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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劫狱始末

    何进面色变得非常难看,不过他却没有阻止,只是冷哼一声,叫嚣道:“蹇硕,你等着,明日我就上奏陛下,让你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蹇硕对何进理也不理,对他的恐吓也毫不在意,定定的站在那等着手下搜查后汇报。可是左等右等却都不见自己的下属前来汇报,直到过了好半晌,才有一个小头目样子的兵士走到他的跟前,小声在其耳边耳语几句。蹇硕顿时面色大变,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何进一眼,脸上满是气愤难平。反观何进此时却是背着双手,虽然看起来满脸怒气,可给人的感觉却是淡定悠闲。

    “何进,你到底把人藏哪了?快快给我交出来,否则”蹇硕凑近何进恶狠狠的说道。

    “否则怎样?你陷构朝廷大员,私闯官员府邸,我倒要看看明日到了朝堂之上你要怎么交代。”

    “你”蹇硕闻言气的狠狠的跺了一脚,一挥手,“我们走。”

    “慢着,我何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把我这里当成了什么?”何进一听蹇硕要走,不由发难道。

    “哼!”蹇硕闻言顿了一下脚步,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何进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其麾下兵马也哗啦啦的跟在走了,只留下一个残破的大门倒在地上。

    何进心中恼怒异常,但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赶忙叫来亲信让他去叫何苗赶紧过来。

    而这时的何苗,看着身前的几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听到通传说何进唤他前去,赶忙赶了过去。

    “大哥,你找我?我跟你说啊,今天这事可是特别的顺利”何苗一进来就兴奋的向何进开始叨叨叨的表起了功。

    不过他却没有发现何进的脸色一直铁青着,等到他发现何进一直没有反应时,才抬起头来看向何进,一见何进脸色,何苗顿时将嘴巴闭上缩了缩脖子。

    “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害死,蹇硕方才居然带着兵马上我府上搜人。”何进没好气的说道。

    何苗张大了嘴巴,面露惊骇,转瞬一派桌子叫道:“他敢!”

    “哼,他有什么不敢的,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何苗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将何进说起了前因后果。

    原来听了何进的吩咐,何苗便挑选了几个机灵的人手前去天牢劫狱,想要将吕布劫出来,可是没成想等他的人手赶到天牢时,看见天牢中狱卒倒了一地,然后紧接着便看见几个黑影架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牢中出来。他手下的人手便跟了上去,一路尾随,没想到却看到这几个黑衣人一路直奔大将军府而去。这几个手下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以为这是大将军派来的人马。不过他们紧接着看到那几人翻入大将军府后便放出一个信号,然后便听到远处有马蹄声响起。这领头的黑衣人还算机灵,瞬间便带着人也翻进了大将军府,却发现吕布被丢在院墙下,而那几个黑衣人却不见了踪影。这领头黑衣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拖带拽的将吕布又弄出了大将军府带回到他们早在城中寻到的一处房舍之中安置,然后才回去向何苗汇报。何苗这边刚听完汇报就听到大哥召唤,急匆匆赶了过来。

    何进听了何苗所说,不由的暗暗抹了一把汗,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大哥,这劫狱的人不是你派去的啊?”

    “哼,”何进冷哼一声,事情在明显不过,这定然是蹇硕安排的,一想到蹇硕这么久没抓到行刺陛下之人,居然动了要栽赃陷害到自己头上的心思,何进就满腔怒火,对蹇硕咬牙切齿起来,他紧紧的咬着嘴唇,从牙缝中挤出了“蹇硕”两字。

    何苗听说这一切都是蹇硕所为,嘴巴再次张的老大,毫不掩饰心中的惊讶,过了好半晌才有些磕巴的说道:“大大哥,你说蹇硕他他如此大胆,会会不会是”说着何苗看了看左右,用手向上指了指。

    “嗯?”何进一愣,他起先觉得不会是陛下的意思,不然蹇硕应该直接灭了何家,哪里还需要这般费尽心思的栽赃陷害。可是仔细一想,这蹇硕乃是十常侍之一,十常侍可是陛下近臣,若是陛下没有这个意思,就是给蹇硕天大的胆子,他也未必敢如此善做主持栽赃陷害何家。所以这还真没准是陛下的意思,只不过陛下想要一个恰如其分的借口而已,让何家灭的不那么突兀,否则光是何皇后便会与他没完。逼近若是陛下归去,最有可能继位的便是刘辩,到时候他何进作为刘辩的亲舅舅,定然权倾朝野,就算他何进不把持朝政,也不利于刘辩控制朝堂。要知道汉帝刘宏自幼便是在窦氏一族的掌控之下,做了近十年的傀儡,才以结党的名义杀了大将军窦武,扳倒了窦氏,所以汉帝绝不希望留给刘辩一个强权的外戚,让刘辩如他一般委曲求全数十载。何进想想自己,与二十多年前的大将军窦武何其相似,这也无怪乎汉帝刘宏会动了杀心,想要干脆的在将死之前,为刘辩处理好一切,让他能够继承一个干干净净的朝堂。何进想通了此节,不由后背冷汗直冒。

    何进强自的镇定自己的心神,想着对策,若当真是陛下是因为这个原因欲取何家,那除非他就此辞官,否则怕是无论他做什么,陛下都不会给何家机会。可是让他这时候辞官,他当真是舍不得,何进年岁不到四十,辞官以后干什么呢?继续回老家卖他的猪肉吗?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的了。已经享受过大权在握的滋味,如何能够舍弃的了?让他骤然放手,他是绝对的放不下的。

    如此一来,怕是当真只有一条路了,何进心中权衡着利弊,考虑着在这非常时刻到底应该做怎样的抉择。一时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