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强也是一脸无辜,声称自己压根不知道两艘喷气式滑板不能同时升空,之所以抢先发动滑板,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我希望以后在遇到需要配合的险境,类似的情况不要再发生。我的话反正是无所谓,但是有一点,刘伟强,江可是女孩子,向女孩子道个歉不过分吧,毕竟是因为你她才……”
肖斌还没说完,那胖子早已屁颠屁颠的来到脸色恢复的差不多的江可身边,油腻的打手一把握住对方小巧的手腕,一副拜倒在女神石榴裙下的仰慕表情:
“江可小姐,我错了,都是因为我才让您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为了表达胖爷我深层次的歉意,胖爷决定以身相许,对了,我家住在……”
“哈哈…你这个人真好玩,之前是说相声的嘛?”江可实在忍受不住刘伟强那颇具演技派的滑稽表情,扑哧一笑,心中的恐惧也消失了大半。
“行了行了,你家住河南,你都说了八百遍了。”赵博远在一旁不耐烦道。
“切,明明是七百九十九遍,胖爷我可数着在呢!”刘伟强不服气。
“最后一遍,等到了上行电梯再说吧。”肖斌恢复了以往沉静的表情,来到正前方敞开的大门前,剩余四人跟在他的身后一次排开。
“出发吧!”
第三间密室较之前两座要大上不少,嵌有白色荧光灯的墙壁上布满奇异复杂的纹路,随着肖斌五人的进入,教室大小的密室逐渐变的躁动不安起来。空气中弥漫着阴森的气氛,除了鞋子踩在地板上特有的吧唧声,四周静得出奇。
所有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生怕冷不防从哪里冒出那诡异的激光束便夺去了生命。
“大家小心了,尽量分散开来站,我感觉这屋子有点邪乎,肖斌,江可,你们把枪准备好!”赵博远瞥了眼远处漆黑的智能钢铁门,沉声道。同时,散发着光亮的红色沙漠之鹰迅速出现在其手中。
肖斌二人点了点头,这房间看上去确实有些瘆人。单调的荧光灯,复杂的几何纹路,空气中飘荡着的异样气息,让人有种在这里呆久了会莫名烦躁的感觉。
一旁的刘伟强以及曼森在听到赵博远的警告后都是一脸惊恐,他们没有血器的储备,也就少了一份自保的手段。
就在二人手足无措之际,两把款式不同的手枪同时交到了他们手中。
“等以后有了血器记得还给我!”肖斌冲着陷入目瞪口呆的两个年轻人微笑道。说完,便去找前面的赵博远商量对策。
那两人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这里得到别人的施舍,当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肖斌前前后后十几辈祖宗都感激了个遍,就差跪在地上原地磕三个响头了。在这里,对于手无寸铁的新人而言,一把威力不俗的手枪就意味着生存,意味着一切!
“你不该这么做的,肖斌!血器……哎!”一旁的赵博远盯着前方的铁门,欲言又止。
“或许吧!”肖斌把玩着手里的红色沙鹰,刺眼的红光一次次冲击着他的眼球。
“你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有关它的组成,它的构造,他的一切。仁慈是好的,但也要分场合,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情在这里屡见不鲜,有时候,选择相信是要付出代价的!”
赵博远低下头去,隐隐的,肖斌听到那张被岁月打磨的尖翘的轮廓下发出一声黯然的叹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触动了那个豪爽男人脆弱的一面,难到仅仅是因为在这里呆的久了么?
还是说,赵博远,他……真的有什么事情在隐瞒自己?
比起这种猜测,肖斌更愿意相信这一切不过是他无端地空想。
“抱歉,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我只是……只是……”他说着,用手痛苦的撑着额头,将整个身体压得很低,就这样足足持续了半分钟,随后便恢复了以往爽朗而乐观的笑容,冲肖斌道:
“等这一层结束了,我请你喝酒!肖斌,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娘的~憋了那么久,终于说出来了,爽啊!”
肖斌点了点头,心道现在看来,当初对于赵博远身份的认定显得有些草率了,他应该对这个神秘血腥的电梯有着更深入的了解,至少也是作为新人的自己完全不知道的。
可是,目的呢?
“你们看,铁门打开了!onmygod!”身边传来曼森兴奋的话语,肖斌抛开心中那些没有根据的猜测,抬头望去:密室尽头的铁门发出厚重的咔咔声,如同一道迎宾黑幕般徐徐向上升起,没有激光射线,没有丧尸,房间内除了五人猛烈的呼吸声外空空如也。
“let‘sgo!”过了几秒钟,眼见周围依旧安静的出奇,叫做曼森的留学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大着胆子朝铁门打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由于反光,众人无法看清门背后的状况,只是隐隐的感觉到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矗立于门外,它有着成年人的身高,漆黑的身影仿佛与身后的黑暗融为一体。
“咦?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像根管子?”走在曼森斜后方的刘伟强眼尖,指着远处从黑漆漆影子中伸出的一根细长管状物好奇的问道。
他拖着肥硕的身体走了没几步远,想要看清对面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突然,他整个人如同见了鬼一般,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句“你妈炸了!!快趴下!”坚挺的四肢便齐齐向着地上倒去,与此同时,一连串如同巨型鞭炮的轰鸣声接踵而至,加特林机枪特有的闷响混搭着让人绝望的弹雨接踵而至。
最倒霉的要算走在最前方的曼森了,这个金发外国大学生在听到胖子的呐喊后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被猛烈的子弹打成了筛子,身体被强大的惯性力推出去几米远,周围一片血肉模糊。
其次是肖斌,他虽然在听到喊叫后第一时间趴了下来,却还是在极速收缩左臂的途中挨了一枪,虽然是擦伤,可那种致命而灼热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整条手臂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向外撕扯一般,肌肉撕裂的疼痛让他不住的嘶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