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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胖子的偷袭(下)

    作为一名已经参军三年,当机枪手一年的老兵,松田内寿对眼前的俘虏暴动没有丝毫担忧,甚至对即将到来的屠杀还多了一丝欣喜。

    繁华的都市本来就不该被低贱的支那人所有,只有大日本帝国才能拥有这么富庶的土地,他可以把更多的钱寄回帝国给妈妈,还可以随意享用支那人的花姑娘。如果没有这帮低贱的支那人不自量力的反抗,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占领了上海,这座东方最大最繁华的城市。那用现在初冬时节还要趴在冰冷的土地上?该死的支那人。。。。。

    松田内寿一边默默的诅咒着没让他提早享受生活的中**人,一边狞笑着扣下扳机,不会有任何悬念,他手中握着的大正十一式机枪里的三十发子弹能将眼前这二十多名低贱的支那人送入地狱。

    “啪勾儿”,就在这一刻,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正准备扣下扳机的松田内寿眼前弥漫起一片血红,伴随而来的便是永久的黑暗。

    他的手指已经扣下机枪扳机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却成了这名狂热军国主义士兵一生都难以逾越的距离。

    尖锐的子弹从眉心而入,脆弱的大脑被搅成一团浆糊,大脑神经的瞬间切断,曾经接受过扳动指令的手指也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那样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扳动卡有弹簧的扳机。

    络腮胡子和站起来准备拼命的士兵们面对机枪本已必无幸理,没想到看到的却竟然是一朵血花在鬼子机枪手脑袋上的绽放。

    微微的夜色中,红中带白的昙花突兀的开放,诡异一幕的让见识过不知多少死亡的士兵们集体战栗。

    那一枪,不仅准,而且狠。

    红的是血,而白的。。。。。。

    一枪爆头。

    嵌着刘浪牙印的弹头,在射入人体组织的瞬间,因结构的改变,彻底爆裂,在日军大脑里翻滚着释放出所有的动能,彻底搅乱脑组织的同时,无处宣泄的巨大能量掀开了头盖骨。

    达姆弹,头部中弹百分之九十五死亡率,胸腹部中弹百分之七十死亡率,四肢中弹百分之三十死亡率,就连纳粹军规里的第五条也规定不准使用的弹头。

    刘浪用一个深深的牙印骄傲的告诉发明者英军克莱上尉,论山寨,全世界都服中国,那不是没有道理的。

    顺着枪响的方向,泛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士兵们下意识转头,就目瞪口呆的看见距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弹坑里,突然跳出一条昂藏大汉。。。。。。

    更确切点儿说,是一个胖子,一个肥胖的日军军曹,脸上凶神恶煞的抹着几条黑杠,很有些像京剧里的花脸。

    也怨不得**士兵们大吃一惊。

    如果说大花脸从容不迫的拉动着枪栓,弯着腰平举着枪就像一头狩猎中的肥胖型猎豹很有几分气势的话,可那身明显小了两号的军服在他做动作的时候露出白生生肉坨坨的胳膊又算什么?

    套用一句现代词就是-----那是什么鬼?

    剩下的三名日军士兵们的反应可就比**士兵们强多了,在听到枪声的那一刻,他们迅速判断出敌袭,顾不得开枪射杀眼前的俘虏,纷纷伏地翻身,调转枪口指向自己的身侧----他们极为熟悉的三八式步枪枪响的位置。

    如果搁在训练中,刘浪说不好要给这三位小鬼子鼓鼓掌,很标准的单兵战斗动作,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能打击敌人。

    只可惜,现在是战场,不是训练场。整体实力比中**队强大太多的日军应该很少遇到这样的单兵偷袭,他们的反应敏捷,却太教条化了。

    如果不是他们手中的那枝加上刺刀总长度快超过7米的三八式步枪的话。

    在翻滚动作中还要将7米长的长枪从身下抽出再举起,所用的时间,足以让敌人把他们送入地狱。

    当然,这种教条化也就是在刘浪眼中是这样。

    七十年的时代差是这几名日军士兵难以逾越的天堑。如果不是遇到刘浪这名来自后世华夏最精锐的特种兵的话,三名日军士兵无可挑剔的标准单兵动作不说一举毙敌,但坚持到援军来几乎毫无问题。

    至少,从有些发呆的**士兵眼中,刘浪没看出他们生出多大的希望。

    战时一个全副武装的日军身上会带有120发子弹和2枚手雷,在所有士兵们看来,手持着一枝步枪的大花脸胜算着实不大,六枚日军制式手雷能把大花脸炸成大块的五花肉,还是可以直接下锅炒的那种。

    最凶猛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跳出弹坑的刘浪根本没想和这三位打持久战,在一枪击毙机枪手之后,刘浪平端着枪就蹿出了弹坑。

    看着三个早已观察好的目标紧急倒地翻滚寻找掩体的同时,刘浪从容不迫的拉动枪栓,“啪勾儿”一枪将距离最远的那个正努力抽出身下长枪的士兵击毙。

    在**士兵们惊骇的眼神中,刘浪奋力一掷,手中带着刺刀的三八式以比它枪膛中的子弹的弹道还要平直的轨道,将十米之外已经探出枪口的士兵钉在地上。

    “啊~~~~”一阵不似人类的惨嚎声在士兵们耳边响起,长达三十余厘米的刺刀带着枪管,完全贯入地上趴伏着的日军士兵的脖颈。

    瞬间被切断的脊椎神经已经完全阻断了小鬼子脖子以下躯体的活动能力,被长枪钉住的日军现在表达的方式除了能嘶声长嚎以外,只剩下因为巨大的痛楚而努力翘起带着钢盔的脑袋。

    就像一条未完全死去的长蛇,全身瘫软,唯独剩下一颗张着大口而倍显狰狞的蛇头证明它离真正死亡的距离。

    惨烈的杀戮让久经战场的士兵们都觉得头皮发麻,这个反水的胖军曹,真是个狠角色。

    “马勒戈壁,你们再不帮忙,老子就要挂了。”在仅剩的日军士兵枪响之前,刘浪一边双臂展开向前跃起一边开口怒骂道。

    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动作把士兵们集体砸醒。