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殿外的那个将军就是项羽,这几日他随童忠贤一起在外打仗,对抗七王的联军。没想到吴越王带领的叛军势如破竹一路朝荆州城的方向进攻,童忠贤吃了好几次败战。本来项羽几次向童忠贤提议,七王的联军虽然强大,但是心怀鬼胎各自为政,军队没有南楚的王师那么团结,只要勇于一鼓作气打击他们,一定能将他们尽数消灭。但是童忠贤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这次宣和帝让他来督战也只是硬着头皮上的。
即使吴越王真的攻进荆州,他也早想好了逃到契丹去的打算,反正早在金水堡之变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契丹天皇的南楚内奸,时不时还会向契丹天皇通风报信一些南楚方面的动向。这次吴越王发起的七王之乱,他就急忙发密信给耶律弘业,只是迟迟都没有收到回信。
童忠贤面对叛军的攻打永远采取消极地逃避策略,阵地练练失守。项羽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这一天夜深人静之时,项羽正在睡觉,童忠贤正巧来他的营帐找他商量再次退离现在阵地的事宜。童忠贤刚刚靠近他,项羽眼珠睁得巨大,突然拔出身边的一把宝剑刺向童忠贤,正中心脏当场就毙命了。可怜童忠贤机关算尽一辈子,到头来竟然死在自己睡着的义子剑下。
原来项羽睡觉从不合眼,并好梦中杀人,所以失手杀了童忠贤。这次提着童忠贤的人头前来向皇上请罪。皇上和王公大臣们了解到事情的经过,无不感到惊奇的。正巧皇上也要赐童忠贤死罪,这次项羽能免去自己与童忠贤见面的尴尬,直接帮自己解决了他的性命,可谓是立了一件大功。宣和帝继续命他带领军队抗击叛军。
其实项羽从来都不好梦中杀人,更加不会睁着眼睡觉。一切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他知道当晚童忠贤会找到自己商量军中的事务,就故意睡着,借机砍了童忠贤的头。趁士兵们都还没有发现的时候,他还不解气地把童忠贤的头颅割下来当成夜壶来撒尿,还把他的身体拿鞭子狠狠地抽打,口中还不时辱骂着童忠贤,直到精疲力竭了才罢休。
当然现在宣和帝也不会追究项羽杀了童忠贤的罪责,当务之急是要让七王看到自己求和的诚意,死一个童忠贤还可以再出现一个李忠贤、王忠贤。
然而童忠贤算是白白牺牲了,杀死童忠贤并没有让七**队停下进攻的步伐,吴越王听到宣和帝杀了童忠贤的消息仰天大笑,这个蠢材真以为我们是为了清君侧才要叛乱吗?父王当年把王位传给他真是瞎了眼了。
七国联军更加认为宣和帝软弱无能,于是吴越王自称北帝,与南楚政权分庭抗礼,拒见李密。宣和帝这才下决心武力镇压叛乱,但是朝中一些能打仗的将军不是被童忠贤陷害至死就是都告老还乡了。人才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时,项羽主动请缨领兵抵御七国叛军。宣和帝欣然同意,并且派给他率三十六位将军辅助他抵御各个方向攻来的联军。朝中除了重新掌管内政的李密,军权上就属项羽权利最大了,完全取代了之前童忠贤的地位。
另一方面宣和帝见契丹天皇作为自己的同盟国却迟迟没有支援,马上派李密出使契丹,请求出兵增员。
吴越王眺望远方势如破竹的军队长驱直入进攻南楚,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父亲,我们现在全力进攻南楚,万一北方的契丹和西夏偷袭我们的后方怎么办?”熊世仁这几日都跟随着吴越王一起行军打仗,比已经还成熟了不少,懂得居安思危了。
“话虽如此,但是世仁你太看得起咱们这个软弱不能的皇帝的,他有什么能力说动耶律弘业帮助他。虽然我们是和契丹谈崩了,但是现在契丹现在内部被一个叫无为道人的搞得天翻地覆,天皇整天只知道炼丹修仙,另一边还在压制西夏的发展。他自己都自顾不暇,还能顾忌到南楚吗?世仁这次是你多虑了。”吴越王擦拭着欧剑生锻造的一把堪比龙泉剑的宝剑,自信满满地说道。
“父王,孩儿还是有些担心,何况妹妹还在钱塘,万一后方失守,父王在钱塘几十年的心血就会被契丹全给毁了。请父王三思啊。”熊世仁跪下来恳求熊辉。
熊辉叹口气道:“也好,看来只能这样了。要是这时候,小鱼在就好了,有他坐镇吴越我就放心了,他的飞虎军可是出了名的神武,又有许多奇技淫巧,甚是厉害。只可惜之前为了保全实力,也只能牺牲掉他去荆州做人质了,也不知道现在他的处境怎么样。”
熊世仁一听到鲁小鱼就来气,没有他,他会在吴越王面前更加得宠,现在多了一个鲁小鱼,虽然是自己的妹夫,但说到底也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他气愤地说道:“父王放心,他鲁小鱼做得到的我熊世仁也做得到,何况我还有他做不到的地方。那飞虎军自从跟了鲁小鱼之后就自视甚高,不服父王的命令,由他们在那荒山里待着吧。这鲁小鱼死得好,大不了我来照顾妹妹下半生。”
熊世仁对于妹妹的情感本身就有些超越了亲情,他看到熊珍儿和鲁小鱼成亲之后,更加加剧了微妙的情感的产生。吴越王作为父亲也早已有所察觉,他马上拿起桌上的剑鞘重重地打在熊世仁的肩上,“混账东西,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滚去守住钱塘,以后再让我听到你有这等言语,我就让你去为了死去的母亲守陵三年。”
熊世仁不敢多言,听到要去为母亲守陵三年,顾不得肩上的疼痛,吓得拔腿就跑,灰溜溜带着人马回到了钱塘。
契丹的皇宫大殿中,李密不卑不亢地站在下面,等待契丹天皇接见他。
随着一阵“天皇驾到”,契丹天皇带着几个大臣来到宫殿,李密单膝微弯,弯腰低目行礼。
宫殿之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好久不见,李丞相憔悴了不少啊。”
李密抬头望去,吃惊地看到耶律弘业旁边的次座上竟然坐的是当初蛊惑宣和帝的无为道人正摇着羽扇似笑非笑地同样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