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现在的克林姆林宫隔个两三米就有一个穿着迷彩军装手持枪械的特种军人,作为旅游景点也暂停对外开放了,周围的高墙还架起了高压电网以及屏蔽通讯设备的干扰装置,现在的总统府,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鸟都飞不进去了……”
“还有啊,据胖爷我利用综合战斗力扫描芯片得出的结果,光是最外围的特种士兵战斗力指数就有8000以上,这还是摆在明面上的,想想还真是变态啊。单单凭借日常训练,就能拥有这样的体格……”刘伟强接着他的话说道。
“你说什么,他们的战斗力指数都在一万以上?”肖斌不由的吃了一惊,他曾经在血色之都的训练场里挑选不同战斗力的人工智能训练,对于这量化的指数有大致的概念。
以他现在不到14000战斗力的实力,能够一拳秒杀战斗力在8000以下的人工智能。当对方战斗力在9000-10000左右的时候,就要费一番功夫了。若是此时此刻,整个克林姆林宫真的像赵博远二人描述的那样全部都是这种实力的特种兵的话,他一点都不担心总统的安全。
“都在8000-10000之间不等,数量多的难以想象。嗬嗬,我能说这一次是我们的对手在作茧自缚么?”赵博远笑着回答。
肖斌点了点头,摸着鼻子沉声说道:“如果对方的实力与我们差不多的话,很明显要想在总统府完成刺杀任务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乘着后天将要举办的公演会,要么在演讲会上动手,要么就在来往的途中。虽然那时候街道上安排的警卫必定也不少,但那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出了那么大的事,公演不会被取消吗?”江可听着肖斌的分析安静的递给他一杯水,好奇的问道。
“官方刚刚在外面的公用电视上频道里已经发布了公演继续进行的消息,他们也认为在如此雄厚的兵力保障下,总统的生命安全万无一失。”赵博远说着看向肖斌二人,“对了,江可有没有进展,能不能感应到他们的位置?”
江可耷拉着脸,眼神也黯淡下去,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这样啊……”赵博远虽然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尽力出言安慰道:“没关系,我们现在已经占据了有力形式,大不了到了公演那一天,我们也想办法混入人流中暗中跟着大部队,到了那时候,他们肯定会出现的。你说是吧,肖斌?”
肖斌没有回答,他淡淡看向落地窗外高空之下如同蚂蚁一般匍匐前进的警车,微笑着说:“大家今天也都累了,回房间休息吧,明天再讨论具体的办法。”
他这样一说,刘伟强立马如蒙大赦,他本就已经哈欠连连,听到这句话连忙拖着肥登登的身体离开了房间。
“那我也不打扰了。”赵博远的视线从两人身上飞快扫过,语气里透着一丝暧昧,随后也是离开了。
就在肖斌准备道一声晚安回去的时候,江可温柔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宛如一阵清凉的微风,顿时扫却了一身的疲惫。
“肖斌哥,能再陪我聊一会吗?”
“就一会儿,只要一小会就好了。”江可的口吻就像是一个在对自己主人撒娇的小猫一样,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裸露在空气中晃人视线的大白腿,加上那眉宇间流露出的淡淡祈求之色,哎,该怎么说呢,这磨人的小妖精!
肖斌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此时俏生生坐在床沿上的美丽娇躯,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说什么玩笑一类的话。从进入电梯的那一刻起,李铭薇这三个字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牢牢地刻在脑海里,曾经美好的回忆挥之不去,即便是知道事实的答案十有八九不尽如人意,他仍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
“如果是问有关我在电梯里喊出的那个名字的话,还是算了吧。”肖斌的话语里透着股坚定,也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秘密。
令肖斌没有想到的是,江可只是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她将头埋得很低,张开嘴说出的第一句话便隐隐刺痛了肖斌的心:
“我从小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三岁那年,被人送到孤儿院,在那里跟其他同病相怜的可怜孩子一起生活,我的名字还是住在隔壁床铺小姑娘起的,听起来是不是很讽刺?”
江可仍旧没有抬头看肖斌一眼,她撑开双手搂着蜷起的一只腿,自顾自的用平稳的语调说话:“我是一个很胆小很内向的人,你别看我跟你还有赵博远相处的时候好像很自然,那是在熟识了以后,我把你们当成了我的亲人。我不敢跟同龄的小朋友一起捉弄管理室的阿姨,不敢去寻找自己的父母家人,甚至一度没有勇气步入社会……”
“肖斌,要是你遇见刚刚高中毕业的我的话,你心里一定会想,天啊,这个女孩好奇怪。是的,那时的我胆怯、懦弱、孤独,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一样。虽然这种可悲的自我意识在步入大学后改善了不少,可我还是没有办法迈出脚步,我很害怕。”
“当同寝室的其他人都有疼爱着她们的爸妈送来的可口饭菜,我却只能独自窝在角落里,脑孩中不断浮现着一道道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没有目标,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啊,你知道吗?”
“吧唧——吧唧”
那是眼泪滴落在衣服上发出的声音,肖斌难以想象,这个平日里看上去落落大方,阳光乐观的大学女生竟然还有着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去。他突然想起某个知名人士说过的一句话,每个坚实的外表下都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灵,不是不愿意表露出来,只是还未到伤心处而已……
他无奈的来到悲伤的江可身边坐了下来,半开玩笑的看着她的侧脸说道:“难不成让我陪着你殉情,找个有水的地方跳个江,好过从这里跳下去摔的乱七八糟的,第二天还得麻烦人家警察打扫……”
江可愣住了,仰起挂着泪痕的俏脸看着肖斌,足足过了五分钟,她开始笑出声来,掩着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