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一字,让李青莲尽明大道,而今自大道之中脱离出来,重拾自我,这也相当于从本质上重新塑造一次,乃是某种程度上的新生
因自大道蕴养而出,他的身周始终缭绕着一股极为凝实的先天之气,达到了世人为之向往,为之疯狂的生命本质
自后天的肉体凡胎真正意义的化为由大道蕴养的先天以后天化先天,此等新生何尝不是一个奇迹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凌岚望着这一幕,面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开一般,大手一挥,天穹之上肆虐不休的血色雷霆汇聚为狰狞血爪,狠狠的朝着李青莲所在拍去。
想要打破这一境地,将李青莲再次轰为虚无。
只听“轰”的一声。那灭度一切的血色雷爪狠狠的轰在了无尽道芒之上,犹如海浪冲击在礁石之上一般。
爆碎为漫天血色雷光,仍旧不曾撼动其丝毫,大道天道泾渭分明,不融丝毫,这是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
很显然,这昆仑墟之中所残留的天道之力并不能与厚重的大道之芒所媲美。若是放在外边还两说,而如今这昆仑墟独立于天道之外,并不被其束缚,
凌岚自然也不能调用天道的力量,唯一能调动的,便只有当年残留的天道之力
“啧”
凌岚眸中尽是不甘,恼怒的望着被冲散的血色雷霆,可也毫无办法,谁能想到,李青莲竟能从那种无情无性之中挣扎出来
那种可怕的感觉,凌岚再清楚不过了,毕竟李青莲并不是唯一尽明大道之人
身子逐渐汇聚成型,他就这么赤身裸体盘坐于青石之上,白发飞扬,脸颊之上的飘血泪痕是如此的凄艳
双眸缓缓睁开,其中所蕴乃是无与伦比的深邃以及浩渺,环绕周身的先天之气尽数于体,散于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
至此,李青莲完成了自后天衍化先天的蜕变,于不灭巅峰再进一步,不过此刻的他仍旧不曾为仙
淡淡的望向凌岚,其不甘的眼神并没让李青莲有丝毫的担心,大道之芒笼罩之下,他亦无所畏惧。
“大哥你也曾得见么而今,我也得见那番光景,是否追上一些你的步伐了只可惜,你再也见不到了”李青莲喃喃着,话语之中带着点点怀念。
被盘古浇灌于李青莲身体上的心头热血之上,承载了太多他的期待
“呼,还没完”李青莲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眸
虽已至先天,可这却是意料之外的东西,他的最终目的,可不仅仅如此,而是为了开路,便用他所明之道
只见那明悟心中之道化为无穷无尽道则,重合,交织,凝结,结合行至今日所经历一切。
堵上自己的道基,沧海奇迹,一生所悟,一切的一切,终跃出那一线
这一刻,李青莲的身子陡然变得无限浩渺起来,似真是存在,可却又如虚幻,让人琢磨不透。
观其身,似能看到岁月流转,看到沧海桑田,明悟世间所有答案。
最终,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最为初始之气,好似一切的源头,万事万物之源
最终,一股纯白之气自眉心衍生而出,仅仅有发丝粗细,可却是李青莲拼尽所有所换来的东西
那是一切的源头,一切的初始,大道是其蕴养就连天道也是如此。万事万物之源
望着那细若发丝的纯白之气,就算是凌岚也摆不住架子,惊道“鸿蒙太初之气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这东西”
只见这缕细若发丝的鸿蒙太初之气自李青莲眉心衍生而出,缭绕其周身游曳不休
所过之处,无数道则尽皆退散,其周围竟呈现一种诡异的“无”的状态
李青莲睁开双眼,望着于指间游弋的鸿蒙太初之气,不禁笑道“我的路,便在你的身上么”
鸿蒙太初之气,被称之为道母亦不为过,某种程度上来讲,是超脱大道的存在
这一刻,自李青莲碎了混沌青莲命魂之后,终于有了自己的本钱,一个能让他站在巅峰,甚至超越巅峰的可能。
长身而起,没用任何力量,身子便飘荡于虚空之上,先天之身,不再为凡身,他甚至可以如同烛九阴,奢比他们一般,模糊自己的道颜,让后天生灵不可见。
真正意义上从生命本质上的蜕变
双眸微眯,负手立于虚空之上的李青莲望向凌岚,两人的目光于虚空之中相撞。
凌岚眼中升点危险,周身气息压抑至极,显然已经做好了一决高下的准备
然李青莲也仅仅是望了一眼罢了,便收回目光,竟没有出手的意思,转头便朝着建木走去
一步踏出,本已枯黄的建木于这一刻花开盛世翠芒耀天
望着气若游丝的姜宁,李青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或许也该到了告诉她的时候了,可怜的人儿,再瞒下去又有何意义。
摇了摇头,他就这么漫步于昆仑墟之中,此刻还不是与凌岚死磕的时候,他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其身所过之处,空间裂缝尽数弥合,血色雷霆归于虚无,昆仑墟之大,又何处不可去得
不多时,李青莲来到了方怀九所在的坟冢之处,望着仍旧于坟包之上,不停地刨着黄泥的方怀九,不禁长叹一口气。
缓步而上,就这么站在方怀九的身后,坟包无论被刨出了多少黄泥,都会再诡异的生长出来,方怀九双手指尖都已然刨的尽是鲜血,可仍旧不自觉,双眸赤红犹如魔怔一般。
李青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眸光一转,望向于老树之上停靠的乌鸦,双眸之中闪过一道纯白之芒。
只见那乌鸦于这一刻周身羽毛乍立,扑棱着翅膀飞离了老树,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那坟包终不再“生长”,下便被方怀九刨个底朝天,然望着深埋于坟包之中的东西,方怀九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言不语,跪坐在地上。
只见,那其中所埋,竟是一块染血的黄泥,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方怀九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黄泥之上所沾染的就是自己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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