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这事情如果耽误,你们担待不起!”周末剧烈挣扎一番无果后,不得不对着领头的捕快愤怒地喊道。
正在捆周末的差役们因为他的话语下意识放慢动作,用眼神请示捕快。
“公主婚期临近,维护治安是我的责任,如果你真的有事,我会帮你向上司禀告。今晚就劳烦你在衙府中先呆一晚再说。”捕快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周末搪塞道。
接着,他又对着差役们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人捆好了带回衙府去。”
“你会后悔的!”周末见捕快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带回去,解释再多也无用,怀疑他是受人指使,故意这么干的,担心硬拼只会白吃亏,只能随之回到衙府。
到衙府后,捕快坐于高堂上,拿起一杯热茶,边喝边挥挥手,差役们领会了他的意图,把周末往内府带去,推搡着弄进一间空房里,锁住门,就置之不理了。
周末环顾四周,屋内空空荡荡,在墙角唯一有的便是堆稻草。这里常年不见天日,无人打扫,房内味道古怪,有排泄物自然挥发地令人呕吐的味道。他回到唐朝以来,只有刚变成乞丐那会才有过这种体会。
这屋内应该经常关押着在宵禁时间被抓的各种流浪汉。周末不能等到第二天,天方亮才被放出去,他在里面越久杨玉奴就越危险,如果不是李瑁安排,一晚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悲惨的事情。”喂!有人吗!我真的有要事去向咸宜公主和十八皇子禀报!”周末在房内不甘心地叫喊。
周末重复地喊好几遍,都没有人回应,似乎整个衙府都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有一抹月光透过屋内缝隙照进来陪伴着周末。
他狠狠地踹好几脚从外面被铁链子锁住的大门,发泄一番自己无能为力的气馁。
“谁呀谁呀,大晚上的吵吵闹闹,不要命是吧!”门外传出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是我,快放我出去!。”周末听见有人回话,声音似乎还挺熟悉,目光一亮,连忙大声回道。
“脾气还挺大,吵着小爷睡觉,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外面那人并没听出周末的声音,语气调侃地说道,似乎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他边说边过来悉悉索索打开链子。
周末趁机推门出去。
看到对方,他才发现这正是今天早晨杨三叔找来寻自己麻烦的那位捕快头目,马上收起来要先发制人,以便逃出去的打算,目光严厉的盯着对方道:“原来是你!是你串通人以宵禁的名义把我抓这里来的?”
“原来是周爷!周爷你误会了,我哪敢得罪你呀。你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不你抓起来的?我替你教训他去。”捕快头目没想到是周末被关在这里,他今天下见已经见识过公主对周末的看重,可不敢得罪他,心里怀疑这事一定与自己下午后来在杨家碰上的事情有关,连忙一边解释,一边讨好地询问。
“这些等我回头再说,哼!”周末心系杨玉奴的安危,没功夫与捕快头目具体解释,说完就继续往外走。
捕快头目见状,连忙提着附近墙上悬着的一个灯笼,殷勤地追上来替周末引路,顺便讨好地提醒周末:“周爷,宫中这时应该也宵禁了,要见公主需要层层通传,挺耽搁时间的,你如有急事,最好去先寿王府找寿王殿下。他一向平易近人,府里下人待人也很客气,谁真有要事求见他时,从来不需要层层通传。”
“行,那麻烦你在前面为我带路吧!”周末看捕快头目这么上道,乐得享受他的服务,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塞到他的手里。
“是!是!是!”捕快头目有奶便是娘,拿到银子,人变得更殷勤了,出了内府后,还弄来一辆马车,亲自驾着送周末去寿王府。
一到寿王府,捕快头目就抢先跳下马车,跑去与寿王府守门的两个门房交涉。
等周末下车走到大门口台阶时,他已经跟门房交涉得差不多了,苦着脸回头告诉周末:“周爷,门房说寿王殿下今日出去后,至今未归。”
“他时常是这样吗?”周末有些意外,看向两个门房,好奇地问。
“没有,我们王爷平时都在未时就回府了,这次他至今未归,又未托人带话回来,后院的夫人们都很担心,找管家闹,管家正召集家丁们准备出去找呢。”其中一个门房大约把周末当成了贵人,热情而恭敬地回答。
“那你现在去通知你们管家,告诉他,我有你们寿王殿下失踪前的线索,我可以带他们去找。”周末想把寿王府的人带去陪自己找杨玉奴,故意向管家伸出橄榄枝。
“好的,小的这就去说。”门房更加认定周末是贵人,说完,毫不犹豫地去找管家。
很快地,管家就带着组织起来的几十名寿王府家丁,在门房的陪同下,来找周末。
管家不认得周末,却认得周末身边的捕快头目,因为他的妻子恰好是捕快头目的姨母。
看到他们俩站在大门口等待,管家先冲周末行了个注目礼,然后才把捕快头目拉到一边问:“郑勇,这位爷是谁呀?我怎么看着有点面生?”
“姨父,这位周爷是咸宜公主面前的红人,我本来也不认识,昨天还差点得罪他,后来叫人偷偷打听了下,才知道他是周御史家的大公子,因为喜欢咸宜公主殿下,一片痴心,想替她做点事,从京城偷偷跑来,隐姓埋名在这里开了家婚庆铺子,借此引起咸宜公主殿下的注意,把他召进宫,成为了公主殿下与驸马爷婚礼操持的负责人,连内务府负责公主殿下婚礼事宜的官员,如今都要受他差遣呢!”郑勇把自己掌握的消息毫无保留地告诉管家。
管家心里有底了,马上无比客气地转身冲周末道:“周爷,您吩咐吧,我们要怎么去找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