗,大家都知道,想要攻下一个国家,不算难,但想要让这个国家的百姓臣服我们大唐,那就很难了,刚征服的土地上,总会爆发叛乱,我们只需在新罗扶植一个新罗傀儡政权,到时候,新罗国的百姓受傀儡政权控制,而新罗的傀儡政权又受我们控制,如此一来,我们便直接控制了新罗所有的百姓,我们要借这个傀儡政权奴化新罗人的思想,同时用我们大唐的百姓去同化他们,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唐人,只不过因为脱离中华太旧,眼下远远落后于唐人,只能沦为唐人的奴仆,想要脱离奴仆的生活,便要努力把自己当做唐人,努力为大唐效忠,方能脱离奴籍,这一切的思想,都由傀儡政权去向他们传播,待新罗老一辈死去,新一辈成长,耳濡目染之下,他们就会接受了这个现实,完完全全地忘记了新罗这个国度和民族,而替我们大唐卖命,我大唐若是缺少兵力,可从新罗人之中拉壮丁补充,陛下以为此计如何?”
李治闻言拍手赞道:“好,刺计当真甚妙,虽然有点耗时,但却是一个长远之计。”
李浩道:“陛下所言极是,此计确实有点耗时,想要完全见效,需三十年以上,不过五至十年应该便能小有成效了。”
李治连连点头,问向群臣:“诸卿以为此计如何?”
长孙无忌闻言冷哼:“如此阴损之计,简直有损我大唐宗主威名!”
于志宁却高声道:“对付卑鄙无耻的新罗人,老夫以为越阴损越好!”若在以前,于志宁肯定也会说李浩的这条计策阴损,有失仁义之国的作风,但现在,他恨透了新罗,只要是用来对付新罗的计策,再阴损他都接受。
“没错!新罗卑鄙无耻,竟然妄想抢夺我大唐圣人,没有诛灭其族,已是对其格外开恩了!”许多文臣也纷纷高呼,赞同李浩的计策。
长孙无忌无话可说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这群人呛,为了孔圣,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是一帮人冲上来把他一顿打,他这把老骨头可撑不住,况且,他也是文臣,也是读孔孟之道长大的,他对新罗也格外憎恨,只是他见不得李浩独揽大功,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根本无法阻止。
这时,李浩又道:“皇上,今日朝会时间尚多,不如一并将出征之事定下,兵贵神速,宜早不宜迟。”
“好!”李治当然也想早点出兵攻打新罗,他也迫不及待了,便道,“李太傅你说一下海陆双线征讨之事。”
“是。”李浩颔首道,“新罗虽有十数万大军,但此次出兵,臣以为两万大军足矣。”
“什么?两万?”群臣闻言一顿惊呼,新罗虽然国力远不及大唐,但他们可是听说了,新罗自从灭了百济,吞了高句丽的领土后,吸收了百济和高句丽的人口,举国人口翻了一倍都不止,经过这一两年的发展,国力大幅提升,兵力也一下子提升到了十二万。
李浩却说只需两万兵马便能征讨新罗,感觉这就像天方夜谭。
褚遂良这时冷笑道:“李太傅,兵戎之事可不是儿戏,你切不可胡说八道呀。”
李浩冷笑道:“褚大人放心,打仗的事,李某比你有资格发言,若让李某带兵,两万足矣,一万天策府将士至崇州,击溃新罗驻崇州的五万大军,然后直取新罗本土,带崇州传来捷报后,派出一万威海卫水军从海上绕过新罗半岛,从东面攻打新罗都城庆州,自然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此言一出,群臣尽都连连点头,此计甚妙,就连长孙无忌都暗暗点头,他也觉得李浩这条计策很妙,但他真不希望这次还由李浩出征,便道:“李太傅所提战略自然极秒,然而一万天策府大军当真能击溃五万新罗大军吗,若是稍有差池,计划岂不落空了?”
李浩道:“长孙大人放心,我李浩身为天策府上将,用兵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说什么!”长孙无忌闻言瞪眼怒喝起来。
李治赶忙调停:“赵国公稍安勿躁,诗狂你也少说两句。”
李浩并没有少说,而是接着道:“陛下,臣提议,此次由臣率领威海卫,从水路突袭新罗都城庆州,由樊梨花将军和薛仁贵将军各率五千天策府人马,从陆路进击驻在崇州的新罗大军。”
长孙无忌冷哼:“两万兵马就想征灭新罗,你可莫要自大!”
李浩闻言冷笑道:“长孙大人,兵事之上,你与我打过一次赌,便是征讨吐蕃那一次,我记得那一次是你输了,这一次你要不要再跟我赌一次?”
“好!如何赌?”长孙无忌瞪眼高声道。
“很简单。”李浩道,“若是我击破新罗,拿下庆州,便算我赢,不然便算我输!”
“可以。”长孙无忌嘿笑道,“你若输了,那便如何?”
李浩挑眉道:“我若输了,便卸去一切职位和参议政事之权。”
长孙无忌闻言双眼一亮,刚想点头,却听李浩又道:“但若是长孙大人你输了,也请你辞官养老,不再过问朝政。”
长孙无忌闻言愣住了,上一次打赌不是这样的呀。
长孙无忌是被上次打赌弄习惯了,但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情况不一样,上一次群臣反对出征吐蕃,李浩强行要求出征,为了获得出征的机会,他才会立下那个不平等的赌约,但这次群臣同意出征新罗,长孙无忌要跟李浩打赌,自然得立下平等的赌约。
长孙无忌一听说输了要承受如此严重的后果,顿时不吭声了,他自然不敢啃声,李浩打仗从未输过,即便情势再劣势,他每次总能奇迹一般的翻盘,所以长孙无忌真不敢跟他打这个赌,然而他之前说要跟李浩打赌,现在又想退缩,这就很尴尬了。
李治也看出了长孙无忌的尴尬境地,便出言调和道:“好了,二位都是我大唐肱股之臣,朕缺了你们任何一人都不可,这样的赌约,便不要赌了,诸位,天策府上将李浩提议,由他亲自带兵从水路征讨新罗,由樊梨花和薛仁贵各领兵五千,从陆路征讨新罗,可有异议?”
众臣纷纷齐呼,没有异议,毕竟这三人现在是武将之中最牛逼的存在,三人都是常胜将军,征讨新罗自然由他们三人来带兵,能有什么异议。
于是李治便道:“好,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么便这么定下了,中书省拟旨,兵部发调兵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