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仙剑村,伍斌去石塘村,虽然诛灭了那么多的魔蚁,但他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只要魔蚁入侵,村民又没有用艾条熏房子,那么村民的防御力几乎为零。
所以伍斌特意走了一趟,先去见了见八叔。
八叔还是那么忙碌,见到伍斌过来也抽不出时间放下手头的工作,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其实伍斌也不需要跟八叔说太多,从他的态度就可以得知,一切都正常,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淡定了。
他出了医馆,到处走了走,特别偏僻的几个地方都去问了,路上还遇到吕芬芳。
吕芬芳虽然农村出身,但是对穿着一直很讲究的,今天穿了条波西米亚长裙,身材被勾勒得婀娜多姿,曲线犹如月下的沙丘,圆润优美。
“老板,你是来视察工作的么?”
“呵呵,只是过来看看而已,怎么,你家住在这里?”伍斌指着一栋三层楼的红砖房说。
在农村,这样外墙贴瓷砖的房子已经算好的了,那是家里孩子很争气,才能砌得起的房子。
“是啊,进屋喝杯水吧。难道你今天是来家访的?”吕芬芳调侃道,她内心却是期待伍斌有个肯定的答案。
伍斌不置可否,他问道:“你们这边大家都认真点了艾条吗?”
“都点了的。这蚊子带着致命的病菌,谁敢不认真执行呢,那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吕芬芳很认真地说。
“不仅是有人住的房子要点艾条,空置房也要熏一熏,不给蚊蝇任何栖身之所。”
“这样啊,那我们村还有几间这样的空置房的,房子很破了,因为人已经搬出去住了,那这个任务交给我好了,我去用艾条熏。”
伍斌想了想:“总共有几间这样的房子?”
吕芬芳沉吟道:“我想想啊……嗯,应该有三栋房子,都是土砖的平房,有的瓦房顶部都漏雨了,事实上因为年久失修,基本是不能住人了。”
伍斌想了想:“如果只有三间的话,那我陪你一起走一走吧。”
“好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吕芬芳俏皮地说。
于是在吕芬芳的带领下,两人向村东的一间平房走去,这间土坯平房,虽然上着锁,但已经锈迹斑斑,很明显,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打开过了。
伍斌用手轻轻一拧,那锁就被拧开,铁锈在他的指间簌簌落下,然后轻轻一推门,只听吱啦一声响,门开了,一股霉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吕芬芳用袖子遮住自己的鼻子,皱起了眉头。
虽然外面阳光明媚,但是更衬得房间内的光线很暗,伍斌的眸子闪过一缕异样的光芒,那是因为他已经用上了天目。
在天目的观照之下,一切无可遁形,那看似坟墓一样的房间,没有任何魔能量。
吕芬芳虽然很嫌弃那种气味,但是当伍斌推门进去之后,她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来,并且在每个房间里点上了艾条。
当艾烟袅袅升起,房间里的气味就变得好闻多了。吕芬芳起身的时候,一不留神,碰到了一个柜子,那个柜子是农村人经常用了盛放碗筷的。
柜门打开,突然轰的一下,从里面扑出了无数的魔蚁,好似捅了马蜂窝似的。
吕芬芳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一声尖叫,却不知怎么样去保护自己,只能捂住脸蹲了下去。
伍斌心中大惊,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失误,会造成吕芬芳遇险。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只能怪这些飞虫太过狡猾,全部都躲避在阴暗的柜子里面,那是封闭的空间,即使是天目也无法察觉,毕竟天目并没有透视的功能。
伍斌跑了过去,因为有吕芬芳在,他没法使用龙吟之术,只能凌空一掌拍了过去,将那一窝魔蚁给拍散。
然后也顾不得避嫌,一把搂住她的腰,横着夹在肋下向外冲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那破烂的门框给刮了一下,只听吱啦一声响,长裙被撕下大片,走光这下可就在所难免了。
伍斌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尴尬的一幕!当时他只想着救人,怎么快怎么来,这下吕芬芳的长裙被撕裂大半,露出半边身子。
他看在眼里,一时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吕芬芳自然更为尴尬,他刚刚从惊险的一幕中被解救出来,现在又落入另外一个无法应付的窘境。
她下意识地想扯起裙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但那裙子已经被撕去大半,掉在了门里头,她惊魂未定,自然不敢回到房内去捡裙子。
“你……别看!”她又羞又急,大声叫道。
“我没看啊。”伍斌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很委屈地说,“那我先走吧。”
吕芬芳更加生气,没见过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她现在是这种衣不遮体的情况,他却要逃了,那万一被别的人看到,她还怎么见人呢?
“你给我站住,不许走!”吕芬芳冲着他的后背喊道。
伍斌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就停住了脚步,正准备回头,又听到她在大声叫喊:“不许回头看。”
“哦……你不觉得我应该离开,找你的爸妈给你带一件衣服过来吗?”伍斌提议说,他感觉此时的她已经是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行!”吕芬芳喊道,她心里想,你这个傻瓜,如果你走了,此时万一来了一个另外的男人,那她可怎么办?你就不知道脱去上衣给我么?可是这话她又不好说出来,实在是太尴尬了。
“不行吗?那你说吧,我该怎么帮助你。”
正说着,伍斌突然听到了吕良的声音,他一边说话,一边正往这边走来,却原来是他听到村民说伍斌来了,所以过来看看。
如果两人再不采取行动,就要正面遭遇了。如果这么见面,那两人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就像农村有句土话说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怎么办怎么办?”吕芬芳完全急了,一边急声轻问,一边不断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