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投降于太平天国的波兰立陶宛贵族都是‘识时务’的人,他们为了家族的延续和财富的保留连荣誉和国家都可以卖掉,自然不会为了手里那点一轮齐射都扛不住的私兵跟太平军翻脸,基本上太平军前脚刚到,当地贵族就屁颠屁颠的献出了所有的‘忠诚’。
洪天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些当地贵族交出了他们的私人保镖,还当了名副其实的白奸,安全方面自然大大降低,因此,这些被聚集起来重新整顿的汉协军的基层小队长,选取的都是做出贡献的当地贵族子弟。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适当的让这些汉协军私兵来保护他们的个人财产。
这算是他们投靠太平天国,主动维持当地治安环境辅助太平军的瑞典城镇民兵执行太平军圣库制度的回报。
这些投诚的当地贵族私兵组成的汉协军名称当然不能被叫做‘汉协军’这么有创意的名字,洪天成将这些白人治安部队命名为‘警察’部队,取意警戒督察的寓意。
警察的义务如同他们的名号一般,平日里负责督察地方上的各项事务的执行力度,战时负责在地方上对敌人进行警戒防御,也是洪天成的为了警戒线战略的一道组成部分。
瑞典城镇民兵的性质实际上也是干的警察的活,只不过他们因为本身的可靠性,地位远高于普通的白人警察,有意思的是,双方在样貌上毫无区别……
全面战争系统的权限提升到高级之后,抽奖得到的所有雇佣兵都身具两种语言交流能力,一个是他们的母语一个是汉语,这也是全面战争系统的一项额外的福利,为了方便洪天成的指挥作战,毕竟他的本部太平军士兵只会汉语,要是雇佣兵不懂汉语的话,战场上传达命令可就费劲了。
所以,这些瑞典城镇民兵个个都会说汉语,只是他们平日里更喜欢用自己的瑞典母语交流,只有在特定的识别身份的时候,才会用特殊的汉语进行确认。
换句话说就是,敌人想要成功混入瑞典城镇民兵中搞破坏,首先要精通汉语才有可能。
要知道,这里可是东欧腹地,距离东亚上万公里距离呢,大航海时代刚开启不久,欧洲人根本没有跟东亚的国家有什么深入浅出的交流,在商贸发达的西欧想找个会汉语的人都难如登天,更何况是在相对封闭的东欧?
蒙古人可不会说汉语!
再加上瑞典城镇民兵平日里不愿意用汉语交流,本地的土著平民根本不知晓瑞典城镇民兵的汉语水准,波兰人和立陶宛人一直认为只有太平军的本部鞑靼人才会说汉语。
这样一来,基本就杜绝了这个时代渗透技术落后的间谍深入太平军内部窃取情报的可能性。
这对于洪天成来说,无疑是一个隐性的巨大优势。
洪天成爆兵扩军之后,用两个月的时间对波列西耶地区全面实行了圣库制度,来募集大军出征的粮草物资,在阵阵哀鸿遍野的人间悲剧下,太平军处决了上百个打算一呼百应替天行道的当地贵族与骑士家庭,当场镇压击毙了上千名‘失去理智’的不要命白人青壮,事后抓捕了三千多人涉案人员,除了老弱被处决外,其他人全部被贬为太平军的官奴。
波列西耶惨剧在立陶宛地区引起轩然大波,一方面立陶宛贵族对洪天成收纳贵族给予他们一定的地方治安权继续维护贵族特权阶级的行为感到放心,一方面对洪天成的残暴统治感到畏惧。
唯独与洪天成态度一致的地方上,没有几个贵族对大批平民的惨死和贬为奴隶感到伤感,仿佛那数千受难的白人平民不是他们的同胞只是伺候贵族的两只脚牲口一般……
洪天成通过各方面的消息汇总,不禁对17世纪时期白人贵族对待平民农奴阶级的蔑视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中国史学家经常那中国古代官绅阶级连手迫害百姓进行抨击,殊不知,在当时的世界背景中,西方和中亚的做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欧洲西方中世纪的平民人口平均寿命只有20多岁,不是因为那时候人活的寿命太短,而是绝大多数平民根本活不了那么久就会因为各种意外死亡。
20多岁的平均寿命,跟现代社会的某些长命的牲口比起来,区别真心不大。
不是古代的人太心狠,而是每个时代每种不同的社会发展程度,带来的人文道德标准都是不同的,在21世纪杀人是天大的罪行,但在17世纪杀人确实分对象的,杀死农奴乃至自由民,仅需要赔钱甚至只是说句‘sorry’,但杀死贵族却需要赔命!
正因如此,太平军的行为在21世纪的人看来属于罪大恶极的反动派,但在17世纪即便为人不喜,也没有显得特立独行,毕竟太平军本身就是异族,哪一次异族入侵不是血流成河十室九空?
蒙古人屠戮了多少人连他们自己都不记得,还不是被后人尊称为伟大的成吉思汗?
看看被蒙古人屠杀的人的身份,八成都是无辜的平民,女人,老人,孩子,弱者在那个时代是没有天然保护光环的,恰恰相反,弱小在那个时代即为原罪,那是一个残酷的时代,但也是最真实的人类历史!
太平天国带给了波列西耶人民极大的苦痛,但却丰满了洪天成的腰包,在抽奖过后三个月,洪天成不光彻底巩固了波列西耶的统治(杀得人胆寒了),还筹集到了足够上万大军远征数个月的所有物资。
就在波兰人和立陶宛人震惊于太平军酷烈行径时,又一道劲爆的消息在波兰立陶宛王国中炸开,太平天国的天王洪天成带着上万大军十几门缴获的城防火炮,向立陶宛的黑罗斯地区挺进!
与此同时,萨里阿斯曼带领着一千名哥萨克酋长卫队已经踏过了基辅大区的土地,正是进入了第聂伯河中下游的哥萨克部落聚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