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黑人大妞那么一说,徐然并不觉得惊奇。
因为那些部落曾经都有过迁徙的历史,也有可能某一支跑去了非洲大陆留下了一些传承被那些土著部落继承。
不过听黑人大妞这么说,徐然道“那你觉得拉米索拉可能是沙拔部落某个分支留下的传承?”
“不,不是沙跋部落!”
黑人大妞摇头,并带着确定的语气道“我怀疑是八大真鼎法师部落中的石羯部落!”
“石羯部落?”
徐然表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部落,估计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或者是血脉后裔已经断绝,不然火家为了寻找真鼎文化的所有遗留传承,肯定不会放过从这个部落后裔身上寻找有利线索。
黑人大妞这时忽然道“我主,你有没有听说过石干河?”
听了这三个字之后,徐然不由眉眼一跳。
这三个字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罗教授让他向老师宋文理传送的信息,可不就是石干河么,没想到这黑人大妞也知道。
“关于石干河的传说,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怎么,你比较了解?”
黑人大妞道“我所以了解到的并不多,但关于石干河这个地方,有多种不同的译文解释,有称神之摇篮,也有称金辉圣地,但在西方多被称之为特鲁亚!”
“特鲁亚?”
徐然有些吃惊道“怎么跟罗马神话产生了联系?”
黑人大妞道“以前我也有这些疑问,不过当我验证拉米索拉的一些猜想时,就有了一个推断,特鲁亚之所以会流传至罗马时代,也极有可能是石羯部落的某一个分支遗留下来被带入了罗马传承了下来……”
徐然疑惑“为什么又是石羯部落?”
黑人大妞道“因为这个石羯部落曾经发生过多次分裂,由西域扩散,分支进入北非和罗马这些区域也不无可能,就我所知的这个石羯部落的神殿遗址,曾在塔拉大沙漠中产生的一次罕见的蜃景中出现过一次,其部分特征风格都能与拉米索拉文化,以及特鲁亚文化相对应,并能够实现重合,而在北非与埃及北部一些区域的特洛伊文化,其风格也与之有一些相似,应该是两者的融合……”
“还有!”
说到这里,黑人大妞顿了顿,整理了下言辞才道“我通过火家了解到关于真鼎文化与瓦卡拉亚石的一些典故,最早发现并利用那些瓦卡拉亚石的正是来自于那些真鼎法师,18世纪的英国皇家科学院也有科学家有过研究,可是目前瓦卡拉亚石全世界各处均有发现,而且多是在一些古遗址中发现的,没有任何矿脉存在被发现,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于瓦卡拉亚石的来历,徐然也有自己的一些理解和猜测,但他也并不打算和黑人大妞聊及这个话题。
他想到的是这次探索罗洪涛在那沙拔部落的主祭神殿之中发现了有关石干河的一些信息和线索,而后在中了诅咒被传送出去以后,罗洪涛再次发现了与石干河有关的线索,但却不想让火见明知道。
那么徐然就猜测,这个名叫石干河的地方,说不定极有可能就是八大部落共尊三首神的主神庙的所在。
在和黑人大妞谈话的过程中,徐然暗中用心灵之力窥伺了下黑人大妞的心理活动情况,黑人大妞对他所讲的没有一点水分掺杂,都是据实所述,想什么就说什么。
“那对石羯部落,你了解有多少?”
黑人大妞道“我通过调查了解到的并不多,因为这个部落多次发生过分裂,有些传承彻底断绝,只有一些野史典故中提到一些与其有关联的信息,但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石羯部落早期的遗址,可能就被尘封在塔拉大沙漠中,还有就是石羯部落的姓氏,东方姓氏为金姓,而在西方姓氏为金鲁伊,他们普遍在建筑学之上的造诣极高……”
经由这番对话,徐然心中不由得突然冒出一个让他觉得奇怪的想法,安莫科是位建筑设计大师,建筑学上的专业知识极为深厚,另外还有他昨天才见过一面的金映霜,对方同样是建筑学方面的天才学霸级人物,而且她姓金,并且急于在寻找安莫科。
想到此处,徐然忽然又想到黑人大妞好像和安莫科之间还保持过一段时间的暧昧关系,不由道“对了,你可知道安莫科姓什么?”
黑人大妞对徐然这种跳脱式的思维反应速度很是意外,便回答道“安莫科从来都不愿意跟别人提及他的姓氏,不过在我们发生过一段超友谊关系后,他曾向我透露过,他的全名为安莫科伊特里亚奥古斯迪墨迪特玛尔斯金鲁伊金!”
徐然听了这么长的姓氏之后,且不说其它的,仅仅只是通过那些后缀的姓氏,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了。
到这里,徐然也终于明白了黑人大妞和安莫科此前为什么会亲近自己,尤其是安莫科,每次在队伍中面临选择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会顺着徐然的意愿行事,始终坚定地站在徐然这一边,因而也躲过了多次危机。
尤其从祭坛中出来以后中了献祭诅咒以后,为什么安莫科和黑人大妞都不愿意接受火见明安排的帮助治疗,而是各自离开火家的监视,去寻找各自的治疗方法。
黑人大妞是出来以后联系了她的部落,主动来了一位祭师帮他驱除了那种能量生魂的诅咒,而安莫科竟是直接跑去了意大利找教会的人,不成功以后又跑去英国的一家小诊所,找古方土法来治疗。
通过这些情况来看,显然是黑人大妞和安莫科对火家行事都有了提防,而且越来越深。
且不说这二人,就是罗教授也开始对火家不信任有了警惕,不然也不会私下悄然赛块石头给他,让他通过宋文理向自己解释石头投递的意思是什么了。
但是,由着这些推测,徐然不禁看了黑人大妞一眼。
黑人大妞跑来找自己,并一直强调想要当他的守卫者,这虽然是发自真心并不是谎言和欺骗,但她的最终用意,估计并不只是信奉那套迷信的说法要认他为主,恐怕还有其它在她内心深处隐藏的更深的企图,应该想要跟着他,并从他这里了解或获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