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的骨头!”伍斌忍不住喝彩。
这杨塌鼻本来不过是一农民,除了因为常年从事体力劳动,肌肉发达些外,并没有过人之处,更没有受过专门的体能训练,但是被魔气侵入之后,他的肌体变得异常强健!
伍斌顿时起了好胜心,他虽然知道魔气的厉害,但是跟魔物们打交道这么久了,他还没见过打不烂的呢。不管是魔树还是食人花,抑或是那凶狂的野猪。
杨塌鼻被椅子砸了之后,嗷嗷叫着,从墙壁上跳了下来,张开臂膀向伍斌扑了过来,看那架势,是要跟他抱一个满怀!
看着他那腌臜模样,伍斌自然要拒绝这种亲热了,他一跃而起,然后一个披挂腿砸下,直接讲杨塌鼻给劈下,脑袋先着地,那尖利的牙齿直接磕在水泥地上,发出咔咔的声音!
因为觉得杨塌鼻的肌体太硬,伍斌这一下足足使出了五成力,那脚上更上焕发处金黄色的丹气,那杨塌鼻虽然脑袋瓜硬,但怎么可能顶得住金丹期高手得五成力一击?
他是后脑勺应声碎裂!不过里面竟然没有流出红白脑髓来,后脑勺裂开之后,从里面爬处了一只拳头大的蜘蛛来,才见天日,就冲着伍斌喷出一张小网来!
虽然这网不大,但是伍斌知道厉害,还得凝神对待,他九转璇玑步法施展开来,一错步让来这张小网,然后脚下轻跺,一道追踪雷爆开,随着一声巨响,将那只小蜘蛛炸成碎片!
然后他看着那杨塌鼻的无头尸身,若有所思。而那赛虎也绕着杨塌鼻的尸体转着圈,表现得相当不安。
伍斌看在眼里,喝了一声:“退下!”
这赛虎当然并不能听懂太多的人类语言符号,但是伍斌身上散发出的强者气息,却让它不得不屈服。这种对强者的天然感应,动物比人类要强大得多得。
动物见到强者就会逃跑,完全不需要各种试探,而人类往往要交过手之后才知道对方有多强,这就是动物天然本能。
赛虎才退下,就见杨塌鼻的尸身上的衣物慢慢地隆了起来,然后一只又一只的蜘蛛从里面爬了出来……
伍斌自然没法容忍,他双脚连跺,一道道追踪雷发放出去,把那杨塌鼻的尸体差点炸成了碎片!当然,那些寄居的魔蛛幼虫也没能幸免!
那狭小的房间力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道,呛人欲呕!
伍斌看了看自己的裤管,从下水道走出来,上面也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黏糊糊湿哒哒的,难受至极。
他走到卫生间,放水冲干净了知道裤腿,然后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给钟良。
钟良接到电话有点紧张:“伍老弟,情况如何?”
“还好,被控制住了。”
“嫌犯呢?”钟良又问。
“死了,被我发现之后,引爆身上的炸药,粉身碎骨了。”
“那他身上的寄生虫也被炸碎了?”钟良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
伍斌顿了顿:“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为了免除后患,那应该派人过来,将尸体焚烧后销毁,最好不要带去殡仪馆,因为那样会夜长梦多。”
钟良想了想,说:“这样会不会不合规矩?毕竟是一条人命,如果死者家属问起来怎么办?”
伍斌笑:“我想自然有人知道怎么对付死者家属的盘问吧。”
钟良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这种套路,自然要专门的人来做的。
伍斌又补充说:“但我不能焚烧尸体,不是怕挑责任,而是需要法医来提取身体上的样本,这样才好证明死者的身份。”
钟良虽然是一个讲原则的人,但是他也知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的道理,如果自己一味的讲原则,守程序,一旦那寄生虫蔓延开来,那他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因此他问清除了伍斌所在的位置之后,亲自打了个电话给刘平祥,让他带法医去取样本,然后就地销毁尸体。
刘平祥感觉有点麻烦:“钟书记,这样怎么跟死者家属交待呢?”
“这个事情就交给那去做了。具体方式我不管,反正既要按照销毁尸体和一切痕迹,又要能安抚好死者的家属。”说完钟良就挂了电话,虽然他很少做这种事情,但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了。
刘平祥拿着电话一脸的懵逼,他不知道自己算倒了什么霉了,竟然要替伍斌差屁股背黑锅。
不过他内心还是很震憾的,因为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伍斌就找到了杨塌鼻,虽然没能抓活的,但是能在事态进一步发展之前,逼得嫌犯自爆身亡,那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因为这件事情需要保密,他只带了两名亲信,至于法医,他是信不过的,他们只要将尸体的一些标本采集回去,然后由法医做鉴定,就能确认死者身份了。
三人开车到了玛钢零件厂,在门口见到了伍斌,伍斌悠闲地坐着,赛虎就在他的脚边,他不时摩挲一下赛虎的脑袋,一副很惬意的模样。
刘平祥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兄弟,我听说嫌犯在这里引爆炸弹,还以为那也跟着受伤了,但是看你小脸就跟姑娘似的,那我就放心了。那没事就好,不然钟书记那里我真是没法交差的。”这家伙也是老油条了。
然后他领着两人进了那小房子,饶是他们见多识广,也被里面浓烈的血腥味给熏得够呛,但是刘平祥只嗅了嗅,就知道这里虽然死了人,但是绝对不是爆炸死的,因为现场完全没有炸药的气味啊。但是从尸体的创伤来看,这疑似杨塌鼻的尸体,确实是被炸碎了的,而且还不是一次炸碎的,起码经历了十几次的小型爆炸。
怎么回事?怎么做到的?
刘平祥感觉事情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不说别的,就说杨塌鼻的尸体,怎么散发出来的腥臭味道如此浓烈呢?好像他早就死了几天似的。
安排手下取了标本之后,他出去跟伍斌搭话:“兄弟,这人是被炸死的吗?”
伍斌点了点头:“不然呢?还有什么能够把他炸得这么零碎?”
刘平祥看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可到底是什么炸药呢?现场我可找不到一点硝烟的痕迹。”
伍斌一脸无辜:“那我就没法帮你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炸药送他归西的,具体的,恐怕你要另请高明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很高兴跟你合作。刘队长,这条警犬,就麻烦你送回去了。多谢了,再见。”
伍斌说完就不给刘平祥任何插话的机会,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刘平祥“嘿嘿”的喊了半天,也没能让他稍微迟疑一下。
他忍不住啐道:“我靠!真当我是擦屁股的啊,就算我是擦屁股的,就不能对我再客气点?”
刘平祥身边的干警问他:“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浇汽油,给我烧。到时候大家统一口径啊,就说是这家伙自己在身上浇上了汽油,然后畏罪自杀了。”
两名干警面面相觑,不过旋即表忠心:“头,你放心好了,这事绝对不会走漏出去!”
刘平祥阴笑了一下:“哥几个,这件事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的指示。你们最好把它烂在肚子里,否则的话,准备去马路上站岗吧。”
说到这里,刘平祥自己心里倒说突然快乐了:因为从今天起,他就跟钟书记说有共同秘密的人了。
俗话说,吃过饭喝过酒只是朋友,一起嫖过娼的那才是铁哥们!而他跟钟书记,不说关系如何,至少他从今天起,算是钟书记的亲信了吧。
伍斌回到了石塘村,还没进白水溪呢,却突然接到了吕良的电话:“伍老板,大事不好了,县公安局来了几名干警,非要挖开那溶洞下去一探究竟!”
伍斌打了个激灵,这可是按下葫芦起了瓢,最近的日子总是不太太平啊。
他骑上摩托车,风驰电掣般的赶到了现场。
按照他的意思,先是现场阻止,实在不行了,那还得让钟良出面将这件事情强行压下去。
说实话,他说不太愿意老是动用钟良的,因为那有违他自己的做人原则。
有些人说,这世界假清高是最无用的,薄脸皮是最损前途的。可是做人不是就靠着一张脸存于天地间的么?如果自己都觉得脸没处搁,那活着还有什么劲?
他到了石塘小学,那里,杨老二领着一帮民工,正在跟几名干警对峙呢。
那干警威胁道:“再次郑重地警告你们,我们在执行公务,你们不要暴力抗法,否则的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杨老二此时一脸的横蛮:“警察了不起啊,这是我的工地,你想挖就挖?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一顿乱挖,挖断了龙脉怎么办?”
而吕良则在那里唱红脸:“大家不要争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吃个饭喝个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