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千泷去诸天千载光阴,竟真的将青莲带了回来,怕是没少吃苦头,那紫发女子又是”红云好奇道。
神农于此却是摇了摇头,于那紫发女子,他看不透,就连丝毫的气息都感应不到,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唯有两种解释
一种便是其实力远远高于自己,甚至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之上,另一种,就是她是个死人
显然不会是后者,要知道如今神农已经证得大道,这世间比他强的又有几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他有些不敢想了
既然是李青莲带回来的,自然有他的用意,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这也是神农只字不提的原因,活了无尽岁月的老前辈,自然有他自己的处事之道。
正当红云想要开口问询之时,只见那笼罩了亿万里虚空的青莲之影终于有所动作,在李青莲的控制之下竟将整座封天雄关纳入莲花之中
一股沛然巨力自莲影之中传来,封天雄关开始疯狂的震动,便好似城池地基下方有一头地牛正在翻身一般。
此时此刻,于封天雄关中所有修士尽皆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属于李青莲的力量洪流,浩瀚不可及
心中除了敬畏再无其他,李青莲虽未证得大道,可其一身实力却堪比证道巅峰修士,甚至还要于其上,只因为其混沌大道太过于雄浑,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其中甚至涉及到大道衍化,天地变迁,早已超脱出大道的范畴,所以才拥有如此雄浑的实力
只见那青莲虚影将整片封天雄关尽数承载,竟推着雄关于天幕破洞之中前行,而那方向,正是诸天的方向
沿途所过,无论是星辰残骸,亦或是破碎的山河大地,尽数被那涌动的青光搅碎为虚无
一朵青莲之影推着封天雄关朝着诸天的方向极速而去,李青莲就这么负手站在城墙之上
他的身后乃是无尽凡尘众生,身前便是璀璨诸天,虽一人之躯,可却隔开了两片世界。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李青莲要干什么了,他竟要将这封天雄关推至天幕破洞的尽头,也就是黄天之下
与诸天公然对峙事实上他真的这么做了
庞大无边的封天雄关朝着黄天极速而来,如此大的动静黄天之上的群仙自然注意到了
望着那一株摇曳的莲影,以及负手立于城墙之上的身影,不知多少真仙脸都吓白了。
李青莲的身影,那纵横于沙场之上的身姿,是他们所有人的梦魇。
“该该死是李青莲他不是死了吗怎会”
“这这人疯了不成竟将封天雄关推至黄天之下要开战不成凡尘向诸天主动出击”
“哼有什么不可能的,如今凡尘之中足足有十一尊证道的存在,底蕴雄厚,再加上李青莲归来,他们也有了主心骨,自然会有所动作”
“之前没人证道之时,他们都守住了凡尘,如今底蕴已有,自然要找回场子,事情麻烦了”
“延续了十余万载的仙凡之争刚刚结束,这还要打不行我受不了了”
“赶紧,别他娘的废话了,打不打不是你能说了算的,赶紧通知大赤天主再晚怕是要出乱子”
封天雄关就这么停在了天幕破洞的尽头,不曾逾越半步,仍旧于遮天大幕的保护之下。
可这一刻,无论是从黄天之中亦或是从封天雄关之中尽皆能够清晰的望见对面的情况。
李青莲面色不变,静静地注视着黄天,这里曾经是他的战场,而未来也将会是属于凡尘的战场。
驻扎于黄天之中的一众天主望着李青莲的身影,心不禁也跟着提了起来,没人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以李青莲的性格,直接打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黄弈咬牙恨道:“李青莲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何老冷笑道:“呵死了怎么会你若是真信了大赤天主所言,你的脑袋也该治治了”
“当初大赤若是真的斩了李青莲,攻杀封天雄关之时便不会有那么多顾忌”
不用通知,大赤天主早就感受到了异状,粗大的诸天之力降下,一身古甲,面色冷冽的大赤天主踏步而来。
一双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刹那便落在了李青莲的身上,两人的目光于虚空之中交织。
刹那间,黄天以及封天雄关之间的虚空因为两人目光的对撞而彻底崩碎为虚无,这一幕让无数人为之骇然
这仅仅是两道目光而已啊
“呵你果然没死,倒是能忍,如今终于舍得现身了”
李青莲面无表情,可眼中的寒锋似要将天地冻结。
“你没死我又怎能死那一战,还未曾结束”
大赤天主嗤笑一声道:“已经结束了,那一刀,足矣要了你的命,无论再来多少次,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李青莲嘴角却是泛起一抹微笑道:“可你没能斩的下来不是么有时候,运气同样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一刻,大赤天主的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冷声道:“说那日偷袭我的究竟是谁我之一生,还不曾被人如此暗算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李青莲冷笑道:“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想要知道也行,你下来,我便告诉你”
大赤天主双眼赤红,望着李青莲的目光之中带着惊天的杀意,整片黄天都笼罩在这无边的杀意之中,彻骨冰寒
这一刻,混沌陷入了永无休止的寂静中
然大赤那一步,终究是没能迈出,他知道,自己一旦踏出诸天,于不能动用诸天之力的情况下,面对的将是众多凡尘证道强者无情的绞杀
再加上一个棘手的李青莲,这一世之身定会被斩,若真是如此,诸天没了大赤守护,便犹如凡尘没了李青莲一般,定会被无情的碾压
所以这一步,大赤不敢踏,也不能踏
“你还是这么能言善辩,我下去你怎么不上来”大赤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强压心中之怒。
望着不曾踏出那一步的大赤,李青莲笑了,却是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朝着城中行去
“会有那么一天的,只管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你已黔驴技穷了”
摆了摆手,似在挥别,那动作中的随意让大赤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