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娉婷放荡不羁,这可让众妃难以接受。
本来作为凉王后的赵雨接回冯娉婷乃是王后指责之内的事,因为冯娉婷是凉王的女人,本就应该纳入后宫,扔在外面置之不理,岂不是让人耻笑
本来于公于私都是好事,现在看来岂不是再给众王妃再找了一个争宠的对手况且这个对手实力不可小觑。
“放肆你现在还不是王妃,就如此不成体统了吗”说话的是孙尚香,她脾气像极了其兄孙策,暴烈如火。
这一句话可是说出了众王妃的心里话。
就连平日里端庄贤淑、从不动气的蔡文姬也面色不悦的瞪着韩炜。吕雯亦是拍案而起,意欲发怒。还好被云贵霜、张宁及时劝阻。黄月英跟糜桢一人抱起一个,带着韩凛与韩沣匆匆忙忙离去,打算远离硝烟战火。
唯有任秀儿与中山然陪在韩炜身边,看那意思是唯凉王之命是从。
赵雨率众起身“大王,臣妾带众姐妹先行告退了。毕竟娉婷封妃,此乃大事,后宫诸妃还要议一议。”
韩炜还能说什么唯有点点头道“王后请自便。”
“妾等告退。”众妃齐声道。
这冯娉婷跟孙尚香可大不一样,一个曾经是久居深宫的皇后,一个则是毫无心机、性情冲动的小丫头。众妃能接受孙尚香那是因为没有威胁,而冯娉婷则不同,风情万种,一入凉王宫便给众人一个下马威,竟敢当众争宠而且关键是韩炜很吃她这一套。
当然了,那是无忧公主刘忧儿未至。刘公主若也入后宫,那凉王宫非上演一出宫斗大戏不可。
韩炜示意怀里的冯娉婷起身,而后对任秀儿说道“秀儿,你且带娉婷先在你拜月宫住下,何时新宫落成,娉婷何时搬走。”
“臣妾谨遵王命”任秀儿欠身下拜。
韩炜看了看中山然,又道“阿然,你教教她们飞燕舞,尔等三人舞技旗鼓相当,到时让孤看看,去吧”
“遵命,臣妾告退。”
“妾等告退。”
终于,只剩下韩炜独自一人,他拍了拍脑门,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唉,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争一身。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韩炜改了一个“争”字,还真就展现出了自己的无奈。然则,自古后宫焉能不争
“来人。”韩炜喊道。
“老奴在。”两鬓斑白的任昂从殿外进来。
韩炜看看任昂,也是感慨良多,遂言道“风叔,你追随孤了一辈子,如今秀儿封妃,你也算是凉国国丈了,说说吧,想要个什么官职。”
“老奴不敢妄想,只求能服侍大王。”任昂从来都没有仗着自己女儿得宠而跋扈,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
韩炜摇了摇头道“今时不同往日,你是孤的丈人,又看着孤长大,是孤的长辈,不可在留在王府做管家啦。否则,凉王府恐为外人耻笑。”
“这这唉,也罢,凭大王吩咐吧凉王府绝不能因老奴蒙羞。”任昂无奈说道。
韩炜想了想,说道“孤便封你为新兴郡侯,可在长安开府,颐养天年。”
“谢大王恩典”任昂热泪盈眶,跪地谢恩。
韩炜急忙搀扶起他说道“风叔、风叔这么叫了许久,孤也改不了口。”
任昂擦擦老泪,继续说道“凭大王尊意这不过一种称谓罢了。老奴倒也无所谓,不过还真别说,就是叫风叔觉得亲些呢”
韩炜又说道“这以后风叔便不能以老奴自称了,你可是朝廷堂堂郡侯,不可自轻。”
“老臣遵命遵命”任昂施礼道。
韩炜看着任昂,想起了父亲韩遂,禁不住黯然泪下。
“大王何故悲伤莫不是想起了老王爷”任昂问道。
老王爷是对韩遂的尊称,韩遂现在也只是个侯爵。
韩炜听罢,点点头说道“是啊父亲这个老王爷,也该实至名归啦风叔,备马。”
“哎哎老奴老臣这就去。”任昂离去,吩咐马厩安置墨狮子。
韩炜出了府门,翻身上马,直奔大鸿胪寺,他要去询问册封韩遂王爵之事。
墨狮子如今虽老迈,但却依旧可以飞奔如风。不多时,便来在了大鸿胪寺门前。
门前两个守卫一见王驾到了,一个急忙牵马,另一个飞奔而走,通报大鸿胪卿卫觊。
“不必了,孤这就进去,不必接驾。”韩炜龙行虎步,径直往寺里走。
走了没几步,但见卫觊跟王璨二人已然率领众官吏来迎接千岁王驾。
“臣等拜见大王”
韩炜一挥手道“诸公免礼,平身。”
卫觊起身便问“不知大王造访鸿胪寺,有何贵干”
平日里都是尚书台通传,今日韩炜亲至,不带仪仗,在卫觊眼中看来,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哦,让他们散了吧,别耽搁鸿胪寺公务。”韩炜说道。
王璨插手应命,即刻让众官吏各司其职。
卫觊接着说道“大王,可是有何要紧之大事”
“也无甚大事,孤想问问若册封家父为王,可合乎礼法”韩炜郑重其事的问道。
此言一出,卫觊心中暗道啧啧,礼法凉王殿下何时在意起礼法了
思量间,卫觊才说道“自古有之,始皇帝嬴政在位时便封其父秦庄襄王嬴楚,为太上皇帝;而第二位太上皇帝是高祖皇帝刘邦之父刘太公。故此,大王可效法先贤。”
“既然如此,依二位之见,可封何号”韩炜又问道。
“老王爷道德博厚,安乐抚民,可以文康二字为号”王璨说道。
韩炜听罢,点点头道“那便封凉文康王明日尚书台便会来文书,卿便可准备王爵之礼啦”
“请大王放心,下官定会好生将册封大典安排妥当”卫觊插手应命。
韩炜道“如此,孤便先走了,不必相送啦”
卫觊、王璨躬身施礼,目送韩炜离去。
回到郿坞,韩炜即刻命王双带虎翼卫返回西凉接韩遂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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