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翻了个白眼,对吕布的跳跃思维有些无语。他此时心中已然认定黄忠等人就是来保护何家,甚至是想要将何家接走的。如此想来,那何家女儿何红昌定然便与太平道脱不了关系,说不准便是太平道中某人觊觎何红昌的美色,将其掳走,对其用强,如今为了安抚何红昌,便想将她的家人救出。能让太平道派黄忠这么一个校尉来做此事,此人在太平道中的地位定然不凡,说不准便是他们口中那个什么国师。是了,事情很可能是太平道中有弟子看到了何红昌的美色,将其掳走献给了他们的国师,国师用完强为了安抚何红昌,便想要接她家人过去。这么一来,一切就能说的通了。不得不说吕良当真是脑子灵活,这么一番脑补居然让他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想通了这些吕良当真是恼怒不已,对太平道恨的咬牙切齿,你太平道也太仗势欺人,居然欺负到我吕良头上来了,还掳走了我的儿媳妇,让我吕家丢尽颜面。这个仇算是结下了,哼。
想完吕良又将自己所想告诉了吕布。吕布一听顿时恼怒不已,站起来就要去找黄忠几人算账。吕良一把将其来住。
“父亲,你拉我做甚,红昌被他们虏去,定然受尽折辱,不行我要去就红昌。”
“哼,救?你拿什么救?太平道家大业大,是你这三两下能够对付的了的吗?还有你知道何红昌在那里吗?你就去救?”
“那那”吕布气的满脸通红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稍安勿躁,这个仇我们迟早要报回来,只是不是现在。”
“那这几人怎么办?要不要干掉他们?”
吕良再次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自己这个傻儿子就不动动脑筋,先不说能不能干的掉,就算干掉了,这些也不过是个跑腿的,干掉了也无济于事,反而引起了太平道的警惕。
翌日一早,吕良便带着黄忠几人来到了太守府拜见了何昂。何昂是个四十左右的文士,看起来面色很差,满是憔悴,显然女儿被掳走的事让他很是难过。见到黄忠几人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示意了一下,没有与黄忠几人太多的交谈。
黄忠几人看到何昂这个样子,也知不便打扰,便告辞离开。期间吕良脸上满是担忧,对何昂多般关切,黄忠几人也是看在眼里。
“父亲,如此看来何家一家人应当不会有什么事,这吕家也并没有恼羞成怒对何家不利。我们是不是”
黄忠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如今我们已经暴露了,再留在这里已是多有不便,而且现在看来何家应当无事,吕良看起来与何昂关系不错,看他神情也不似作伪,应当不会对其不利。我们还是走吧。”
“不可,”却是司马懿出声阻止,几人都想他看去。
“我们若是救这么走了,前些时日对吕良的说辞就露了馅,定然为吕良所疑,到时候可难保吕良不起什么心思。而且看何昂这个情况,时日长了,怕是必生急病,长此下去,命不久矣。我觉得,不若我们寻个机会将实情告知何昂,一来解了其心头之病,二来也不让吕良起疑心。”
黄忠想了想觉得司马懿说的也对,便决定再在五原多待些时日,这些时日,黄忠几人每日都到何府拜访,可是每日里去吕良都要相陪,让黄忠每每想要单独与何昂说话却是寻不到机会。看着何昂日渐憔悴消瘦,几人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这日司马懿终于寻了个机会,偷偷的进了何府。
“何太守?何太守?”
“你是?哦,是司马小兄弟啊。你你怎么”何昂看着后院的院墙,想着司马懿到底是如何进来的。
司马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何太守,我有要事告知。”
“哦。”何昂心思完全不在,所以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反应。
司马懿尴尬的挥了挥手,“何太守,你可想知道你女儿的消息?”
“什么?”何昂顿时抓住了司马懿的肩膀,双眼死死的盯着司马懿。
“嘘。”司马懿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何昂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唐突,赶忙松开司马懿,也不说话,引着司马懿来到了他的书房,待左右看了看之后将房门关了上来,这才再次拿眼看向了司马懿。
“何太守莫急,你女儿如今一切安好。”
何昂急切的点了点头,“那那她现在何处?”
“这个”司马懿突然不知该如何表达,斟酌良久才捡着能说的向何昂将实情道来。
听了司马懿的话,何昂眼中终于恢复了神采,神情有些激动,过了好半晌才算平复了下来。皱着眉头说道:“如此说来,是昌儿让你们来的喽?”
司马懿点了点头,“何太守还当小心,小姐担心的不无道理,这吕良父子怕是”
何昂不等司马懿说完便摆了摆手,“吕兄与我相交多年,自是不会害我。”说着何昂又皱起了眉头,“不对,你说是某个太平道的敌对势力将昌儿绑走,所以昌儿怕是担心这个势力要加害于我,或者用我要挟昌儿为他们做事,谋害国师大人?”
司马懿原本没有照这方面联想,此时听何昂这么一说,顿时觉得颇有可能,神情不由变得凝重了起来。
“何太守,不若你随我们一同回中都吧。”
“去雒阳?”何昂摇了摇头,“不,我哪也不去,我何昂也是堂堂太守,岂能畏惧宵小,无妨,你们自回就是,我会和吕校尉商量,让他严加戒备,定不让宵小又可乘之机。”
“可是”司马懿本想说若是吕良有用,又如何能让让劫走了何红昌,可是看何昂的样子,却不好再在其伤口上撒盐,便将此话咽下,改口说道:“如此,还请太守大人应允我等能住到贵府,也好护卫大人周全。”
何昂却是有些为难,相比起司马懿,他更信任吕良一些,虽然司马懿为他带来了女儿的消息,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他信任的理由,一时间不由的踌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