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智术！”
“降智术！”
“降智术！”
一连三个一级法术，这个邪法师没有丝毫留手，务求将目标人物成钼智商降低。
犇犇没有使用那枚邪能手环——既然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何必浪费一样道具呢？
【降智术】虽然是一级法术，消耗的魔能也不多，但却是在对待俘虏上非常有效的一个法术，一些邪法师甚至能够因此而奴役衰落阶段的英雄人物。
不过，若一个人的智商降低为零，基本上也就跟智障差不多了——所以犇犇只用了三次降智术就收手，毕竟他还打算询问出魔能来源在哪里的。
被三道淡淡的微弱光芒覆盖的成钼，眼神渐渐变得茫然无措，本来僵直的身躯也有所松懈。
这个时候，只听犇犇缓声问道：“使你成为魔法学徒的魔能资源在哪里？魔能资源在哪里？”
眼神呆滞的成钼一板一眼的回答：“不知道什么叫魔能资源。”
犇犇：……
耐心，要有耐心，不可以跟智商降低的人着急，因为他根本理解不了你的怒气！
这样劝着自己，这位邪法师又问：“魔能资源在哪里？”
“我不明白，”成钼一脸老实巴交的回答，“……魔能……资源……不明白。”
犇犇：……
“好好回答！”他对成钼暴喝一声，“否则用阴影触手吊起来抽你！”
“什么是阴影触手……不明白。”成钼眼神迷茫的说，“……不要抽我……”
犇犇：……
“真是太高估你的智商了！”这位邪法师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早知道我就只用一发降智术好了！”
成钼表现的真的跟个智障一样，简直大出他的意外。
按理说能够成为魔法学徒，这小子的智商不应该很低呀，承受三发降智术最多也只会让他比正常人智商略低一点……怎么就智障了呢？怎么就智障了呢？
正在地上刻画一些巨大符文的鱻鱻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不由得犹犹豫豫道：“要不，再给他两发【增智术】？”
“我没有那么多魔能可以浪费！”犇犇断喝一声，不甘心的说，“也不值得浪费我使用阴影触手……我用真鞭子抽你！”
对话进行到这一地步，对肉体的折磨在所难免，成钼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祈祷谷莹莹能够及时找到他。
没错，他并没有受到降智术的影响，一点也没有。
因为当那三道微弱光芒降临他身上之时，他的精神本应当受到光芒的影响，他的思考能力本应当随之而降低，可是他心底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傲气，觉得自己不应该受到这类无所谓的东西的影响——好歹也学了好几年的唯物主义思想么。
结果他就真的没有受到降智术的影响了。
……为什么？
成钼不知道其原理何在，但是他知道，这三股水银般涌动的力量，是可以为他所用的——他那扩大了许多心灵世界有一种特殊的能量，这能量居然在同一时间便接纳了这降智术的三股力量。
如果犇犇和鱻鱻这个时候能够透视成钼的心灵，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位地球土著，居然获得了对天赋要求极高的灵能。
能接纳水银般涌动的魔能，能保护自身心智不受伤害或影响，甚至还能完全脱离魔能施展某些法术，这就是许多法师可望而不可即的“灵能”。
灵能涌动，降智术化作一个类似于“囧”字的符号，悄悄收纳到成钼的意识里。
他既然没有受到降智术影响，思维自然清晰无比，索性装傻，竭力拖延时间。
可惜，眼前这两个老外明显是急性子。
那个鼻子变成方形的老外也就罢了，另一个鼻子还保持正常状态的，显然比较危险。
只见他挽起袖子，双手一抻啪啪作响，不知打哪儿取出来一根腰带，就要招呼成钼。
成钼：……腰带，又见腰带……
“pia！”一声响亮的抽击，腰带鞭打在成钼身上，成钼迟了半秒钟之后才打了个哆嗦。
“疼了吧？”犇犇双手把腰带抻的啪啪作响，冷笑着问成钼，“说，还是不说？”
成钼：“……不明白……不明白啊……好痛……”事实上，他极其惊讶的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疼，所以他才尽可能迅速的哆嗦了一下，装作很疼的样子，以免被对方发觉他的异常。
他不知道的是，尽管他的灵能非常稀薄弱小，但那也是灵能！其质量是体能、魔能、邪能的好几倍，能够在下意识的状态下防护他全身。
——他怎么可能疼？那腰带看上去是抽在他身上，实则距离他皮肤还有一毫米，根本伤不了他一根寒毛，都被薄薄的灵能层挡在外了。
一听到那三个字，犇犇对脸色更黑了：“真是笨到家了！我不管你明不明白，快点把魔能资源告诉我！”
如果是在他家乡的位面，对付这样的人，只需要用法师塔禁锢他的灵魂，并施展灵魂分析法，就能将他过往所有记忆打印成一张张图纸，“魔能资源所在地”什么的更是一目了然，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大费周章？
流落到地球位面之后，犇犇从没像现在这样怀念自己的法师塔和塔灵。
“快告诉我，使你成为魔法学徒的魔能资源，到底怎么取得？”犇犇又抽了一鞭子。
成钼索性头一歪，装作昏过去了。
“用邪能手环吧。”鱻鱻画完了地板上的符文，委婉地劝说犇犇，“东西做出来就是要用的。”
“这小子不值得，”犇犇有点肉疼的看了看耗费不少魔能才制作出来的邪能手环，“我再打他300回合，就不信他不说。”
“他都已经弱智了，还怎么说？”鱻鱻摊开手，不明白自己老伙计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意气用事，暴跳如雷？
“再弱智，他总该知道疼吧？”犇犇说着，又扬起了腰带。
他刚才左右开弓连抽了几下，最后一下的时候，使得成钼觉得皮肤有一些压力感，成钼这才恍然，恐怕自己身上是有什么古怪才能支持得住鞭挞，不过那也一定是有限度的。
如果是真要挨300下……难保自己肉皮不被抽烂！
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