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兔走雀扬,没想到“地狱路”的入口处风景还不错,很适合来个野餐什么的。
当林天一行加里森武技学园的代表到达这里时,哈弗德已经率众在这里享受了一顿午餐。
波多野弥弥就是那个曾向二阶堂寅次郎买爆米花的美女,林天还认得她。不过林天的熟人还不只她一个,身边放着野太刀的男子和另一个用九节鞭当束腰带的家伙,正是在抢回受伤吉恩时与林天交过手的人。这样就唯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人林天没有照过面了。
双方的比斗要由第三者公证才公平,“地狱路”挑战也一样。
“各位是加里森武技学园的代表吗?”一个中年大叔对林天问道,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大汉。“我是‘地狱路’的玄关接引。”
“我们是。”在来之前林天等人就了解“地狱路”的一些情况了,只不过里纳斯特先生当年在第二场比斗失去双腿,第二场比斗以后的花样就不知道了,因为唯一的生存者贺马纯不想谈这些并且现在也不在加里森武技学园,而挑战的公证方又不会说出来。
“双方主将请出列。”玄关接引大叔让林天和哈弗德分左右站好,然后指着一个很大圆形石盘,“其余人等围着‘宿命轮’站列,以黑赤为界,加里森武技学园方站在黑侧,挑战方是赤侧。”
“宿命轮”是一个面上分黑赤两色石盘,而在石盘的边上有八个把手突出,黑侧是四个,赤侧也是四个。
“命由天定无怨尤,请‘宿命轮’边的各位选一个自侧的把手,”玄关接引大叔主持着古老的仪式。
要决定对手了,林天的心里并不比抓住把手的四个人平静,因为里纳斯特先生说过这个仪式,这个决定自身对手的仪式。
玄关接引大叔一见所有人都选中了一个把手,把左手竖直,食中二指一骈,“宿命轮啊,显示这错综复杂的谜底罢。”说着,他的手指朝“宿命轮”一点。
山间自有清风过,抚面不寒若有意。而正是这抚面不寒的山风将宿命轮吹散了,随着一层层石粉的飞扬,宿命轮内连着八个把手的四条铁链露了出来。
“蚀骨邪指。”哈弗德当然不会笨到以为真的会是那种轻轻的山风吹散了宿命轮,他一眼就认出了玄关接引大叔的那一指正是传说中的禁手-秘义免许*蚀骨邪指。难怪找这样的公证,在这样的实力面前即使有人想要耍赖也是不行的。
四条铁链的中央各有一颗硕大铁珠,铁珠分别刻着“伯、仲、叔、齐”四个字。
“请对战双方报上姓名,”玄关接引大叔一字一顿的说道,“‘伯’字珠。”
“麦多素。”加里森武技学园的先锋是阴阳怪气的麦多素。
“哼,韦无靖。”哈弗德手下第一位出场的是使九节鞭的韦无靖。
“‘仲’字珠是何人?”玄关接引大叔还是有板有眼的问道。
“依库斯基在此。”雄壮的依库斯基气势惊人。
“齐格达克。”而发出这个宏亮声音的家伙在个头也不输七尺五寸三百三十磅的依库斯基半分。
“下面是‘叔’字珠。”玄关接引大叔继续向下问着。
“闻丽亚,”维利特尔、莉莎贝姆让我们一起去取得胜利,一想到来此之前朋友们对自己的声援就让闻丽亚斗志满点。
“波多野弥弥,”对方也是女将登场。
是闻丽亚啊!她倒是弥弥的好对手,一旁的哈弗德很满意这样的对阵表,那么对上林崎夕云的是上泉宗严了。真是上天安排,阴柔对阴柔,阳刚对阳刚,女将对女将,至于林崎夕云么,哈弗德嘴角不为人察觉的一笑,林崎拥有超越问心堂以剑道成名的上泉宗严的剑术,对此哈弗德坚信不移。
这样的对阵顺序?林天虽然对对手的情况并不很清楚,但是第一场是三节棍对九节鞭,两个人全是用软中带硬的家伙,而第二场怎么看都是肌肉与肌肉对抗,第三场的美女战斗虽然可能出现养眼的清凉秀,可是这看上去太一一对应了,就连第四场也注定是剑道之间的终极对决了,真有可能象里纳斯特先生说过一样玉石俱焚了,不过林天相信有自已的魔法胜面应该在加里森武技学园这一边。
竟管不说也知道“齐”字珠的一对是谁了,但仪式就是仪式,必需一丝不苟的完成,玄关接引大叔还是接着说道,“‘齐’字珠报名。”
“上泉宗严。”上泉宗严手中握着菊月一文字,他感到了自已爱剑与自已一样的兴奋。
“林崎夕云。”“破想拔刀术”的要旨就是为了流派的骄傲面对任何的敌人也不可以输,至少要拼个平手,所以战斗中林崎夕云所发出的逼人气势可以完全击垮对手的斗志。至今为止,林崎夕云的野太刀“凄草切”前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至此而定,半途不得变更,携手共进赴地狱,”玄关接引大叔接下来的话就让人觉得不太正常了,“你们每一对在走完这地狱之途前,无论贫穷或是富裕,无论健康或是疾病都要相互扶持,永不分离。”
这家伙是不是有中年痴呆症。哈弗德有些愤怒的感觉,无论如何“地狱路”挑战是决定加里森武技学园末来的比斗,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出现说这种无聊话的人实在太不合宜了。
仪式,难怪里纳斯特先生说过这个“地狱路”挑战决定对战顺序的仪式的收尾十分古怪。林天到这时才真正明白里纳斯特先生为什么不愿意谈仪式的收尾了。
“好了,”玄关接引大叔一指自已身后的大汉,“加里森武技学园代表随左边的枷前往下一个比斗地点,而挑战方随右边的社前进。”
“地狱路”挑战是沿山路而上,一路上共有四场战斗,每场战斗都由指定好的对手对战,到达顶峰时自然就是最后的第五战主将战。
由于这座山的山路十分复杂所以就有了引路人,林天一行人跟在了那个叫枷的大汉后面走上了左边的山路,而哈弗德则从右边上山,无论是左是右这都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
就在林天的身影绕过一个弯后从玄关接引大叔眼中消失的时候,有两个身影匆匆赶来,可是太迟了。
“是你们?”玄关接引大叔看见了来者,不由得有些奇怪,“‘地狱路’挑战时加里森武技学园必须是问心堂出战,你们来干什么?”
来者中的一个赫然是哈萨里学园长,“加里森武技学园有权使用‘地狱路’挑战的特殊规则-‘地狱归还’,所以我们来了。”
“可惜你们来晚了,”玄关接引大叔摇了摇头,“‘地狱归还’特殊规则必须在登上‘地狱路’前使用,哈萨里学园长。”
“无可挽回了吗?”与哈萨里学园长同来的另一名男子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晚了一步。”
“是的,规矩是铁板钉钉的事,向来没有通融的余地。”玄关接引大叔看着那名男子,“贺马纯,你来的太晚了。”
所谓‘地狱归还’特殊规则是指在“地狱路”挑战时加里森武技学园方可以派出上一次“地狱路”挑战的胜者来和挑战方的主将进行单挑,以一场定胜负。这个特殊规则只有每一任加里森武技学园的学园长知道,而它的存在才是让哈萨里学园长那么轻易答应让林天担任“地狱路”主将的重要原因。
里纳斯特没有了双腿,所以哈萨里学园长只有火速联络贺马纯了。虽然联络上了贺马纯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下只有在这里赌那些孩子的胜负了,”哈萨里学园长懊恼道,“我还是失算了。”
“哈萨里主任。”贺马纯参加上一次“地狱路”时哈萨里还是加里森武技学园的学园长办公室主任,因此贺马纯仍沿用旧称呼,“对不起,我来晚了。”
“与你无关,”哈萨里学园长摆摆手,“会出现‘地狱路’挑战就是我的错,现在我们只有祝孩子们平安获胜了。”
是的,现在只有祝福了,但对于踏上了“地狱路”的人们祝福有用吗?
山,不算高,路,却不平坦,这座用作“地狱路”挑战的山很明显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一条山径若有若无,可见平时少有人上山。
引路的枷一声不响,可是林天发现他的武技也不差,普通人是不可能在这条布满青苔的山路上如履平地的,枷却一直保持均速前进。
穷山恶水来形象这山也不差毫分,山石磷峋,一块块宛如猛兽恶鬼般散在各处,看上去就让人不舒服,心头免不了有一种灰灰的压仰感。
突然一个山洞出现在面前,领路的枷停在了山洞边,用手在洞口的一块巨石上敲了三下,“首战接引,加里森武技学园的人到了。”
“是吗?”又一个中年大叔出现了,他的脸上一片热情,“好久没有人来了,欢迎欢迎。”
就是这里了,林天记得里纳斯特先生说过第一战是“悬天弦舞”,应该就在那洞中,正要举步进入。
枷却开口了,“除应战者,有否直赴下一战地者。”
对了这个里纳斯特先生也说过,可以不观战直奔自已的战地,这样可以避免同伴的伤亡带来的心情波动,林天扫了一眼自已的这些战友,看到的全是胜利的自信,“我们全体观战。”
“那就好,”首战接引大叔很热络的把林天等人带进洞中,“你们喝什么茶?”
“随便,”这种关头谁还在意茶的好坏。
又走了一阵,一个石室洞口映了林天的眼帘,洞口还摆着一张长方形的石桌和四张石椅,“‘伯’字珠者上前,余者就坐。”首战接引大叔让林天等人停下了脚步,下面就看麦多素的表现了。
这是个广大的石室,有两个面对面入口,但是除了入口处仅有两块巨大的石台,石台与石台间只有三根间隔六尺如一指粗的铁线悬空连接,而石台下就深不见底了,那黑洞洞的无底深渊忧若就是冥府洞开的大门。
不知何时林天突然发现自已的面前多了一杯绿茶,“年轻人,这是‘宁神定气茶’,我想你会需要它的。”首战接引大叔的话中隐藏着不详的预告。
哈弗德等人在另一个中年大叔的带领下从对面的入口进来了,如同林天这边一样,踏上石台的只有一个人,其余的也坐了下来。
两个中年大叔站在了连接石台的铁线的两端,同声说道,“‘地狱路’首战‘悬天弦舞’,对敌者不可退出三根‘悬天弦’,违者失败,现在对战者上前。”
“哼”麦多素反手从背后取下了一根鸭卵粗细的实心纯钢六尺九寸长棍-“三套月”,以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式用单腿站在中间的铁线上,仿佛站在平地一般的稳当身子一动也不动。
韦无靖也解下了腰中的九节鞭,不过他却站不住,脚尖一点左侧的铁线,飞身扑向麦多素。
麦多素见韦无靖攻来也不避让,单手执三套月一扫,攻击的目标是韦无靖的头颅。
韦无靖很清楚自已的脑袋不是石头做的,即使是石头的,以麦多素注入了八方贯通斗气的三套月而言也可以一击成粉。他将手中的九节鞭一沉,正绕在中间的铁线上,然后用力一拉,一个后空翻避开了麦多素的攻击,同时将中间的铁线拉得一震。
这下麦多素也站不住了,从铁线所来的韦无靖的斗气宛如一股火舌从脚底烧来,使得麦多素不得不腾空一跃,以三套月点在铁线上,整个人以三套月为支柱倒立了起来。
久违了,麦多素的“倾天逆地”,哈弗德第一次发现问心堂里旧同门的进程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想,真没想到在这样地形下麦多素可以使出“倾天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