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籍的分类自古以来按三洞四辅来分,乃是道教传统的七分法。“三洞”是指洞真、洞玄、洞神,“真”谓纯粹不杂,通向真仙之道,故名“洞真”;“玄”谓不凝不滞,通向玄妙之道,故名“洞玄”;“神”谓神秘莫测,通于神灵,故名“洞神”。所谓洞者同,即指三洞皆能“通凡入胜”“通凡入圣”,使人成为神仙。“四辅”即太玄、太平、太清、正一四部道教经典,所以从名字来看,这《太平辅洞神部》应当是太平经的通神妙法。
张宝见张平接过书,也为其解释起来:“这部《太平辅洞神部》乃是当年大哥传我,如今我再将它传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天道轮回了,”张宝感慨着,又道,“此书记载的乃是太平经的部分神妙术法和丹道秘方,还望平儿你能好生研习,不负大哥所望。”
张平听了张宝所说,手里紧紧的抓着书册,眼中闪着光芒,重重的点了点头,将书册小心谨慎的揣入怀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平告别张宝,带着周仓,裴元绍返程回钜鹿。
“那此处还全要仰仗叔父了,若有所变,还请叔父及时派人来报,侄儿定当来助叔父一臂之力。”
“但请天师放心,张宝定保下曲阳周全,”然后张宝停顿了下,接着说道:“大哥下葬之时,平儿定要通知于我和你三叔。”说着张宝眼圈红了起来。
一回到钜鹿,张平便找来张燕,二人单独细谈,张平将此次在下曲阳与张宝的谈话和见闻说与张燕,又将下曲阳当前形势分析与张燕知晓,当然相让九节杖一事张平按下未说。
张燕告诉张平已在城西辟了一块空地,按照要求准备建塔。张平询问了一下建塔所耗时日,张燕答曰若要完全建好,至少需三月光景。
张平摇了摇头,今日离张角离世已经十三天了,消息不可能再封锁下去了,张平本想做一场法事为张角风光大葬,同时将广宗城阵亡将士骨灰起一场仪式,现在看来两个是赶不到一起了。张角的事不能再拖。
张平思虑了一下,说道:“兄长,等不得了,抓紧准备准备,这两日便让老天师入土为安,我要做场法事,一来为老天师招魂,二来安定人心。”
“少天师尽管吩咐。”
“先去看看城西空地。”
二人说罢起身来到城西,在钜鹿城西北角,漳水从此处穿城而过,沿河北岸,张燕已命人清理出一片空地。张平来到空地处,空地南临漳水,西、北两面倚靠钜鹿城墙。
张平看了点点头,他虽然不通风水之说,但也听过前水后山好风水的说法,前有水,是有财路,前水引财;后有山,是有靠山,后山依靠。此处虽然没有山,但城墙也算是个靠山可以依靠。如此山环水抱有情,藏风聚气,山水相通,气运不绝。如此看来,当时一处绝佳的风水妙地。
“便是此处吧,兄长有心了。”
说罢,又在心中规划一番,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张燕。在此空地建一座三进的院子,前殿建一大殿,命工匠为老天师塑身立像,供与殿内;中间建一正殿,用来供奉老子祖师;最后一进院子用于安葬老天师,为老天师树碑立墓;再在临河建一高塔,用于存放阵亡将士骨灰,塔前立碑,用于铭刻阵亡将士姓名。
张燕听了连连拍手称赞。
“大殿和塔都可以慢慢来,这两天抓紧时间将陵寝和墓碑准备妥当,还有老天师的塑像。”
“少天师,我这两日便命人加紧时间做好。”
交代完毕,张燕便领命前去布置安排。
张平回到自己房间,这才有空拿出张宝所授的《太平辅洞神部》,翻开扉页,张平显示将全书大概浏览一遍,全书并没有多少内容,薄薄的只有数十页,内容大多是些极其拗口的字眼,以及歌诀。
张平猜想这些歌诀大概就是张宝所说的神术妙法,然而虽然他认识书上的每个字,但连在一起却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这些歌诀在张平看来就是毫无意义的浮华辞藻,不知所言。
这让张平感到深深的挫败,自己自幼喜欢道教文化,看过不少道教书籍,也曾经得到过数本道藏孤本,也算是熟读道藏,却根本读不懂这本书,这让他对自己前世这么多年所读的道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自己难道以前都读的是假道藏?还是说眼前这本是假道藏?
其实这怪不得张平,道教文化虽然发源甚早,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的黄帝,及至后来的老子、庄子,虽然起源的早,但真正形成体系确是在流传开来却是南北朝时期刘宋天师道的陆静修整理编纂。
东汉末年只是刚刚是教派建立的初始阶段,后世流传甚广的天师道,此时还是张鲁主持的五斗米教;灵宝派祖师葛玄此时还没有拜左慈为师;太平道创始人张角更是已经挂了,没有将其著述传下。所以,在东汉末年这个时期,道教文化才只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还需要阳光雨露的呵护,才能成长。
所以,此时的道籍晦涩难懂,不知其意。
张平烦躁的将书翻了一遍又一遍,这种坐看宝山尽在眼前,却无法得到任何宝物的感觉让他抓狂不已。他盯着封面上《太平辅洞神部》几个大字,双眼空洞,脑子里乱作一团。
张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拍大腿,自己怎么把系统给忘了,同为《太平经》,这系统没准有办法能解读这本书呢?
于是张平赶忙沟通系统,看系统是否能有所帮助。
只听“叮”的一声,冰冷的系统声想起,但这一刻张平不再觉得他冷漠,而是觉得这声音无比悦耳,“扫描到宿主手中有系统完善物品,可要完善?”
“完善。”便见手中的《太平辅洞神部》金光一闪,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