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赤裸裸的霸道,而这对于征伐三千界却是必须的,绝不允许手软,哪怕你在在人眼中,是恶
不用想,李青莲也清楚那灰袍中年人究竟会如何回答
正如同都广生灵觉不允许自己的家园落入别人手中一般,哪怕需要付出自己的性命,这是根,生我养我,不是谁都能轻易抛弃的存在。
李青莲对于这些自然清楚,可却必须这么做,破镜重圆之势不可阻挡,哪怕让他在别人眼中为恶,为万人唾弃那又如何他不在乎
果然不出其所料,灰袍中年男子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寒声道“便是你等强又如何我等也不是你随意践踏的存在”
“想要我玉衡那好便踏着我的,踏着我玉衡千千万生灵的尸体过去”
星空之中,战吼排空,无尽玉光散去,玉衡天穹之上满是修士,尽皆脚踩飞剑,战意凛然,看其样子,绝不会后退一步般。
李青莲一声长叹道“但愿玉衡所有人都能有此觉悟吧云狂,交给你了”
言罢,转身便走
无尽星空之下,一道耀眼的枪芒闪过,正是叶忘语,冲杀在前,朝着灰袍中年男子狠狠刺去,想要明道,便要于战场之中经历生死,而这场征伐三千界的大战对于叶忘语来说无疑是一场极好的磨炼。
生死之间有大体悟
灰袍中年男子面色一凝,提剑便挡,下一刻,只听“锵”的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回荡星空,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犹如山洪爆发一般朝着灰袍中年男子倾泻而去,他的身子犹如炮弹一般翻飞出去。
下一刻无尽的喊杀之声传出,两方人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殷红的血珠凄艳无比,于漆黑的星空之中飘荡,可这一切。都被一道粗达数千万里的炽热炮火轰然打破。
只见星戈舟首,那黑漆漆的龙头炮被灼的赤红,神阳炮射出,犹如一道凛冽的剑气一般划过。
几乎在瞬间便将玉衡界界壁划破,天穹之上有火焰坠落,黑烟滚滚,洒落大地,宛若世界末日。
此刻怕是玉衡生灵心中早已充满了绝望吧
对于这一幕,李青莲已经无心再看,伤痕肯定会留下,不过结局已经不可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总会有愈合的一天,哪怕会留疤,他不在乎
回了洗尘峰,周遭无尽生灵舍生忘死的拼杀,倒下的不仅仅是玉衡的修士,还有都广的生灵,且并不在少数
可李青莲却如同视而不见一般,于花田之中精心照料着他的兰花,逗弄太乙仙草,似完未曾身处战场一般。
越是如此,便越让灰袍中年男子心生恐惧,对于玉衡界来说,面对李青莲,这是一场永远也打不赢的仗,可却必须要打
其实,李青莲完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无论是红云亦或是白泽,哪怕是他自己也行,单单凭借一人之力,不是拿不下玉衡界。
相反还有些游刃有余,甚至不必损都广一兵一卒。
然若真是如此,那便毫无意义,的确他有这个能力,可若是一直将都广护在怀中,那么永远也无法真正的成长起来,他能护着都广,可护不了一辈子
此刻,便是心再狠些,也比日后吃了大亏的强
只见李青莲跪坐在花海之中,悉心的为花田去除杂草,可双眸深邃,意识完不在兰花之上,征伐三千界开始了,他脑中所要考虑的便更多了。
如今的他不仅仅是要对自己负责,更要为他手下万千生灵负责
虽然看似顺利非常,可暗地里却波涛汹涌,佛子是一方面,凌岚才是李青莲最为担心的。
昆仑墟凌岚输他一筹,扬言要送李青莲一份大礼,而这份“大礼”他至今也未曾得见,如今已然过去了这么久,不知为何,他心中那种不好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该死你究竟在筹划什么”李青莲眸光深邃,那沾满了泥土的拳头不禁紧握。
手中青光一闪,那空空如也的鱼篓便于手中,望着鱼篓,李青莲更是苦笑,那时被欲望迷了心智,将鱼篓之中所有的存在尽数放出。
现在想想,也是追悔莫及了,这里面的东西,可不是随意能放出来的,毕竟其中他们都连着李青莲的因果丝啊
而他最担心的便是那青竹仙,即便到了如今,对于那人,他依旧看不透,可事已至此,忧愁已是无用,只能慢慢想办法解决了。
灭世黑莲也不曾炼化,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星空之下,两方正打的火热,不过从始至终协遮天道盟便占据着前所未有的优势,那下胜利已是十拿九稳。
而昆仑那便,也早已落下帷幕,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恢复平静,可李青莲知道,这平静却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平静,那种风雨欲来之感让他很是焦灼。
于昆仑界,昆仑山巅,李青莲的身子被风雪覆盖,山上的争端早已落下帷幕,星穹,太上,酆都,云梦大泽四家以李青莲的名义席卷了整片昆仑山,如今正在收拾战场。
各种方面来讲,这一刻的李青莲,乃是名副其实的昆仑之主了,一切陷入平静之中,只等李青莲发号施令,结果他却人间蒸发。
最后有人看到李青莲还是在山巅之上,殊不知此刻的李青莲被埋在风雪之中无人理会昆仑之主做的还真是
四大家的人马发了疯似的寻找李青莲,终于在三个月后的下午,萧如歌将冻僵了的李青莲从冰雪之中挖了出来
望着躺在风雪之中的李青莲,周身血肉腐烂,肉躯几乎静止了活动,血液凝滞,伤痕遍布,就连心脏也早已停止跳动。
肉躯毫无疑问已经衰败到了极致,被天道之殇所侵蚀,再加上将鸿蒙太初之气分给了阴神宝躯对抗罗睺,没死在昆仑山巅已经很不错了。
见了如此模样的李青莲,即便是萧如歌都倒着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却发现虽道躯寂灭,可他的阳神便如同恒星一般炽烈,只不过陷入了沉睡之中,不曾自动修复这沉寂的道躯罢了。
如此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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