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远扬镖局的威名在我们整个东乾天地域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没想到方舟你居然是镖局的少当家,真是失敬失敬。”
赵钦河一脸奉承的恭维到。
“哪里哪里,这只是江湖上朋友的抬爱罢了,虚名,都是虚名。”顾方舟被他这样一顿猛夸,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谦逊的说道。
“不过既然方舟兄是远扬镖局的少当家,那远扬镖局的总镖头顾长河岂不是···”赵钦河一脸的探询。
“正是家父”顾方舟直截了当的说道。
“果然!”赵钦河说道。
“怎么,钦河兄弟你听说过我父亲?”顾方舟疑惑的问道。
赵钦河闻言,一脸敬仰的说道:“当然,你父亲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远扬镖局顾长河,江湖人称‘狂刀’,在乾坤境高手行列中也是有数的强者,一手‘七十二路乱披风刀法’威震武林,压服三山五岳绿林黑道。
最出名的就要数他在两年前独自一人杀上黄沙岗,一人一刀将盘踞在岗上的黑衣盗匪一网打尽,并且和同是乾坤境的黑衣盗匪首领‘黑手’陈元转战百里,一路追击,最终将其斩杀。”
“如此英雄气概,实在是令我辈敬仰万分啊。”赵钦河说着,满脸都是敬仰的神情。
“呵呵!”
突然遇到赵钦河这样一名自己父亲的仰慕者,一时之间顾方舟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得用呵呵两声来搪塞过去了。
经过这一阵的交谈,顾方舟和赵钦河两人的关系无形中又靠近了一点,原本萍水相逢而生出来的一点隔阂也逐渐消失,反而还有点相逢恨晚的感觉。
两人边吃着烧鸡,边谈天说地,一时间好不畅快。
虽然一直在和顾方舟交谈着,但赵钦河敏锐的感官一直笼罩在整座破庙,对四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瞧在心里。忽然,赵钦河声音骤然一停,眼神锐利的看向破庙之外,他发现破庙之外正有人飞奔而来,而且轻功还非常高明。
几乎同时,那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顾方舟也脸色微变的站了起来,神情丝毫没有了之前的温煦和善,反而还隐藏着丝丝的冷峻。
“果然不愧为远扬镖局的少当家!”
赵钦河在心中暗自赞赏到。
原本靠在四周墙角休息的那十几名镖师壮汉看到自家少爷突然站了起来,而且神色严峻,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连忙站起身子,拔/出长刀,一脸的戒备。
“有人正在靠近。”赵钦河说道。
“而且武功不低。”顾方舟补充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莫名的情绪。
大雨磅礴,风声呼啸,在赵钦河发现有人靠近的时候,那人已经距离破庙不远了,几个呼吸之后,紧闭的大门被人硬生生的撞开,进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麻衣老者,头上、衣服上不停地往下滴水,脚下黑色靴子全是泥水,黑色布衣前襟上有一大团血迹,雨水冲刷下还能看到点点血红掉在地上,后背上还插着一支指头粗细的铁箭。
看见那老者闯了进来,破庙内的那十数名镖师纷纷拔/出长刀,一脸的警戒,毫不怀疑,如果这老头敢有什么可以的举动,他们绝对会一拥而上将其砍成肉沫。
老头相貌阴厉,使人一眼看去便隐隐觉得发怵,他进来之后环视四周,见得众人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往赵钦河身前的那个火堆走了过去,这时大家才发现老者背后除了有箭伤之外,还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口,有刀伤,有剑痕,透过衣服破掉的缝隙能看得清清楚楚,伤痕收紧,两边的肌肉被雨水洗得发白,没有再流血了。
“是个危险人物,不宜硬拼。”赵钦河以及顾方舟两人对视了一下,瞬间达成了共识。
顾方舟用眼神制止了自家镖师的冲动行为,主动地让开了地方,给那老头烤火。
那老头看到顾方舟这么识趣,嘿嘿一笑,然后蹲在火堆旁烤起火来,同时还毫不客气的拿起赵钦河的烧鸡大快朵颐了起来,也不担心那烧鸡内是否被人下了药。
看着那老头毫不客气的样子,赵钦河一脸的无奈,但最终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一时之间,破庙内又再次暂时的平静了起来。
而就在赵钦河等人为这突如其来的老头暗自警惕的时候,离破庙不远处又有一批人正在靠近。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丝毫不见有要减弱的迹象。
“大哥,前面不远处有间破庙,庙内有火光映照。”
泥泞的小道上,七八名身穿黑衣,面具遮脸的人影从远处飞驰而来。
这群人在距离破庙大约有数百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破庙。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蹲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已经被雨水冲散了的血迹,默不作声的朝那破庙挥了挥手,他身后那七名同样打扮的黑衣人纷纷不约而同地分散开来,向那破庙靠近了过去。
他们没事使用轻功,而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着过去。
不多时,他们就已经全都走到了破庙的墙边,而且还隐隐的将整间破庙包围了起来。
这时因为雨势更大,再加上他们在靠近的时候足够小心,所以庙里的人谁都没发现。
黑衣人中的首领,打出一阵手势,其余七人瞬间分成四路,一路一人原地不动,另外三路各两人分别向庙左、右以及庙后悄悄移了过去。
等了片刻,原地不动的那人使用轻功,轻轻一跃跳上了屋顶,而那名首领依然站在庙门外。
就在那黑衣人跳上屋顶的那一刻,庙内的赵钦河已经顾方舟终于察觉到声响,两人瞬间警惕了起来,而那名身受重伤的老头似乎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依旧在那里痛快的吃着烧鸡。
“我们被包围了。”
赵钦河轻轻说道。
顾方舟点了点头,但除了提高警惕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以不变应万变。”
两人相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这样一句话。
就这样,两个本应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的人在暗自警戒着,而罪魁祸首却在一旁仿佛没事人一样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