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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小松赞干布

    一切都有了对策,项恭立刻动手,梦芹种下去之后,周围的土壤迅速板结,不过当土壤干涸到一定程度之后,水分似乎就已经固定了。

    梦芹根茎上,也长出了一个个小肉瘤,在种植园空间的生长加速状态下,肉瘤的生长速度,简直是肉眼可见,不用说,这一定是用来储存水分的,看来他真的是习惯了干燥的生活环境。

    大泽芸就比较麻烦了,栽到小溪边之后,项恭竟然看到了一根根根须,从小溪边的泥土里伸出,一直扎进水里,让人震惊的是,项恭竟然发现了小溪的水位,好像整个下降了三寸。

    天哪,这得要多么强的水分吸收能力啊?密密麻麻的根须,就是最好的佐证。

    不过,幸好根须的生长速度慢了下来,也就证明了项恭的判断,大泽芸只是很贪水,并没有将环境还变成荒漠地形,看来他只是喜欢水而已。

    最后种下的空谷兰,就比较悲催了,项恭也不知道在石砾中怎么栽花,没办法,只好将一堆种子胡乱扔进了堆砌起来的小石砾堆里。

    可惜,就算在种植园空间的加速状态下,项恭也没看到什么空谷兰明显生长的迹象。

    算了,先放着吧,种植园空间又扩充了,需要整理一下。

    除草、松土、浇灌、重新上滴灌管道,一切似乎进行的非常顺利。

    将原本生长的几十种花草,剔除掉涨势不太好的部分,腾出土地来种植三百种花草尚有欠缺的种类。

    当一切都收拾停当,竟然已经有花草成熟了,项恭按照朱逢春交代的需求,有的采花朵,有的摘果实,有的切割枝丫叶茎,不是同时采摘的不能用,项恭只好自己收起来了,反正以后可能会有别的用处。

    可惜了,那三种最关键的花草,却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是不断地在扩大根系。

    可是项恭不敢离开,生怕错过了短暂的花期。

    项恭在种植园里乐的“清闲”,可外面的人们却早已经炸锅了。

    大家发现项恭不见了,各种急着四处寻找,高家人似乎已经产生了一种怀疑,项恭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所以逃跑了。

    有同样怀疑的,还有乌斯藏的高僧团,不过他们是觉得自己这帮人想要学项恭的禅宗奥义,所以把人吓跑了,自责之外,也生出了一点儿轻视之心,原来禅宗之人,竟然如此吝啬,同受灵山派释教学说的熏陶,心境修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最后一个怀疑项恭逃跑的,就是阿琪娜公主了,这个头一次尝到什么是牵挂滋味的小姑娘,从项恭消失的第三天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往日那甜美的笑容。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话,所以把他吓跑了?

    阿琪娜公主每天都有类似的疑问问自己,可这些女孩儿家的心思,又不能轻易对人说,以至于大家只能从阿琪娜紧皱的眉头间,猜测她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然而,这还不是有关项恭猜测的最高点,所有的疑惑,都在一队规模颇大的突厥骑兵队伍进入乌斯藏皇城的时候,被点燃了。

    “你是说,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你们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个面色深沉如水的男子,对着一众跪在地上的乌斯藏皇室问道。

    他的声音不大,有些沙哑,仿佛嗓子里填满了戈壁大漠的黄沙,可是就这样,也让乌斯藏皇室一众人等瑟瑟发抖了。

    “可汗大人,这绝对千真万确,朗日绝不敢对可汗大人有所隐瞒。”跪在地上的一个乌斯藏贵族颤巍巍地说道。

    “啪”地一声,座上的中年男子忽然站了起来,拍在宝座把手上的大手,紧紧地捏起了拳头。

    “朗日松赞赞普,颉利从茫茫戈壁来到凌山,可不是为了听你是怎么把人弄丢的,我只给你一旬时间,翻遍乌斯藏,你也要把这个项恭给我找出来。”

    赞普,是乌斯藏对对最高统治者的称呼,然而,堂堂吐蕃的最高统治者,此刻却因为十八年前的大雪山前那场大战,沦落为一个小小的乌斯藏国赞普,真是莫大的讽刺。

    而他眼前的中年男子,正是千里追寻项恭到此的颉利可汗。

    颉利并不是他的原名,只是他的汗称,但是被人叫的久了,颉利只记得自己的汗称,却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本名。

    深吸一口气,颉利可汗觉得一切都还在自己掌控之中,他还是那个纵横西域的颉利可汗,无人能敌……

    忽然颉利可汗一阵头痛,不,现在他还不是无敌的,还有那个一而再再而三逃出突厥马蹄和强弩的项恭!

    “父汗……”一个有些哽咽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宫殿之外,颉利可汗虎目猛睁,看着一袭洁白如神山之雪的身影,闯入了自己视线。

    “你是……阿琪娜?”颉利可汗疑惑问道,谁听得出他在克制着什么。

    “父汗……”阿琪娜的声音,已经从哽咽,变成了抽泣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她的父汗多了多少白发,他还认识自己么?

    “呼,朗日松赞赞普,你们先下去吧,你放心,颉利的承诺就像亘古的神山,永不改变,只要时机一到,颉利一定帮你平反叛乱,收复吐蕃。”颉利可汗声若洪钟,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朗日松赞听了,匍匐在地,行了吐蕃最高礼节以后,拉起两个孩子就朝殿外走去。

    “阿爸,为什么我们的吐蕃,要他来收复?那个项恭又是什么人?”朗日松赞拉着的一个刚刚十来岁模样子的小男孩儿边走边问道。

    朗日松赞听了神色惊慌,一把捂住了小男孩儿的嘴,紧走了两步,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一直跑出好远,才放开一直挣扎的小男孩儿说道:“我们现在很弱小,所以收复吐蕃要借助颉利可汗的力量,至于项恭……他是佛祖的使者。”

    朗日松赞提起项恭,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吐蕃最是笃信佛教,项恭在辩法大会上大出风头的事,早已经传进了朗日松赞的耳朵。

    “阿爸,我们吐蕃也曾有神山一样的英雄,不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我们一样能收复吐蕃!”小男孩儿说起话来,竟然隐隐散发出一阵强大的气势,可惜他年纪尚幼,气势终究不能持久。

    朗日松赞看了看那个一脸傲娇的小男孩儿,摇了摇头说道:“松赞干布,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啊,我只希望佛祖的使者,不要给脆弱的乌斯藏,再带来腥风血雨就好啊……”

    松赞干布听了,不屑地一撇小嘴,喃喃念到:“哼,我去找那个什么佛祖的使者,让他告诉佛祖,松赞干布自己也能收复吐蕃!”

    而他们口中佛祖的使者,此刻正在打瞌睡,却忽然一个冷颤,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