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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向辽朝学习的东汉末年—宫分军

    度苏宁知道班超这番话的意思,辽朝制度是不是要照搬,他班某人不知道,但是英语的事情,他班超是管定了,正好辽朝的典章制度当中,也有一个叫做西北招讨司的东西,他就索性拿出来用用好了,就当是卖个人情给章楶章质夫了,左右这个人看上去将会得到主公的重用,他提出的建议自然不能全盘否定。至于跟西域都护府换个其他的名字,他可不会太过在意,只要实质性的东西不会改变,那就足够了。

    苏宁对班超的这番表态,自然有些略微的不满意,不过他需要班超所具有的品质,其实主要还是进取之心,至于在官僚机构建设上的建言献策,他还不希望这个文学家族的子弟给自己鼓捣什么建议。而目前看来,他所表现出的志向,恰好符合自己的需要。所以他对刚才产生了不满,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刚才他所面临的问题,必须得到严肃认真的讨论,这是一个推脱的措辞,绝对不能成为这个议题得过且过的理由。

    于是,苏宁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的手中都拿着这个议题的详细内容,这是事先苏宁印发下去的,但是有些人是不用开那些东西的,对于辽朝的典章制度,他们已经用上一辈子亲身了解过,至于如今是不是要照搬过来,他们也比其他的人更具话语权。

    这一点就连苏宁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几位宋朝穿越者之间逡巡,直到最后,那位叫做毕再遇的南宋将领再也忍不住站了出来,高声向他禀报道:“启禀主公,在下认为这种制度,其实很适合对广阔地域的治理,首先,这种制度凭借斡鲁朵的宫分军扼守军事重镇,以皮室军作为禁军主力,以御帐亲军守卫天子安全。这样的军事体系,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有专门的机构和负责之人。至于一般的盗寇匪徒,则大可以交给地方上的普通驻军,甚至是衙役捕快来解决。”

    毕再遇的这番话,就是没有把军队的所有职能说清楚,比如说宫分军,他虽然是镇守在要隘之地,但更多的是用来震慑住地附近的蛮族。这就是所谓的斡鲁朵。而宫分军,就是隶属于斡鲁朵的军队,也是皇帝在柴册礼之后最亲密的保护者之一,同时也是他们在死后的守墓军队,其成员乃至成员的家眷,都隶属于对应斡鲁朵。换而言之,这批人是对辽朝最中心的一批人,用他们来监视驻地周围的不足,皇帝本人也是放心的。

    这种安排,对于统治那些异族人口较多的地区,是比较有利的。即便到了1800年后,某部建设兵团也起到了类似的作用。

    至于皮室军,他们在名义上的确也是进军,不过对于毕再遇着个南宋人来说,所谓的禁军,其实也就是正规军的别称,但苏宁所需要的禁军,不仅仅是正规军,中央军,而且还要是野战军主力。

    至于保护天子的御帐亲军,对于苏宁来说,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这部分人也不需要占据太多的兵力,毕竟苏宁只是凭借影分身之术,就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不过这个组织还是应当成立的,大不了让他带上几分军校的色彩,成为培养军事人才的摇篮。

    如此说来,这三大块组成部分当中,无一不需要进行稍微的改造,唯一需要强调的一点就是,辽朝的斡鲁朵和宫分军,绝对不能演变成明朝的卫所制度。

    巧合的是,未来在他占据新雨之后,必定也需要学习汉朝的做法在那里屯田,而明朝的卫所制度,正是一个非常适合屯田官兵的制度,但回到农田当中的士兵,很快就失去了战斗力,如果苏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他的斡鲁朵和宫分军,将无法震慑周围的宵小之徒。

    那么苏宁就需要明白,为什么明朝的卫所制度,在嘉靖初年就已经崩坏的一塌糊涂。原因自然是这种落后的制度,跟不上生产力发展的需求,即便朱元璋设置的制度在垃圾,但老百姓的智慧却是无穷的。他们凭借自己的双手,依然让明朝的生产力得到了飞速的发展,而守在田里的那些猥琐士兵们,自然不肯再过那种地里刨食的苦日子,更何况卫所制度本身,也存在着严重的剥削弊端,于是大量的逃亡就开始产生,相应的,为所所能够产出的粮食,也随即大幅下跌。

    那么说来,其实在辽朝时期,这样的情况也不太可能完全避免,要不然面对完颜阿骨打的叛乱军队,70多万辽国军队不可能只打了一仗,就彻底放弃了抵抗。

    那么苏宁如何才能保证自己宫分军的战斗力呢?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是足够让苏宁忧愁一段时间的问题,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却自己蹦了出来。

    甘宁慢慢悠悠的走到大厅的中央,深深的向苏宁行了一礼。就在大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向苏宁行礼的时候,却听他十分动情的说道:“让你我开始追随主公的时候,纯粹是因为主公许诺给我的利润!然而如今,我终于知道主公为什么要让我坚守工业园区。原本我还不觉得这小小的工业园区,有什么值得我守护的地方?左右他又不是什么军事重镇,然而里面所阐述的东西,帮助我们打了很多胜仗。无论是鲜卑人的进犯,还是王国的叛乱,抑或是前不久的叛军西来,我们都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击退了。而其中那些科学家们,为我们出了不少的力。这时候我们才注意到,原来,在这世界上,不光雄关险隘值得我们去防守,对我们有价值的人,也需要我们去保护。直到今天,我看到主公的这个方案,我才知道主公早就明晰这个道理,您交给我放手的这个工业园区,不就是一题当中收到的斡鲁朵吗?而我们,就是这个斡鲁朵的宫分军。”

    卡啦一声雷响,苏宁的脑海之中划过一道闪电。一切的迷雾都被这个闪电所照亮,虽然苏宁最初的安排,与甘宁如君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但该您刚才的那番感悟与鸣谢,却给了苏宁一个巨大的启示,明朝的卫所制度之所以崩溃,不就是因为他和世俗的经济体制脱离的太过严重了,如果苏宁让我裸的经济体制与世俗的经济体制挂钩,甚至是让他们作为世俗经济体制的引领者,那么军事保护这样的地方,不就有了鲜明的意义吗?如此以来,这里的宫分军不就有了足够的活力吗?

    说起足够的活力,宋宁也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卫所制度和原版的斡鲁朵制度,都过于看重血脉的传承,不注重人才和阶层的流动。

    没有充分的人才流动,就容易造成小圈子的形成,没有充分的阶层流动,就容易加剧阶级的矛盾,如此以来,内部的贪腐将无法杜绝,而外部的歧视压榨,甚至是剥削,也将进一步加剧矛盾和冲突。

    这样的制度,自然是不能够延续下去的,所以苏宁认为,要让宫分军保持活力,就必须打破类似世卿世禄的制度。

    与此同时,还应该给予这些宫分军以相应的作战机会,让他们在整个军队系统当中,树立起精锐的荣耀之旗,这样的话,才会有更多的人才愿意被调到这个系统当中来,当然,野战军的主力,还应该有类似皮室军的军队来担当,不能所有的战斗,都要用宫分军去打,宫分军驻扎在哪里,往往是带有政治任务的,如果政治上的条件允许,那他自然可以出征,但如果不允许,难道就不打仗了吗?

    由此,新版的皮室军概念也在苏宁的心中形成,只不过,这样的军队已经不符合皮室军的原有定义,所以,苏宁准备为他们新取一个名字。

    其实包括宫分军和御帐亲军在内,都需要苏宁为他们换一个新的名字,毕竟这里还是东汉末年,而他苏宁还没有公开造反称帝,所以,亲军这两个字还是可以用的,但御帐两个字,是断然不能出现在他的部曲体系之中的。

    不过,御帐亲军改名字的事情,还不需要他太过担心。他和系统,其实在实际上已经有了他们的亲军,那就是黑马义从和渭水义从。

    因义相从之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这些人能够结结实实的起到亲军的作用,至于苏宁所构想的军官摇篮,那就只能靠他言传身教来培养了。

    不过另外两个组成部分,改起名字来可就有些难度了。

    目前承担野战军这个战略作用的,是撇开第五纵队的其他六个纵队,在苏宁的潜意识当中,他的这些纵队,都是师一级的单位,至少也是承担着旅一级的作战任务。换而言之,他们其实并不像辽朝皇帝的批示均,反而更像唐朝皇帝的十二卫,但苏宁不准备用左右龙武卫之类的名字来称呼他们,某某纵队的称呼依旧将会延续在东汉末年的战场上,每一支纵队依旧会承担起战略级别的任务,但战术级别的任务,却将划分的更加细致,苏宁准备用营一级的单位,来承担这一职能,按照宋朝的命名习惯,营一级的单位应该称之为指挥,其长官称之为指挥使。

    至于这营一级单位的命名,却是把苏宁给难倒了,于是他将这个问题给抛了出来,却不料在场的大多数人,也显得十分头疼,甚至有些人不耐烦的说道:“谁愿意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呀?直接给个数字不就行了吗?”

    “就是就是,按照主公您的想法,每个纵队都要有几个旅几个团,而团下面才是营一级单位,那么说来,每个纵队都会有几十甚至上百个营,而我们如今已经有了七个纵队,就算其中有一个是专门鼓捣走私的,那我们也得准备上四五百个番号,以后估计得超过一千,甚至三四千,那还不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了。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的东西让我们取名字,主公你说是不是呢?”

    这番话是典韦那个莽夫说出来的,不过苏宁听到之后,却十分欣喜的回答道:“这世界上怎么没有这样的东西?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用天上的星星啊?”

    典韦听到这话一愣,心想这星星怎么能用来取名呢?苏宁却不在乎他心中怎么想,直接站起身来,冲着在场的所有人挥斥方遒般的说道:“天上有三桓二十八宿,哪个天区当中没有十几二十几颗星,用他们来取名字,足够了!”

    不过他这话才刚一出口,便引起了荀彧等几位土著士大夫的强烈反感,要知道,在这个谶纬之学盛行的年代里,天上不管有什么,都是与皇帝息息相关的,而苏宁竟然用天上的星宿来给自己的军队命名,那不是说他的这些私人部曲,其实都是天上星宿下凡吗?难道这些星宿下凡帮助的,不是当今的天子,而是他苏宁,这是合理的事情吗?

    如果换成是别人,仅凭这几点,就完全可以控告书无名,图谋不轨,正在伺机造反,然而,皇帝对于苏宁的信任,在之前的平定黄巾之乱中,就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北中郎将卢植不是没有机会拿下苏宁,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卢植丢官下狱,至今生死不明。

    说起来最近丢官下狱的官员实在有些多,而且,皇帝已经越发的开始骄奢淫逸起来,似乎平定了黄巾之乱之后,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皇帝大位了,然而事实上的情况却恰恰与之相反,民间的拍卖和起义依旧在不断的发生着。这是因为规模不算太大的缘故,没有引起他的足够重视而已。

    难不成这位大汉皇帝,真的就此气数已尽了吗?可是他们这群忠于大汉的儒臣,却是十分不甘心呢,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苏宁这个崇尚奇淫巧技和歪理邪说的家伙,占据堂堂的九五之位!

    为了击败这个苏宁,他们还是暂且忍耐一下的好,因为此人已经成了气候,只有出其不意,才有机会成功的击败他,所以目前,在场的大多数人,包括,但不限于荀彧和诸葛圭,都在低头研究着自己的鞋尖,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的意思。

    他们不吭声,其他人那就更不会吭声了,反而有些天文爱好者,早就希望了解一下古代中国的天区划分,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更何况,他们当中的很多人,还肩负着科普工作的使命,如果能够趁着这个好机会,向东汉末年的老百姓们宣传一下天文学的相关知识,那对于他们来说,更加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又怎么会出声反对呢?

    苏宁看到他们的表情之后,非常高兴的拍了拍桌子,语气当中充斥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只听他说道:“既然诸位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以后我们就用天上的星星,来称呼地上的军队了。”

    “主公英明!”

    一声整齐的阿谀奉承之后,苏宁脸上开始逐渐泛起一阵潮红,倒不是因为他多么喜欢这种声音,而是因为他突然又联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于是他赶紧又拍了拍桌子,不过这次却示意大家静下来,听她询问一些事情,以做最后的确认:“我刚才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有些巧合之处,我需要再询问一下在场的某些专家,章质夫,你来告诉我,在这套制度原来的版本里,所谓的宫分军,是不是会被称之为什么宫什么宫?阿贝,你也来告诉一下我,欧洲站星数当中使用的那些星座,是不是被称作命宫。比如说什么巨蟹宫,水瓶宫之类的?”

    章楶章质夫听到苏宁的提问,立刻站出来回答道:“主公真是博学多识之人,这套制度原来的版本当中,的确是如此称呼宫分军的,什么彰愍宫,兴庆宫,便都是这样来的。”

    另一边的恩斯特·阿贝也站出来回答道:“欧洲站迅速当中,也的确用宫来称呼十二星座。不过,这也仅仅局限于黄道十二星座,至于其他的星座,却是不这样称呼的。主公你不会准备,用西方星座的名字,我还称呼您的宫分军吧。”

    这位仁兄不仅回答了苏宁的问题,甚至还拍到了苏宁的想法,苏宁对此显然是十分高兴的。他可不在乎什么欧洲占星术当中的惯例,既然宫这个字,可以称呼黄道12命宫,那用它来称呼全天88个星座,又有什么问题呢。

    于是苏宁就当着在场许多天文学家的面,发布了他第一道关于组建宫分军的命令。

    “现在我宣布,走进我们的第一之宫分军部队,我称之为牧夫宫!他的驻地应该在酒泉郡的玉门县附近,他们的任务将会是守卫我们的西大门,并同时在当地开展农牧业种植和养殖产业。”

    这个命令已经下达,在场终于有人不淡定了。荀彧等人自然是相当反感苏宁的这个决定,因为他竟然用西方蛮夷的名字,来命名自家的军队,这在讲究华夷大防的古代中国,当然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们甚至为此做好了出声反对的准备,也要知道,在之前的那些事情里,即便苏宁的做法涉嫌谋反,甚至事实上已经准备脱离朝廷的控制,但他们也没有因此而出声,不过这件事情涉及到华夷大防,对他们来说,或者说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完全可以责之以大义,狠狠的打击一下苏宁的嚣张气焰,所以,他们有胆力站出来说道一番,可惜的是他们还没有把话说出来,就看到有人比他们还着急的蹦了出来。

    英国女天文学家玛格丽特-伯比奇以及荷兰天文学家奥尔特先后跳出来,试图阻止苏宁的这道命令。他们两个人说出来的理由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应当尊重他们欧洲人的传统文化,毕竟在这个东汉末年的凉州,他们属于客居远方的人,只有当是给他们这群客人一点点安慰好了。

    然而,苏宁这位皇汉主义者,显然对他们的玻璃心不屑一顾。

    他立刻筹集自己的嗓门,将刚才的命令重复了一遍。并且还准备拿出纸笔,将他以书面的形式下发。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无不面色尴尬,最后还是在众人当中威望颇高的阿基米德,以及在苏宁这辈人心目当中被奉为科幻巨匠的阿西莫夫,一直站出来劝说苏宁,不过他们的理由,苏宁连听都没听,直到两人实在没有办法将无奈的目光看向了苏宁最近颇为信任的,章楶章质夫。

    浦城章家的子弟,可不会因为别人的一个眼色而改变自己的立场,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一群有个性,也有骨气的家伙。如果按照古希腊人的标准,这群人应该属于古典版本的犬儒,这里请注意,古典版本的犬儒,并不和现代意义上的犬儒相同,现代意义上的犬儒是一群没有经历过太多社会,却把社会想象的极其黑暗的伪愤青,他们经常会呵斥社会的流俗和弊病,慨叹社会的不公与黑暗,但他们并不积极的寻求解决方案,而且很多观点比较片面,且并不建立在任何实证甚至经验的基础之上。

    而古典版本的犬儒,都是一群行事乖张,但却十分值得信任的家伙,他们的行为往往会引起别人的侧目,甚至非议,但他们的原则与骨头,善良与秉性,都能达到一个极其夸张的极端,这种人往往被称作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然而,他们总是用自己骨感的灵魂,将那些凶残的执政者咯出毛病来!

    所以即便他在被召唤出来之后,就知道这两个人在召唤者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当然是他还是不准备给他们这个面子。

    不过他的这个举动,却引起了一个前辈的不满,这位仁兄就是安定先生胡瑗。

    他自从被召唤以来,就十分注意与各方的人物打好交道,如今见到自己的后背,与两位重量级的人物闹出不愉快,自然心中十分着急,不过,他的解决方案可不是硬逼着自己的后背低头,而是亲自出手解决掉两位重量级人物所担忧的事情,只见这位仁兄向前迈出一步,然后对苏宁恭敬的说道:“启禀主公,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时的苏宁还在郁闷的气头上,听到他的这句问话,其实非常想说出一句,给老子憋回去!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脏话说出口,而是非常绅士的对这位仁兄说道,不妨请讲。

    安定先生胡瑗自然愿意抓住这个机会,于是他开口问道:“不知道这个新成立的宫,会以谁为他的军事长官呢?而这个军事长官,又该领受怎样的职务呢?”

    苏宁听到这个问题,不禁皱起了眉毛。军事长官的人选问题,其实并不值得他担忧,虽然他手下的将领,此时远远比不上曹操赤壁之前的数量,但只要他有召唤系统在,良将千员的壮观场景,早晚会出现在东汉末年的土地上。到时候他应该担心的,不是没有足够的将领可用,而是没有足够的职位给他们。

    反而是这个军事指挥官的职务名称,比较让苏宁在意。按照辽朝的规定,斡鲁朵军事指挥官应该被称之为钤辖,但这个名字在表层意思上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什么人才有资格在长城的领地上提起管辖的辖字,那当然是朝廷的人,然而他苏宁任命的宫分军首领,是朝廷的人吗?如果是的话,那苏宁还搞出这一套做什么?

    这样说来,送点就需要为宫分军的首领们换一个名字了,可是用什么名字好呢?他不禁又讲自己询问的目光,看一下安定先生胡瑗。

    胡瑗的反应非常之快,只听他说道:“这样的职位,权力如此重要,足够节制一路兵马,而且听主公的意思,还有军政知识都要管理,这让我想起了节度使一职。”

    节度二字,虽然也会引起朝廷的猜忌,但这个使字,便能够解释得非常清楚,你是谁派出的使臣?是朝廷的吗,不,是苏宁的。

    既然是苏宁派出来的,那么这个节度使管理的当然也就是他的私人部曲,按照大汉朝廷当时现行的规矩,这种事情朝廷是懒得管的。

    于是事情就变得简单下来,每一个宫的宫分军,都会有他们对应的节度使来执掌,不过,宫这个字,往往意味着皇帝的后-宫,而后-宫与节度使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一种要颠覆皇朝,或者是皇权衰微,让节度使捡了便宜的感觉。

    话说,节度使这三个字,实在是容易让人产生不太好的联想,毕竟唐末的藩镇割据,五代十国的战乱连年,都是那句被称之为节度使的人制造出来的祸乱,这帮人严重耽误了中华历史的演进进程,属于那种令当时之人畏惧,却令后世之人憎恨的历史罪人。

    这样的人,的确不能经常和皇帝宠爱的后宫佳丽们联系到一起。反正苏宁不想让自己的后花园出现什么问题。可他难道要拒绝安定先生胡瑗的这个建议吗?

    于是,他又一次将询问和试探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对面的安定先生胡瑗,这一次,那位自从被他召唤以来,就不曾表现出什么过人才能的北宋儒生,竟然鬼使神差一般的明白了苏宁的意思,只听他缓缓的开口说道:“主公啊,其实我还有一个建议,既然把他们的职务定为节度使,那么为了增加他们的威严,我建议不要用代表着皇帝家眷的宫这个字,而应该使用星座的座字。让他们在部下面前自称本座,您看是不是更容易凸显他们的位置呢?”

    苏宁一听他的这个建议,当即就喜不自胜起来。等他们在宫外摆上一张座位,而让他们在部下面前耀武扬威,也好让部下们朝思暮想着,也坐上同样的座位,这样他们也就没有心思把勾心斗角的力气用在朝堂上了,至于他们内部的团结怎么解决,那自然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只要不影响到战争的进程,那他苏宁就不需要太过在意,至于自家的小花园儿,也就没必要太过担忧了。

    话说自家的小花园也该充实一下了,***已经到了弱冠之年,要是还不留下个子嗣的话,恐怕那些土著的士大夫们,难免会变得人心惶惶,毕竟继承人意味着未来的美好发展,而任何一个士大夫都不愿意将自己的将来,托付给一个没有未来的政权。

    不过这件事情他还不用着急,反而是应该将刚才的几个建议都敲定下来。综合一下安定先生胡瑗的想法,刚刚成立的那个宫分军,应该这样取名,他叫牧夫座,而他的军政长官,应该称之为牧夫座节度使。短时间来看,杨大眼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于是,他修改了原来的那个命令,近五年已经准备好的纸笔,也是用来书写了新的命令,这样的场面看在阿西莫夫等人眼里,终于让他们的内心平静下来,只听他们长出一口气之后,退回了原来的班列之中,并且向那位安定先生胡瑗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这时候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安定先生胡瑗,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向苏宁提出一个建议。他最开始的那番说辞,只不过是为了诱导苏宁陷入他的陷阱之中,继而引导苏宁修改原来的决定。但这种事情其实无伤大雅,至少在场的很多正人君子,尤其是那些忠于苏宁的古代中国召唤者,并没有对她展开口诛笔伐,毕竟这样的结果,就连武将们也十分欢迎。

    毕竟他们心中最为清楚,节度使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如今他们所需要的,只是希望西征能够早日开启,只有那样,他们才能更方便的赚取功劳,要不然节度使之位,于他们而言,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那么接下来的会议议题,就应该是讨论如何进取西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