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证道巅峰大能怎能放过这个机会伏羲更是抢占先手,踏步之间八卦阵图遮掩亿万里虚空,挥手之间竟衍化诸天,朝着何老悍然砸下
凡尘无人不知何老于诸天之中起到的作用,若无何老,凡尘打到这一步不知道要少付出多少代价
可以说,斩掉何老,便相当于斩掉诸天智囊,如此一来胜利的天平将更倾向于凡尘一方
如此绝佳的机会,伏羲怎能轻易放过
何老望着于伏羲手中砸来的诸天大地,甚至不曾提起丝毫的仙气,他心中的斗志早已被这绝望无情的碾碎。
即便是挡住了又如何诸天会败,自己仍旧要死,与其苟活到最后,还不如便就此逝去,至少不用见证诸天崩灭的那一刻。
他的眼中尽是迟暮,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头望天沙哑道:“我知,奇迹已不会发生,可诸天自成以来便为天道手足,为棋子”
“就算是养条狗也会有感情,可如今”
即便诸天将破,天道仍旧没有丝毫回应,亦犹如它的苏醒只是世人的错觉一般。
这一刻,何老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从最开始,自己便走错了,而这世上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挣扎过,彷徨过,如今他的脸上仅剩下一抹坦然,死亡对于他来说已是一种解脱。
然面对不曾抵抗丝毫的何老,伏羲却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于战场上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眼看那诸天大地便要砸在何老的身上,任凭其通天修为,天主之尊,面对伏羲的7全力一击,也只有被碾碎的命
可就在这时,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自诸天之上崛起,却见纵情于杀伐之中的香珠陡然止住了步伐。
浑身汗毛倒竖,朝着伏羲焦急道:“退快退那”
可还不等香珠话说完,一股庞然之势以不可阻挡姿态悍然压下,一时间诸天定格,亿万里虚空顷刻间破碎
即便是自肉躯著称于世的方怀九此刻都被压的丝毫动弹不得,肉躯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之声,他的目光中带着一抹骇然
只见一道仙光自诸天之上射出,金黄色的仙光纯粹犹如大道现世,须臾之间便笼罩了整片战场那是纯粹到了极致的仙道
伏羲砸出的幻化诸天还不等碰到何老的身子,便被仙光无情碾碎,甚至不曾遇到丝毫阻碍
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冲在最前方的伏羲只来得及用八卦道阵抵挡一二。
可道阵却于顷刻之间变得千疮百孔,伏羲的道躯也被仙光射出了无数血洞,面色苍白的吓人,不由得喷出一口黑血,面色骇然狂退不止。
这一手,几乎将他的大道碾碎,只差那么一点,伏羲便没了命
要知道伏羲之道乃是得大道认可的存在,大道不朽,其道永存,可如今却差点被这道仙光磨灭,也就是说,其存在已经远远超越了伏羲之道,甚至足矣将之碾压,崩灭
就连伏羲都如此,其余证道大能也没好到哪儿去,顷刻之间便落了个重伤的下场。
至于凡尘无尽之修,即便是有一众证道守护,仍旧是伤亡惨重,漫天魂影飞逝,可以说这一手直接将凡尘万古以来所积攒的优势破的荡然无存
只见这一刻,仅剩的九重诸天不再以叠加的形式而存在,而是在一股伟力之下缓缓排开,以一种玄妙的方式运行。
须臾之间,成诸天之阵,却是以那上清天为核心,九重诸天环绕一道道粗大的仙气化气龙,其粗壮堪比星河一般壮丽。
所有人都呆住了,为仙光所震,这一道仙光之下,凡尘之修几乎被灭掉了大半
就连不死不灭的冥河大军也无法抵挡的仙光,甚至失去了于血海之中重生的机会
只见那云雾缭绕的上清天之上,有一无尽高远的青山,青一道袍老者就这么负手立于青山之巅,苍老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表情。
浑浊的眸中如同蕴了世间一切般,仅仅是站在哪里,便给所有人一种不可撼动之感,其势之强。甚至可于那大道拼上一拼。
世间之极,无人出其左右那是此世间极巅的力量
只见伏羲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眼中乃是无尽的冷冽,沙哑道:“混元问鼎,呵鸿钧啊鸿钧,没想到你竟堕落至此”
一句话出,场中只要还能喘气儿的甚至来不及悲伤,尽皆骇然
什么那青山之巅上的存在竟是鸿钧道祖怎么可能鸿钧不早就
女娲更是捂着小嘴,自上古洪荒活到了现在的她,同为圣人,又怎会不记得鸿钧的面容,于她的记忆中,那正是鸿钧的模样,无论是神态,亦或是气息。
然香珠却摇头道:“此鸿钧非彼鸿钧,真正的鸿钧道祖于搏天二战中自斩本我用仅剩的自我再启大战”
“最终肉躯被斩,自我也被磨灭的一干二净,真正的鸿钧已经死了,眼前这尊,乃是鸿钧之道所化”
“其一生所修之道,仙道之极尽混元问鼎”
然望着那青山之上负手而立的存在,无一人不心中发怵,仙道极巅鸿钧道祖世间至强,他是洪荒的奠基者,曾引领了一个时代的存在
其之强,万古不曾有人超越,曾经,他为凡尘的骄傲,可如今却站在了天道脚下,成为了天道手中最后也是最强的一枚棋子。
只见那立于青山之巅上的老者淡淡道:“你这丫头说的不错,我的确是鸿钧,却也不再是鸿钧”
“我为上清天之主,为仙道之极巅,吾名道仙”
“生死轮回,皆由天命,芸芸众生皆有属于他自己的命”
“你们怎么打都无所谓,便是让这天地沉沦,星空不存又如何”
“然尔等却是太过了诸天若破,我仙道于这世间便再无立足之地”
“既扰我清净,便做好堕入轮回的准备,为仙道永昌,我愿承那无尽杀孽”
“死来”
一句话出,道仙气双眸暴瞪,一股骇然之势以其身躯为中心猛然扩散,其脚下青山却是随着其气势的爆发而愈发高大起来,便犹如一座穷其一生也不可能跨越的高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