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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开往大定府的火车

    神都城中的京朝官最近忙活的很厉害,他们在收拾行装前往北京路,随着赵祯的旨意抵达,两府相公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现在中书省依旧是大宋文官的最高领导机构,而武将全部由参谋院负责,范仲淹负责文臣,而狄青负责武将,他是赵祯的参谋军事,自然负责武将。

    从一开始两人便在赵祯的安排下见了面,知道是他们俩搭班子负责朝中文武百官之事,用赵祯的话来说,就像是左膀右臂,少一个都不行。

    只要是没有要务非得留下的朝臣,基本上都是要去参加此次秋狝的,当然和官员之间的品级也有关系。

    两人的计划很简单,与其让文武官员各走各的,不如统一北上,而且混杂在一起较好,一来促进文武官员之间的认识,二来节省成本,这是前往围场秋狝,不是外出游玩!

    狄青提出的时候心中还有一些忐忑,但想想范仲淹的为人,也就释然了,他可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即便不赞成也不会和自己撕破脸面。

    谁知道范仲淹听了他的计划后一拍即合,当时便和狄青两人下达了相公的钧旨,这份钧旨的分量甚至超过了监国的太子,对于朝中文武官员来说必须履行。

    当然,这是在王语嫣授权的情况下,满朝文武谁都知道,在一系列的事情过后,王语嫣这位在太子身后监视整个国家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在太子犯更多的错误前,把权利过度给了两府。

    而范仲淹和狄青两人都知道,这是一次试探,也是一次妥协,太子犯错总是难免的,但只要知道收敛便是好事。

    天光大亮之时,朝中文武官员几乎都集中到了天安门外,在拜见皇后,太子的仪仗后,和魏王稍稍客气一番就依次上车了,所有官员除了带上一套仪服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

    文官带仪服,武将带甲胄,并且同级的文武官员乘坐同一节火车车厢,长长的火车已经从大宋的神都城蔓延到了大定府,这是蔡伯俙治理北京路的一项重大举措。

    促进北京路经济繁荣的同时,也给用兵,戍边留下了极好的途径,同时他还在北京路大肆修建公路,许多公路都是刻意避开城镇,选择人口较少的地方修建,看似没有任何作用,可却是为了减少人为的破坏。

    这些公路走的人少了,损坏的程度自然减轻,一旦朝廷遇警可以快马奔袭而至,马车亦可连夜驰骋北上,如此一来维护的成本也较低。

    所以蔡伯俙的眼光让赵祯越来越看重,他能未雨绸缪,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的地方,比如有了这条公路之后,也就意味着赵祯向辽朝用兵之时不用担心交通运输的问题。

    这算是走到了前面,所有人都认为蔡伯俙修建的这条没用的公路是在浪费国帑,但两府相公们在看到赵祯的旨意后便知道这条公路的价值,简直是无价之宝。

    他们开始甚至以为这条公路是出自官家的密旨,但谁想到却是蔡伯俙的未雨绸缪。

    前往北京路的朝臣有很多,大约在数百人左右,而大宋的火车已经有能力运输这么多的人,宋人发现火车的优势并不是在于速度,骑马真的能比火车快很多。

    但火车有一个有点,它能安稳的,日夜不停的向北京路前进,仿佛只要开动起来,不到目的地就没有东西能让它停下,虽然速度不快,却只需要三个……不,准确的来说是两天半就能抵达北京道。

    这是令人不敢想象的事情,而且这铁轨不单单能跑蒸汽机,还能跑马车,马拉着的车厢在铁轨上的速度依旧不慢嘞!

    车厢之中,朝臣们是难得睡觉的,尤其是文武官员混搭的在车厢中,更是难以安睡,双方之间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为何?在大宋文武给人的感觉便是对立。

    文官觉得武将粗鄙庸俗,五大三粗的,而武将则认为文官弱不经风,手无缚鸡之力,缺少男子汉的气概。

    可这两天三夜的旅行却给了他们极大的改变,文官见识到了武将的谈吐,并非所有的武将都是粗鄙之人,也有不少气度非凡的君子。

    这些人都是出自军武院的武将,各个有着相当扎实的文学修养,同时也兼具文臣没有的,对兵事的熟知。

    不过这些武将却有很大的不同,有的是专门在战场上厮杀的那种,有的却是在朝中负责制定训练规则,以及后勤储备,采购等事物的,类似于文官一般的武将。

    这些人一般在朝中被成为文资武将,虽然挂着文资的名头,却是实打实的武将体系。

    于是一路上谈笑的声音便多了起来,文武之间的隔阂仿佛也没有那么深刻,武将们上过战场的向文官吹嘘战场的模样,有些甚至能从包裹里掏出一包上好的茶叶。

    使的是火车上提供的热水,放在军中常用的大铁壶中冲泡着喝,虽然文官开始的时候不屑,但随着茶叶味在车厢中飘荡,多少讨要一些尝尝,别说,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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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青和范仲淹两人在车厢中巡视,他们是文武官员的头头,出门在外就要为这些官员负责。

    说来也奇怪,有些人明明看着上了岁数,可在火车上一点事也没有,比如包拯,正靠在座位上斜斜的躺着,身上盖着一块毛料的毯子,一个呼噜一个呼噜的打着,嘴角的胡子别提翘的多开心了。

    而有些官员明明年轻力壮,上了火车之后开始还好些,但没有一段时间就开始吐了,而且吐的是昏天黑地,脸色蜡黄,只能安排人让他们在最近的驿站下车,骑马赶往大定府,若是不能按时抵达,也就不用参加朝廷的秋狝了。

    一听这话,有些人强忍着也就在车厢里度过了,而有些实在受不了的人便下了火车骑马前往,这次秋狝的重要谁不知道?

    范仲淹是狄青两人从头查到尾,而火车的车厢的分布也很用心。

    车头太吵不适合天家乘坐,车尾部太过颠簸同样不适合,于是天家就自然的被安排在中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